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水潑來,妙思雨猛的睜開了眼,身體傳來劇烈的疼痛像是要把她撕裂了一般,疼得她倒吸了口涼氣。
“呵,沒死是吧?也好,就這么死了,那就太無趣了。”女子妖嬈般的聲音在地牢內響起。
妙思雨蹙了蹙眉,環顧了眼四周的環境,陰暗潮濕的模樣讓她聯想起了地牢。
再看自己被綁在刑架上,很顯然她又被人動用了私刑。
渾身血肉模糊,將她白色衣衫染成了血色,說話的女子相貌清麗,只是那雙眼卻帶著幾分厭惡與惡毒,正陰冷冷地瞧著自己。
“鳳雨溪,這鞭子的滋味,不好受吧!”說完,女子嘴角勾勒起冷笑,笑容陰冷而猙獰。
鳳雨溪?
南朝第一女將鳳雨溪!
怎么回事,她不是死了么?
怎么會變成鳳雨溪?
忽然,腦中閃過一個很可怕的念頭,難道,她重生了,但是卻重生在了鳳雨溪的身上。
鳳雨溪不是南朝的女將軍么,怎么會被這兩個人給……
一系列的問題沖擊著她的大腦,腦中劇烈一疼,不屬于她的記憶像光速源源不斷涌進腦海里。
有戰爭,有嬉笑,有宴會,有虐打甚至是鞭笞……
這全部都是鳳雨溪的記憶,難怪她會被這些人毒打,原來她早在一年前就被人下毒暗害,變成了傻子,之所以被鞭笞就是因為偷了眼前女子的一盒脂粉。
就被這個女人動用了私刑,她才會沒有承受的住死了。
“鞭子試過了,那接下來我們試試這個吧!”女子輕描淡寫地說著,手里拿著火鉗子在火盆里來回翻動,而一雙明媚的眸卻緊緊注視著妙思雨的臉。
此時,她已經是重生后的妙思雨,可她擁有的卻是鳳雨溪的身軀,那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樣用原來的名字。
鳳雨溪似乎已經洞悉到女子的心思,開始用力掙扎了幾下,雖身體血肉模糊,可這具身體卻暗藏著一股力量。
眾所周知,鳳雨溪是個武功極高的人,即使變成了傻子,她依然有武功傍身。
所以,剛才體內的那股力量是鳳雨溪的內力么!
她只是稍稍運用了下那股力量,就已經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能量,瞬間變得有些精神抖擻。
即使身子受了刑,但在這股力量下根本算不了什么。
女子拿起火鉗,美艷的臉上勾起一抹陰霾,她盯著手上被燒的通紅的火鉗,面目猙獰地望向鳳雨溪。
“他們都說你是南朝第一美人,就連南帝都夸你是他所見過的女子當中最絕色的一個。你說我要是將你這張臉毀了,你說他們還會不會這么稱贊于你?”女人嫉妒的眸子快要噴出火苗,恨不得將鳳雨溪的臉徹底摧毀。
鳳雨溪冷凝著面容望著她,被綁在刑架上的手慢慢攥起,就等著她動手之際,掙脫束縛。
果然,不等她回神,女子拿著火鉗朝她臉杵了過來,繩索斷裂,大手勒住女子的手腕,火鉗非但沒觸及到鳳雨溪的臉,反而落到了她的手上。
女子大驚失色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鳳雨溪,一雙眸里摻雜著些許疑惑與震驚。
鳳雨溪可沒給她任何追問自己的機會,直接拿著火鉗烙了下去,只聽她慘叫響起,臉上冒氣了藍煙,散發著一股濃烈刺鼻的臭味。
許久都未敢出聲的男家丁,親眼目睹鳳雨溪拿著火鉗燙傷了二小姐的臉,整個人撲騰跪了下來。
“大大小姐,這不管奴才的事,是是她……”他抬手指向疼的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的女人,“是二小姐逼小的這么做的,小的是迫不得已才動的手,您饒了小的吧!”
“哦,是嗎!”鳳雨溪清冷一說,收回烙在鳳玉瑤的火鉗,一臉邪肆地“嘖嘖嘖”了幾聲,“呀,真是抱歉,一時失手燙到了妹妹,妹妹,你的臉可還好?”她故作緊張地想要伸手去看鳳玉瑤。
哪知,鳳玉瑤看到她那只手就如同見了鬼一般拼命地往后躲,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嘴里發出嗚嗚聲。
顯然是被鳳雨溪給嚇得,連哭都不敢哭出聲,只能啞著嗓子恐懼地躲在一旁看著她。
“妹妹,瞧把你嚇得,姐姐真的不是故意的,姐姐只是一時手疼失了手,下次,一定會看準了再下手。”最后這幾個字說得極重,似乎有意說給鳳玉瑤聽的。
果然,鳳玉瑤聽到她這番話,一張臉早已嚇得面色如土,原本已經燙爛了半張臉,敢情另外半張臉都保不住了么!
她頭搖的更猛了些,情緒激動卻又不敢高聲呼救,她只能發出簡單的幾聲求救。
“姐,姐姐,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饒了我吧!”
鳳玉瑤快要嚇死了,她顧不得臉上的劇痛,頭磕著地面,發出彭彭的巨響聲。
“玉瑤妹妹別怕,姐姐剛才那是一時失了手,才會燙到你,這次,可不會了。”她說的一臉妖嬈,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
鳳玉瑤不敢相信她,將信將疑地望著她,見她又從火盆里拿出火鉗子,她整個身子都開始發抖。
這次,鳳雨溪沒有燙鳳玉瑤,而是,轉眸將火鉗烙在了那家奴身上。
只聽那家奴疼的滿地打滾,慘叫連連,痛苦的模樣嚇得鳳玉瑤躲在墻角瑟瑟發抖。
“像這種吃里扒外的奴才,最會見風使舵了。他們就像是墻頭草,風往哪吹他們就往哪邊倒,妹妹,你明白姐姐說的話嗎?”她走進鳳玉瑤,慢條斯理地說。
鳳玉瑤此刻已經嚇得三魂不見五魄,哪還有心思聽她說的話。
她沒有當場昏死過去,已經算是奇跡。
家奴不堪疼痛疼暈了過去,鳳玉瑤嚇得面色發白,一雙眼死死盯著那家奴。
鳳雨溪捕捉到了她的神色,勾唇陰冷一笑,從旁邊拾起一把匕首,她瞄了一眼,在刀鞘上面看到了一個“瑤”字,嘴角勾勒起一抹好看的冷弧。
拿著匕首走近鳳玉瑤,彎下身蠱惑人心地道,“妹妹,把它拿著。”她聲音溫和卻夾雜著一抹透心涼的寒意。
鳳玉瑤不知道她又想干嘛,但她也不敢當場拒絕,就按她說的,緩緩伸手接住了那把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