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兩人沒有身份證，無法去酒店住宿，就算有身份證，也不敢用啊。
“走吧。”歐陽驊有些無奈，“我們去找包子姐，去她那里借住一晚?！?/p>
程素靈皺眉，“你做拘魂使這么久了，為什么連住的地方都沒有?！?/p>
“……”
“沒工資啊，你讓怎么買房?！睔W陽驊聳了聳肩，有些無奈。
“那你以前住哪里？”
“網吧，橋底，停尸房，哪里都可以啊……”
“……”
程素靈嘴角一抽，感覺他活得好慘啊。
不對，那是不是我的未來??？
她突然有種后悔的感覺，是不是步入歧途了。
“那個，我問一下，砸這個能退出嗎？”程素靈小聲道，“你看我又沒拿工資，又沒簽合同，是不是可以不做了！”
“呵呵。”歐陽驊冷笑一聲，“當然可以！”
程素靈心中一喜，“真是嗎？”
“你不當拘魂使，那就只能送你去投胎，也不知道下輩子投胎成什么，嘖嘖嘖，不會投胎成了豆芽菜吧，哈哈哈?！?/p>
程素靈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聽著歐陽驊的嘲笑，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雖然她知道，只有成為拘魂使，就無法改變，但還是忍不住想問問。
雖然結果……
“包子姐住這里？”
兩人來到一個老舊小區，墻面脫落，黑漆漆一片，看上去不知多少年前建的。
兩人來到頂層，敲了敲門，里面便傳來一聲“誰啊”，然后門就開了。
包子姐看到歐陽驊的瞬間，就嘭的一聲把門關上，使得還想開口的歐陽驊，把話給吞下去。
“包子姐，是不是還記著中午的仇??？”程素靈在他背后，小聲詢問道。
“不是?！睔W陽驊搖了搖頭，“以前我在她這里蹭了好幾天，后面被她趕出來，然后再也不肯讓我借住了?！?/p>
“……”
程素靈實在是想象不到，他是做了什么，才讓人給趕出去。
“竟然你知道包子姐不會讓你借住，為什么還要帶我過來?！?/p>
程素靈嘴角一抽，該不會帶自己來看看，他是怎么碰壁的。
“因為你啊?！睔W陽驊撇了撇嘴，然后繼續敲門，“要不然，你今晚住哪里？”
“滾，再敲我家門，打斷你的腿?！卑咏銘嵟穆曇魝鱽?。
歐陽驊訕訕一笑，看向程素靈，然后讓開位置，“你來?！?/p>
“我敲的話，包子姐就會開門嗎？”程素靈有些懷疑，但還是深吸一口氣去敲門。
“包子姐，是我?！?/p>
沒多久，兩人就看到門被打開，露出包子姐的臉，她透過門縫，看了外面一眼，然后迅速把門打開，把程素靈拉進去，下一秒，迅速關上房門。
“……”
程素靈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進了屋子，而歐陽驊就被關在外面。
“小豆芽，你怎么來了？”包子姐好奇道。
“我……”程素靈嘆了口氣，將自己的無奈說了出來。
“那好吧，今晚跟我睡?！卑咏愦笫忠粨]，安排道。
“太好了，包子姐，謝謝你?！?/p>
包月蓉臉色一僵，“你叫我什么？”
“包……月姐？”
“噗～”
門外，突然想起一個笑聲，正是歐陽驊，他竟然聽到兩人在里面的對話。
“包月，噗，小豆芽，你太搞笑了，你怎么不包年呢？”歐陽驊哈哈大笑起來。
“滾?！卑咏闩鹨宦暎缓竽弥趟仂`進房間，“所以，這種人根本不能慣著他?！?/p>
“那他怎么辦？今晚他沒地方睡？”程素靈有些擔憂道。
“擔心他干什么，天大地大，哪里都能睡。”包子姐撇了撇嘴，“反正他又不是一次兩次，對于他來說，都是隨便找個地方過夜都可以?！?/p>
說完，包月蓉拉著她進了房間，“好了，好了，別理她了，來幫我化妝?！?/p>
“砰砰砰～”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包子，包月姐，開門，我拿點東西。”
“滾，這是我的屋子，哪有你的東西?！睂τ跉W陽驊，包月蓉可沒有好脾氣。
歐陽驊又道，“那我和小豆芽交代點事情，畢竟老大讓我帶她?！?/p>
“隔著門，也可以說?！?/p>
“隔墻有耳?！?/p>
“……”
“包子姐，你看……”程素靈忍不住勸道，不管怎樣，歐陽驊對她也很照顧，怎么也要幫一幫。
“你呀，要是放他進來，他就開賴著不走了?！卑氯責o奈道，“我這小屋子，只有一張床，難不成我們都擠一張床?！?/p>
“不是有沙發嗎？”程素靈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房間，有些尷尬。
“沙發？”包月蓉無語，“上次他睡的就是沙發，結果第二天，我在床底下，他在床上?！?/p>
“……”
程素靈頓時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不過，看在程素靈的面子上，包子姐還是去開了門，“說吧，說完就滾。”
“進去說，進去說?！睔W陽驊臉皮厚的擠了進來，然后東張西望一眼，跑到沙發上坐著。
要不是因為程素靈在，包月蓉早就拿掃把把他攆出去了。
“跟我一張紙筆，讓我和小豆芽兩個人說?！睔W陽驊指揮道。
包月蓉看著他把自己當主人的樣子，恨不得給他一巴掌，但還是忍住了。
歐陽驊接過紙筆，寫了幾個字，然后折疊起來，遞給程素靈。
“這張紙條拿好，算了，明天早上我來找你，到時候再給你?！?/p>
說著，他又收回去了。
程素靈的手僵在半空中。
“好了，我就先走了，晚安，拜拜。”
歐陽驊放下筆，對她揮了揮手，朝門外走去。
“……”
“不是，你不會是有事和我說嗎？”程素靈攔住他。
“說完了。”歐陽驊聳了聳肩。
“說，說完了？”
程素靈有些懵逼，他剛才有和自己說事情嗎？
好像，沒有吧！
就說了要給自己紙條，結果紙條還拿回去了。
“好了，沒事我就先走了，明天早上再來找你，拜拜?！?/p>
看著歐陽驊離去，程素靈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別理他，他就是個傻子，就是個逗比?！卑氯刈吡诉^來，不滿道。
“有道理?！?/p>
程素靈深有同感是點了點頭。
“來來來，小豆芽，快來幫我化妝?！?/p>
“包子姐，現在都是晚上，又不出門，而且等下還要洗澡睡覺，化妝干什么？不是白費力氣嗎？”
“為什么不行？我帶著妝睡覺不行嗎？”
“可是我怕……”
“怕什么？”
“我怕半夜睡著是時候，轉頭就看到一直恐怖的臉，會嚇死人，不對，是嚇死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