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陌清秋用了很大的力，一路上都沒有再流出血。

只是食指指尖的顏色變的深紅，瘀血積多了，其他手指的白皙和食指的一點暗紅，形成鮮明對比。

甚至有點刺眼。

陌清秋穿的是長袖，她把手指藏在衣袖里。

本以為沒人能發現。

課上，陌清秋和平常一樣坐在地上倚靠著書包，昏昏欲睡。

講臺上林蕓將目光落在陌清秋身上時，“清秋。”

陌清秋聽見有人喊自己，眼睛睜開一條縫，“怎么了？”

“你…”林蕓頓了一下，“你跟我出來一下。”

陌清秋晃晃悠悠站起身。

一邊玩鬧的雷婷注意到老師喊陌清秋離開，多留了個心思。

陌清秋還迷糊著，走出班級，手上一涼，本能的想往回收，被死死的錮住，陌清秋看去，林蕓不知什么時候蹲下，將她藏在衣袖里的手指拿出。

陌清秋一時間口齒不清，“怎，怎么了？”

林蕓的手是冰的，不像正常人該有的溫度，比陌清秋的手還要涼些。

“你的手怎么了。”

陌清秋意識到什么，想把手抽回來，林蕓的力量出奇的大，“沒怎么…”

“這么大面積的瘀血。”林蕓皺眉，“怎么弄的。”

陌清秋沒有說話，總不能說是自己摁的。

“有人欺負你？”

“沒有。”

林蕓看著不肯說的陌清秋，嘆息，“家里人對你不好？”

“沒有。”

回答干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林蕓也辨別不出真偽。

“那這傷哪來的？”

陌清秋還是沒說。

“你在不說我就去問雷婷了。”

陌清秋深深地看了林蕓一眼，“不小心被劃到了。”

“劃到會有瘀血？”林蕓挑眉，“除非你…”

林蕓眼神沉了沉，“疼嗎？”

陌清秋見林蕓沒有質疑自己，輕笑了笑，“不疼。”

“總不能一直積著血。”林蕓回班里讓他們自由活動，帶著陌清秋去醫務室，“下次要小心點，更不可以去摁著它。”

“好。”陌清秋乖巧的回答。

“為什么要摁著它？”

“不想讓血流出來。”

“為什么呢？”林蕓好像想到了什么，“怕其他人擔心？”

陌清秋仰頭看了林蕓眼，“老師，你太聰明了。”

“是嗎。”

“嗯。”

林蕓笑出聲，“剛才一提要問其他人，你就說了，那可不就是怕別人知道。”

“老師還是很聰明。”

林蕓聲音溫婉，“你太為他們著想了。”

“沒有，只是覺得沒必要。”陌清秋按了按自己的指尖，面對疼痛，她沒有過多的表情。

“漂漂亮亮的小手，就不要讓它受傷了。”

“嗯，好。”

醫務室里沒有值班老師，林蕓干脆自己拿了消炎水和鑷子，幫陌清秋把瘀血清理出來。

“可能有點疼，你要忍一下。”林蕓在陌清秋的傷口上輕輕吹氣。

“沒事的。”

陌清秋完全可以自己回去把血擠掉，不過林蕓幫她了，省的她花時間。

林蕓以為陌清秋至少會輕聲抽氣，沒想到這小朋友像是沒感覺一樣，什么反應都沒有。

“不疼嗎？”

“不疼。”

“為什么呢？”

“…”陌清秋看向林蕓，隨后又低下頭，“沒什么。”

不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