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江梓浩和寧開陽也在做河燈,但是寧開陽是個手工廢,一切只能看江梓浩了。
江梓浩根本就不信這些,但他心里有寧開陽,不忍心看他失望,也就認真做起河燈來。
待聶玉麟的河燈做好之后,路鴻銘就拉著他去了河邊,不給他等江梓浩的機會。
于是江梓浩再次將怨念的眼神投向路鴻銘。
來到河邊,路鴻銘把河燈里的蠟燭點亮,放入河里,完了后還像模像樣地祈禱了下。
聶玉麟也把河燈放入了河里,不過他沒有祈禱,只是安安靜靜地看著慢慢飄遠的河燈。
路鴻銘偏頭看了眼聶玉麟,“聶先生,你不祈禱一下嗎?”
聶玉麟深眸映著河里的點點河燈,顯得十分璀璨,“你信愿望會實現嗎?”
路鴻銘樂觀道,“許一下又不損失什么,萬一實現了呢?”
聶玉麟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有道理。”
河面飄起了越來越多的河燈,璀璀璨璨,倒映在河面上,映著閃動的河面,顯得波光粼粼。
路鴻銘覺得這一幕很美,于是坐到了河邊的石頭上,打算好好欣賞一下。
他望著河面,有感而發道,“我們現在的生活這么好,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聶玉麟坐到路鴻銘的旁邊,忽而滿是深沉道,“你說的對,或許許多難過就是因為我們自己想要的太多。”
他說了這話之后,心里那份沉甸甸的愛戀仿佛減輕了許多。
或許他和梓浩就不應該再相逢。
他也不該貪心能跟梓浩在一起,以填補他青春年少時那說不出來的遺憾。
“你這話說對了。”路鴻銘扭頭看著聶玉麟,漂亮的眸子閃動著好看的神采,“聶先生,你可是大多數人羨慕的對象,長得標致,有錢又有能力,還是龍姿公司的準繼承人,大家羨慕的東西,你都有了,你之所以苦惱,就是因為你強行想要不屬于你的東西。”
這話已經接近于明示了。
要是換做以前,聶玉麟必定當場就惱了,但現在他沒有,反而是靜下心來思考這話。
“路小姐,你真覺得我和梓浩不合適?”
路鴻銘認真給他分析,“首先,你根本不了解江梓浩,其次,他喜歡的根本不是你,再者,你爺爺也接受不了,綜上所述,你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韙?”
聶玉麟,“……”
冒天下之大不韙能用在這樣的地方?
路鴻銘趁熱打鐵道,“聶先生,江梓浩不是你的良人,你別再癡迷他了,換一個雙向奔赴的愛情不香嗎?何必單相思,傷身又傷心?”
聶玉麟竟然覺得路鴻銘說得對,然而這個對跟他心里的想法相悖,他開始糾結了。
他喜歡了江梓浩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可是不放棄,他現在又很痛苦,這不是他想要的感情,太累,何況現在兩人之間硬生生地插入了一個寧開陽。
寧開陽的身份不比他低,家世、長相各方面都跟他差不多,如果江梓浩失蹤的十年一直跟他在一起,那他已經一敗涂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