“哦。”

傅應晟回答得很干脆，又十分簡單。

雖然言亦平時臉皮喜歡都是很厚的，但是這會兒看見傅應晟的態度，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這讓他忍不住地抱怨：“你就不能給點反應嗎？”

靠在言亦身上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像是一只貓兒，依偎在主人身邊，蹭了蹭他。

有點癢癢的，又很燙。

“我不信任你。”

傅應晟低聲說著，聲音輕得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夜晚的涼風時不時掠過，卷起一片冷意。

聽見這話，言亦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不知道傅應晟是真的因為酒精才說出這樣的話，亦或是平時習慣了溫柔待人，這時候神情才會變得嚴肅。

總之，讓言亦覺得這人陌生無比，即使他們在一起相處了很多天。

“霍欽易不是什么好人，那你呢？”他輕聲問著。

言亦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傅應晟的發頂，發絲很軟。

“我不知道我算什么，但是我會無條件地信任你。”

這一晚傅應晟睡得很好。

因為他沒有坐車，到最后走不動的時候，就是由言亦背回來的，雖然言亦自己已經滿頭大汗了。

為了應對晚上傅應晟的“突襲”，言亦搬了張凳子坐下，就趴在床邊睡著了。

第二天的陽光正好照在了他的臉上，才七點多，一切都是溫柔的。

但是言亦睡得極為不安穩，長睫時不時眨動，像是振翅欲飛的蝴蝶。

傅應晟抿了抿唇，伸手戳了一下言亦的臉。

“唔……”言亦悶哼一聲。

傅應晟不禁笑出了聲，只是一下，他就收手，并且斂了情緒。

快到讓人以為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等到快十一點鐘的時候，趴在床邊睡覺的人才覺得屁股疼，不得不醒來了。

一看時間——

“臥槽！”

言亦的瞌睡都飛了，找了一圈卻沒找到傅應晟的身影，只看到廚房的冰箱上貼了兩張便利貼。

上面一張是：[我先去公司了，你起來記得吃早餐。]

而下面一張……

[我也吃了早餐。]

看樣子是后來想起了才補上去的。

可以，小應有進步！會自己吃早飯了！

言亦隨便從冰箱里拿了一袋面包，一邊看電腦一邊吃東西。

和他預想中的一樣，霍欽易來找他了。

[霍欽易：你現在是傅應晟的助理？]

時間點大概是昨晚宴會結束的時間，霍欽易知道這個情況后，就馬不停蹄地過來找他了。

一個平時都懶得多看一眼的人，變成現在主動聯系，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霍欽易的心思。

[言亦：是，怎么了？]

對方秒回：[看來還是我局限了你啊，沒想到你居然能被傅應晟看上。]

[言亦：？]

[霍欽易：什么意思？你該不會是忘了誰把你從山溝溝里接出來，讓你住別墅，讓你吃山珍海味的？]

言亦冷笑一聲。

是，住別墅。住的是別墅里的雜物間。

是，吃山珍海味。吃的是別人剩下餿了的山珍海味。

然而霍欽易卻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霍欽易：我和傅應晟這次的合作，你把他的情況如實告訴我，如果你還能在里面動點手腳的話，我就把你接回來，你考慮考慮？]

言亦咬咬牙，差點沒把鍵盤摳了。

接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