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景坤二話不說,當即擼起衣袖,就要展示他的廚藝。
許東來的白眼,已經徹底翻到天上。
這些年,在魔教,見過太多溜須拍馬的,卻沒講過這么有針對性的拍馬屁。
敢情,是來搶他飯碗的!
“教主。”他湊到樓非白耳邊,小聲說,“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言下之意,把這老頭立刻馬上趕走。
年輕人的事,他這老頭不配摻和。
樓非白斜眼睨了他一下,“這人,不是你帶回來的嗎?”
許東來心里打了個咯噔,睜眼說瞎話地解釋道:“回教主的話,那是因為,他說能有辦法調養您的身體,屬下想,萬一,他真有這本事,這才把他帶了過來。”
樓非白看了看翁景坤,話卻是在對許東來說:“你最近看人的眼光的確不錯。”
被樓非白這樣一夸,許東來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憂傷了,愣了半響,硬是沒能再說出一個字。
就這樣,翁景坤順利留在了樓非白身邊。
為展示他多方面才能,的確能為樓非白所用上。
他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替樓非白煮一頓飯。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廚房里能用上的東西太少,很勉強地,翁景坤才用找到的兩個雞蛋給樓非白蒸了個雞蛋羹。
居住在這種簡陋的環境,吃的食材也沒什么,要換做其他人,翁景坤一早篤定那是個窮鬼的。
但是,現在住在這里的人是樓非白,一切另當別論。
說不定,這就是樓非白怕仇家發現她武功出了問題,怕乘機報復,而選的低調內斂的藏身之地。
樓非白別看年紀輕輕,真不愧是現任魔教教主,足夠狡猾和聰明。
簡陋的廚房內,許東來看著表面光滑如玉的雞蛋羹,心里有幾分泛酸,嘲諷翁景坤道:“沒想到啊,你這老小子藏得挺深。”
翁景坤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第三個人在,這才壓低聲音對許東來說:“許護法,您放心,我只想求財,絕對不會撼動您護法的地位。”
許東來心里暗暗松了口氣,表面上還維持著剛才譏笑表情,“希望你說到做到,要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翁景坤賠著笑臉,“您啊,定定心心的把心放在肚子里,我拿到錢,馬上滾蛋。”
樓非白的確是餓了,一碗熱乎乎的雞蛋羹下肚,整個人又舒服了很多。
翁景坤仔細觀察著她的臉色,察覺到她心情還不錯,提議道:“教主,要不要讓人去把蕭衍睿抓回來?”
他怕夜長夢多,再出現個什么武林正道的人,又或者樓非白自己運功調整好了經脈,他就是白忙了一場。
樓非白漱好口,才反問:“你的意思,是去武林盟主家把武林盟主抓回來嗎?”
翁景坤一愣,武林盟主家,就是蕭家,那可是百年以來歷代武林盟主培養出現的地方,想蒙混進去都很難,更不要說,還要去把現任武林盟主給抓出來。
這操作,難度太大,難怪,樓非白會反問他。
只稍微猶豫了一下,翁景坤就什么都顧不上了,把自己在街上遇到了蕭衍睿,怎么給他把脈,他脈象如何,一五一十都告訴了樓非白。
話說完后,為了證明自己所言句句屬實,還拿出蕭衍睿當診金的玉佩。
樓非白拿過玉佩,放在掌心摩挲了幾下,自言自語道:“這人身上到底戴了多少玉佩?怎么動不動就給人玉佩。”
翁景坤甩了甩頭,覺得自己肯定是聽錯了,樓非白只是在說這是塊好玉而已。
“還真有點巧。”樓非白把玉佩放進自己衣袖里,“我這里來了個人,長得和你所畫的人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