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晏之趁著受傷換藥的功夫,可謂是吃盡了豆腐。
一會喊疼,尋求安慰似的躲進他的懷里,一會喊輕點,緊緊地扣住他的腰
方景禮看了他一眼,一抹不被察覺的微笑浮現在嘴角,但只存在了一秒,“別鬧了,我去放醫藥箱。”
聞言,于晏之這才不舍地放開了他。
正當他沒有理由再吃豆腐之際,余光瞥到桌上的水杯,忽然產生了一個偉大的想法。
“你也累了,喝點水吧。”
沒等方景禮拒絕,于晏之便將水杯遞過來,隨著“哎呀”一聲,水杯跌落,水流徑直落了下去。
于晏之很沒有演技的拿著紙巾往身下擦,一邊擦一邊還說著對不起,我好笨的話。
隨著擦拭的越快,第二個方景禮正在慢慢蘇醒。
于晏之微微瞪著大眼睛,向上望去,方景禮耳根紅了。
方景禮:“……那什么,我去趟衛生間。”
看他那架勢是想自己解決,于晏之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他將方景禮按回沙發上,目光堅定地說:“我來幫你!”
糖果入口即化,此時仍堅韌不屈,沒有軟化下來的一點點勢頭,隨著他反復打濕,口腔分泌唾液,一股液體從嘴角流出。
于晏之擦了擦嘴,這根棒棒糖味道還不錯,是他喜歡的口味。
“怎么樣,舒服么?”
“不怎么樣。”
方景禮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一開口就放炮。
于晏之:“你這叫提起褲子不認人!”
方景禮不理睬他,走到門前,打開門,隨后將于晏之提起,像老鷹叼小鷹一樣簡單地扔出門外。
一聲巨響,額前的碎發被吹起。
于晏之拍打房門,大喊道:“喂!你把我扔出來也就算了,至少也要把我的鞋還給我吧,很貴的!”
接著,門敞開了,一雙鞋迎面飛來。
“你的鞋”方景禮說道。
于晏之撿起鞋,跟他直視道:“你臉這么臭,難不成是我剛才沒伺候好你?”
說完,方景禮的臉更臭了,好似那黑云壓寨城欲摧一樣。
“說完了?”
于晏之懵懂地點了點頭,“嗯。”
額頭又被一縷風吹起,于晏之趕在他關門之前擋住了門框,一雙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你都說了要把我帶回家,怎么可以丟開我。”
此時,他像一只急需安慰的小貓,十分不安,惹人憐愛。
方景禮看著他,沉默半晌,最后說道:“回去。”
“不要!”
于晏之扒拉著門口,就是不讓他關門。
兩人一關一合之際,于晏之突然失重跌倒在地上,面部一下就白了。
此時,方景禮哪還管一道門的好壞,用力甩了出去,門還在墻面反彈了兩下。
在匆忙中查看傷勢,最后得出結論:“可能是骨頭錯位了。”
五分鐘后,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出現在他面前。
于晏之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男子就將他的手抬起,輕輕一扭。
“咔嚓”一聲,恢復原位。
于晏之眼眶里頓時泛起生理的淚花,停了兩秒才說:“謝謝你啊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