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雙方的爭吵,并沒有給他一個解釋的機(jī)會。
那時,不過是原身確定了性取向,一時高興,晚上跟棲木喝得多了點(diǎn),棲木也是個大嘴巴,喝多了什么都往外說。
而于伯母再見遲淮時,身邊就多了一個時越。
因此,這才有了這個不必要的誤會。
于晏之從桌邊抽出幾張紙巾遞給他,饒有愧疚地說:“先擦擦臉吧。”
時越接過,臉上顯得落寞。
于伯母還想不依不饒地說些什么,卻被于晏之一口呵斥住。
“媽!大庭廣眾之下,嚷嚷這些,你是想讓我們所有人都下不來臺嗎?”
于伯母曉得他動怒,臉色立刻緩和了下來。
“小之,媽也是為你著想。”
于晏之撇過頭,冷言冷語道:“不需要。”
原主對于他這個母親生疏的很,從小他就明白,自己是母親手中的一個棋子,一個繼承億萬財(cái)富的棋子。
“你走吧,我還有事跟他們商量”于晏之接著說。
于伯母對于他冷淡的態(tài)度早已習(xí)以為常,最后獨(dú)自離去。
于晏之看向時越道:“沒事吧?”
時越搖了搖頭,勉強(qiáng)露出一絲苦笑,“沒事。”
于晏之對此滿懷歉意,此時,能填充心里不安的也唯有那塊地皮,“今天發(fā)生這樣的事我很抱歉,地皮,我可以按照市場低價(jià)三倍賣給你,三天后,來簽合同。”
遲淮眼前一亮,“真的?”
于晏之嘆息一聲,“我看起來就那么不靠譜?說出來的話還要被質(zhì)疑?”
遲淮連忙否認(rèn),“不是,我只是有些驚訝,那塊地皮這么值錢,你會壓低價(jià)格。”
于晏之聳了聳肩,就算是日行一善吧。
鐘表指向十點(diǎn)三十分,不知不覺,四人已談了近半個小時。
于晏之伸了個懶腰,頭趴在方景禮的肩上,“你把我?guī)Щ丶野桑視芄缘摹!?/p>
方景禮沒說話,只是放下了手中的水杯,正當(dāng)他很久沒有得到回應(yīng)失望時,方景禮站起身,說:“嗯,回家。”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兩人周圍的氣氛有所不同,充滿了愛情的酸味。
于晏之開心的摟著他的手出了門,上了車。
前廳,他端坐在沙發(fā)上,看了眼正在廚房忙碌的方景禮,隨后走了過去。
“你在干嘛?”他從背后抱住他,充滿撒嬌地語氣說道。
“在給某個小饞貓切果盤。”
于晏之笑了笑,將頭埋進(jìn)他寬闊的后背中,“討厭。”
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逐漸拉近,潛移默化中,方景禮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每天于晏之纏著他的日子。
“今晚,我可不可以不走啊?”
于晏之睜著明亮的眼睛問道,滿臉寫著不要拒絕,可方景禮回答得還是很干脆,“不行。”
于晏之發(fā)出不滿的聲音,“啊~”
方景禮把纏在他腰上的手松開,然后將切好的果盤遞給他。
于晏之賭氣似的猛塞了幾個水果,臉龐頓時顯得跟個倉鼠一樣,鼓鼓的。
“好了,我給你換藥。”
不提及這個,他還真忘了自己還受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