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悵痕韶,伏心沉緒,蘊蘊兮起若迪,旋鈍兮蹈以升。大苦大結(jié),大結(jié)大難,大開大醒,大徹大悟,而后知生之途。離修所習(xí)悟者,道淵通之,無所不慧。十年立于踏上涉水之志,愈人之疾,無從分利。每有天憾無回之失,心中忍痛不已,長記那潸然之去。
其為人也,清儉平易,勝無以言稱。二十載后,得廣靈造化天君之神號,乃由百姓心中來。若人問曰:“離修造化天君!何以為造化天君?”為人治病不取分文,一餐食取之,勿云半點分恩。若有舍心財寶,不言乃去。天若不允此神,眾生靈亦當(dāng)別怒。
時年季冬,風(fēng)色絕佳,料得夭亡數(shù)少,暢然一口清抒道:“天下疾苦,吾安去得!愿隨凜冽之寒蕭,慰我生世之塵勞。”離修無不時于天下,無不時于一切生靈,卻聞他曾道:“為挽余生無憾也!”生而也世,何以為三六九謂?三六九謂各成其道,眾生雖平等,旨于不干。
孰料難預(yù)之故,少陽初氣,不及于時,婁者病易,傳得一病,容色蒼而體無力,上泛下饗,膚熱汗微證,已有醫(yī)而不濟者。犯者雖不多,怎奈其一富家之主,請離修治,方下而有疑,其道曰:“人皆傳爾為造化什么君,見爾年歲不過稍立而已,這方子確是無礙?我之首熱,緣何不以辛散發(fā)表之藥?卻皆處之以溫補驅(qū)中之味,我看爾不過是個江湖調(diào)子,騙騙那些無知的賤民還可以,到我這可不行!來人!將此人關(guān)入地窖,明日我要他游街示眾。”
離修無有任何言語,笑著!被人托了下去。此富家之主證未重,尚且發(fā)威怒,但其聲中已有微弱之象。又喊道:“來人!快去請郎中,把這方圓百里的郎中都給我找來,我就不信還有銀子辦不了的事。”
深冷的地窖之中,離修禪坐其間,仔細(xì)的思考著病癥。他心道:“少陽發(fā)不以時,尚有微微之氣,不可皆做反寒之想。應(yīng)是天寒氣固,人輕衣過早。故而寒中病者甚,及瀉非熱,寒微虛也。所謂人云熱者,應(yīng)是上吐氣涌于面,少時熱而汗微,不可以參主,傳云不可妄斷啊!”
離修本是安坐其中,聞得窖外二人敘,知有郎中問病而施,投以辛散多味,終死于其下,卻嘆天意如斯,使得離修心急如焚。
“庸醫(yī)!庸哉!外面何人?我能救他們啊!求求二位,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二人不肯,離修始終未出。那富家之主,服了一位郎中的藥,眼下已經(jīng)快奄奄一息了。瞧這人還沒走,其大夫人便差人做好了棺材,早早的放在了前堂之上。
百姓得知其人將已,又聞得離修被鎖在地窖之中,數(shù)百人攜家眷來,終將離修救出,并得以安治。離修笑看著他的病人喝下湯藥,安然的倒在了地上。
是也本心,是也毅堅。那日天空飄著雪花,灑灑落落,落在了離修的眉心之間,指間!身體的每一處都能感受到的寒冷。百姓紛紛圍上前來,跪在離修身邊。有的道:“您恩比于我等父母,您神通廣大,您不會有事的!”離修感覺到了百姓的呼喚,他微微睜開雙目,試著抬起自己的手臂,他想告訴所有人他沒事。
他的手臂搖擺而顫抖,婦人和孩子流了淚,男人們沉默不語。時,離修望向一位老郎中,這是一位誤診于人的郎中,臉上掛著無比慚愧之色。只見他忙上前來,將自己的棉衣脫下來,并且蓋在了離修身上道:“請您賜教!”
離修叫他附耳過來,予之方藥,人乃備去。眾人以薪火相圍,盼看著離修神回氣轉(zhuǎn)。待離修起身之時,亦是那富家之主故去之機。那富家之主于大故之前,三輕苦笑,終于知道是自己害了自己。其大夫人哭的驚天動地,就是舉止有些虛夸。
離修在首,眾人隨之乃離。在那歡騰之去間,離修驀然一笑,誰知道他在看什么呢?百姓自有相問者,離修卻道:“這財主也算后已,天下又多了一位行善之人。”眾人不思所意,也沒有繼續(xù)糾知,散也。
雪花飄的有些零星,天地好似無任何風(fēng)息。離修睡在百姓的茅草室,因火爐而暖逸。而那富主之家卻成了一片荒涼地,下人們分挖珍寶,妻妾們吵著分金銀,還真是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