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軒怒不可遏,他對自己的愚蠢,對于晏之的利用感到氣憤。
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對他,也沒有一個人敢這樣侮辱他。
揮起拳頭,就朝對方招呼了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重重地一拳打在于晏之臉上,瞬間,右臉被打得腫脹。
他還想再來一拳時,被警察制止住了。
于晏之抹了抹嘴角的血,用舌頭抵住口腔,冷笑道:“你知道這是哪嗎?在警察局里就敢對我下手?我還你是活的太久,巴不得找死!”
劉文軒被人按在地上,全身掙扎,面部也因憤怒而極度扭曲。
“于晏之!你不得好死!”
“是,我不得好死,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在這里動手,我分分鐘把你送進(jìn)牢里,故意傷害罪,夠你坐個兩年牢!”
鄭警官嘆了一口氣,他雖然跟劉文軒這種公子哥,不在一個戰(zhàn)線,但都有共同的敵人。
他抓著劉文軒的衣領(lǐng),大聲吼道:“你冷靜點!”
盡管,他不知道于晏之給他說了什么話,而導(dǎo)致劉文軒趕在局里動手打人。
但,現(xiàn)在必須穩(wěn)住他。
幾十秒后,劉文軒稍微平靜了一些,他雖然憤怒,但還不至于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大好前途在手,可不能毀在對方身上。
“于晏之,你比誰都狠!”
于晏之輕笑,揮揮手:“哪里哪里。”
眾人一陣無語,這不是在夸你好么!
鄭警官接過同事手中的冰袋,敷在晏之紅腫的臉上,“我送你們倆回去。”
于晏之笑著同意,反倒是劉文軒臉色不好。
從局里出來,于晏之躺在后座上,拿著冰袋略帶憐惜的說:“我這一張帥臉,就這么被毀了,可惜,可嘆,可恨。”
劉文軒翻了個白眼,嘴上雖然沒說什么,但心里早已招呼了于晏之的祖宗十八代。
車子平穩(wěn)的行駛在公路上,于晏之的目光看向鄭警官,他忽然說道:“你覺得,你還能再抓我一次嗎?”
鄭警官沉默了兩秒,說:“能。”
“那真是太可惜了。”
兩人還沒弄清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車子后身突然發(fā)生爆炸,連同車體一起翻了過來。
大火熊熊燃燒,在鄭警官意識消失的前一秒,他不知道是出現(xiàn)了幻覺,還是什么,他模糊的看見,于晏之在笑。
那場車禍,雖然不致命,但也足以讓人看到就心驚膽戰(zhàn)的程度。
三人雙雙送進(jìn)ICU。
那一天,三個手術(shù)室里的燈牌全部亮起,賦寒收到消息,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隨后,夫夫妻二人也坐車趕到。
門內(nèi)是救死扶傷的大夫,門外是著急的家屬。
經(jīng)過兩個小時的搶救,人總算從閻王殿里拉了回來。
等于晏之再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雙被疲憊充斥眼睛,和跟差不多木乃伊的自己。
“哥。”
賦寒喜極而泣抱著他。
“讓你擔(dān)憂了”于晏之在耳邊輕聲說。
“哥,以后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真不敢想象,你走了,我該怎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