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宋歡嚇一跳，猛地站起身。
“我……我……不是……我……我給你看！”
宋歡是有些慌亂，但腦筋轉得很快，VX的內容是可以給顧筠涵看的。
顧筠涵笑著接過手機掃去，不是她男友的話她大概猜得出是鄭瑋哲，在向她前老板匯報唄。
“顧總，鄭總暖不暖？就問你暖不暖！”宋歡擦一下眼淚道。
“沒覺得。”顧筠涵淡淡地把手機還給她。
“從來沒覺得他暖，你跟他那么多年心里有數。”
這是她的直覺，她是天蝎座，防御性很強、直覺也很強，直覺來自于她的防御性。她是號稱有距離感的人，她最清楚，對“距離感”最熟悉不過了，實則她是假“距離感”，最有“距離感”的人莫過于像鄭瑋哲這樣的人。
“不暖嗎？”宋歡疑惑了，也許她之前一直在鄭瑋哲身邊可能沒有察看，現在這么一想倒像是。
“不是……那個鄭總不是像你想的那樣……”
宋歡猶豫了，鄭瑋哲教她不要做墻頭草，但她也懂得不要多嘴多舌，在現老板面前說前老板的任何話都不應該，是好是壞讓現老板自己去判斷，現老板有自己的價值觀，輪不到她指手劃腳。
顧筠涵嘲諷一扯唇，輕拍一下工位。
“打給他。”
“打……”宋歡怔怔。
“打電話嗎？”
顧筠涵睨著眼笑。
真不知道這個新老板要干什么，宋歡撥通鄭瑋哲的電話，才“喂”一聲，顧筠涵接過電話去了，放了免提。
“宋歡說你沒談過戀愛，照這么說我真的是很榮幸耶。”
那邊鄭瑋哲像是猶豫，然后道。
“顧總，謝謝你收留宋歡，我請你吃頓飯吧。”
顧筠涵看著宋歡，笑著道。
“好啊。”
“就今晚上有沒有空？明天我得出差。”
“好啊。”
“那一會我把地址發你。”
顧筠涵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宋歡道。
“看看，暖嗎？”
宋歡疑惑地接過手機，還是沒想明白。
顧筠涵一笑。
“我剛才說的那句話，你看他是怎么接的？”
宋歡恍然大悟，顧總這已經算是主動了，但鄭總拒絕了。但看之前不是啊，鄭總明明喜歡顧總的。
“走吧。”顧筠涵轉身進去拿包。
“去赴你前老板的約去。”
“但起碼也說明鄭總不是那種見個女孩就亂撩的人。”
宋歡不甘心道。
是的，鄭瑋哲不是個隨便撩女孩的人，但是這種人的心別人是很難走進去的。
可惜嗎？
不可惜。
顧筠涵暗諷笑，這倒也好，省得她為難，這樣她就不必為自己目標而猶豫了。
姜圣杰給鄭瑋哲安排了一個“老干部”型大姐，一板一眼公事公辦，相比宋歡，葉荷蘭絲毫沒有機會接近鄭瑋哲，這完全就是一道屏保。
“以后鄭總的咖啡我來吧，姜董事長交代的。”
“打印我來吧，姜董事長交代的。”
什么都是“姜董事長交代的”，葉荷蘭完全拿她沒有辦法，一見了程峰她就發牢騷。
“還不如留著宋歡呢。”
“那你不會想辦法搞定這位大姐嗎？”程峰慢悠悠地道。
“這才第一天。”
“我試過了，這老干部油鹽不進？難道我還能用賄賂那一套？”
程峰睨眼。
“我都送你送到這兒了，你還想怎樣？”
葉荷蘭抿嘴。
“有沒有可能把鄭瑋哲調去別的項目，然后我接手這個？”
“你還想來長浩那一套？”程峰沒好氣道。
正說著郭銘進來了，葉荷蘭連忙換話題。
鄭瑋哲和顧筠涵、宋歡剛一坐下，那邊姜圣杰來了。
“吃飯也不喊我……”
肯定是劉姐告訴他的，鄭瑋哲翻眼。
“你在辦公室跟我說過什么的忘了嗎？大董事長。”
“我說過……”姜圣杰不請自坐。
“我說過不派人監視你，說話算話，我是正好找你吃飯問的劉媚，你難道要讓人家當手下的為難……”
“不為難人家你就別問。”鄭瑋哲一點都不客氣懟他。
“生氣啦？”姜圣杰看一眼顧筠涵。
“不太像你呢。”
鄭瑋哲不作聲，示意服務員點菜。
“我來吧。”宋歡習慣性去拿菜譜。
鄭瑋哲不讓她拿。
“你現在是顧總的助理，今天顧總是客。”
宋歡抿嘴，只得作罷。
顧筠涵看鄭瑋哲一眼，然后挑眼向宋歡。
看吧，距離感馬上出來，這就是鄭瑋哲。
宋歡似乎知道顧筠涵想什么，尷尬地笑笑。
“打什么啞謎？”姜圣杰笑著拍拍餐桌。
“說說說！”
這位愛玩的大董事長可一點都不含糊。
宋歡更是尷尬。
顧筠涵看鄭瑋哲一眼，捉黠一笑。
“距離感，別看鄭總平常對誰都一副笑容，但實際上就有著一種距離感，姜董，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太對了！”姜圣杰又一拍桌贊同。
“他呀，明明就在你眼前，實際上跟隔著個銀河那么遠。”
“沒那么夸張。”鄭瑋哲也不惱，笑道。
“瞎講！哪來什么距離？有距離嗎？宋歡你說。”
“有！”這下宋歡想明白了，是那么一回事。
鄭瑋哲氣結。
“要不要變得那么快？才一天而已。”
顧筠涵睨著眼看二人，姜圣杰看顧筠涵一眼，拿過菜譜。
“行啦，我點菜，顧總喜歡吃什么？”
“她喜歡吃火鍋。”鄭瑋哲下意識說一句。
“火鍋呀？”姜圣杰笑著睨眼看鄭瑋哲。
“那就上火鍋。”
“不好意思我們這兒沒有火鍋。”邊上服務員道。
“那就做一個火鍋。”姜圣杰看著鄭瑋哲道。
“先生……”服務員為難了。
“叫你們經理過來。”姜圣杰不依不饒。
“姜董……”顧筠涵不得已開口了。
“沒關系，就吃海鮮好了，正好我今天想吃海鮮。”
“你喜歡吃海鮮？”姜圣杰馬上問她。
顧筠涵點頭。
“其實我什么都喜歡吃，不挑食。”
“那來個大龍蝦好不好？”姜圣杰道。
這可就狠狠宰鄭瑋哲一頓了，顧筠涵笑道。
“好啊。”
鄭瑋哲無語。
邊上宋歡偷笑。
“行啊。”鄭瑋哲馬上笑道。
“感謝顧總照顧宋歡，大龍蝦值！”
宋歡可機靈了，馬上道。
“鄭總是我哥，他已經認我做妹妹了。”
姜圣杰瞪眼。
“小宋歡我問你，你在他身邊那么多年白待了？咋不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