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妍有些愣，遲疑了下，朝快捉不住母雞的小妹妹伸出了援手。

“媽媽。”

三只小胖雞被遞到了寧青石面前。

“孩子們，”寧青石接過陸山林手里的母雞，“三只雞咱們吃不完，先殺這只最胖的，剩下兩只下次再殺，把它們放了吧。”

“……好，”陸山花和陸山嬌不舍地松手，放了母雞一條生路。

提著小胖母雞，寧青石進入廚房。

陸山林緊隨其后，熟練地洗了個碗、添水、添鹽。

陸山妍慢他一步，自覺地洗鍋、添水、燒火。

另外三個女孩最后進屋，陸山花和陸山嬌圍在媽媽身邊要幫忙。

陸山茶站得遠遠地看著，拉亮了昏黃的電燈。

寧青石讓兩個女孩先等等，在陸山林的協助下割了雞，舀出燒開的水燙了毛，才讓她們幫著拔毛。

處理干凈，寧青石運刀如飛地將雞開膛破肚，砍成均勻的小塊。

孩子們圍在媽媽的身邊，看著她出色的刀功，神色間除了對于吃肉的期盼，還透出幾分驚異。

陸山林躍躍欲試，“媽媽，媽媽，能讓我來砍嗎？”

寧青石頓了下，把刀遞過去，讓到一旁。

小男孩接過，有樣學樣地，一手按住雞身，手臂高高揚起，用力斬下。

“砰”的一聲，刀刃嵌入骨頭，卡住了，陸山林費了好番力氣才把刀拔出來，興致不減地繼續。

砰砰砰砰，碎骨茬子與肉沫橫飛之下，幾塊邊緣稀爛、大小不一的肉被分離出來。

陸山林眼中透出自豪，干勁十足。

直到手臂傳來一陣酸軟，他才依依不舍地把刀交回到媽媽手里，讓到一旁。

“媽媽，還是你來吧，我下次再說了。”

“好。”寧青石笑著微微點頭，三兩下把剩余的雞斬好，放進瓦鍋去煲湯。

把內臟處理好一并下鍋，天色也完全黑了下來。

寧青石洗過手，看著轉換目標圍在灶前的孩子們，柔聲叮囑，“好好在這里待著，我去摘菜。”

“是。”

進入雜物房，寧青石翻找一陣，取了一包去年種剩的菜心種子和一個竹籃，走出門去。

她摸黑來到菜地，打開報紙包著的菜種，撒到地上，使用異能。

借著自窗口透出的微弱燈光，寧青石看著菜種發芽、生長、抽花。

收起異能，將菜心齊根摘下，放進竹籃。

返回。

提著柔嫩嫩的菜心進入廚房，寧青石聞到了滿屋飄蕩的雞湯的鮮香味。

孩子們圍在灶前狂吞口水，目光都快把鍋蓋給盯出洞來了。

寧青石暗暗嘆息，將菜心放進菜盆子里，到水缸前舀水。

陸山妍走過來，蹲到菜盆子前洗菜。

看著她蹲下來只得小小一團的身影，寧青石心底生出幾分憐惜。

這孩子真是太懂事了。

“媽媽，媽媽，哪里來的菜心？”陸山林湊過來好奇問道。

他很清楚，自家菜地里除了麥菜，根本沒有第二種青菜。

“你嬸子給的。”寧青石隨口道。

原身丈夫是獨生子，父母已逝，但整個陸家村都是同個祖宗，孩子們有一大堆的叔叔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