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好了?”阿撒茲勒說罷,目光往陸子祁身下一掃。
陸子祁心情不好,對于能讓自己心情更加不好的存在,他采取的措施向來是無視。
于是阿撒茲勒就見到對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從身邊走過。
陸子祁扶著墻,經(jīng)過對方面前的時候把手收回去,邁了兩三步之后扶著墻繼續(xù)往前走。
被無視了……阿撒茲勒說不出的憤怒,唇邊竟然出現(xiàn)一絲弧度,他趾高氣昂居高臨下“你應(yīng)該覺得榮幸?!?/p>
“伯爵先生,我很榮幸。”
笨蛋用肚臍眼想事情都知道他這句話是反話,但是阿撒茲勒不這樣認為,他如同恩賜一般,“我會繼續(xù)給你這樣的殊榮?!?/p>
這句話聽在陸子祁耳朵里就是——我會繼續(xù)搞你。
陸子祁被氣笑了,五指不自覺摳著墻壁,“抱歉,伯爵先生,在這之前您可能要增強一下您的技術(shù),不然下次最好換我來。”
憤怒的伯爵先生聽了前半段更加怒不可遏,他恨不得不巴掌把這個卑賤的奴隸扇飛,但抬起手之后還是忍住了,這個人類經(jīng)受不住他一巴掌的力量,更何況還是這樣狀態(tài)下的陸子祁。
好在后半段話把他忽視了,不然這個巴掌肯定會落在陸子祁身上。
陸子祁徹底將對方無視,一瘸一拐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看著桌上的藥膏,還在考慮要不要用,陸子祁走過去,打開蓋子嗅了一下,徹底失去了對它的興趣。
少年捏了捏鼻梁,找來一塊小鏡子,對著鏡面查看傷口,好像有些化膿。
操!
陸子祁恨不得把鏡子摔到地上也好解一解他心頭之恨。
他正想著該怎么辦,還沒來得及好好收拾,房間門被大力拂開。
“為什么不用藥?”阿撒茲勒站在門口,他跟往常一樣想看看少年在房間里干些什么,瞧他看到了什么?
陸子祁放下自己的腿彎,淡定地將鏡子放下,只是力道有些大,鏡面和桌面貼上的那一瞬間,碎成了渣。
里面放了水銀,他是有病才會去用,陸子祁總覺得送他藥的人是想弄死他。
“伯爵先生,您是在哪里按了攝像頭?”陸子祁將床邊的褲子摸過來,一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甚至是洗澡都被人看著,他就像早點脫離這個世界。
阿撒茲勒不知道攝像頭是什么意思,他重復一遍,“為什么不用藥?!?/p>
“有毒,”陸子祁言簡意賅。
“我沒下毒,”阿撒茲勒皺眉,以為他是不想用血族給他的東西。
“這是你給我的?”陸子祁找到罪魁禍首,一條褲腿穿了幾次沒套進去,又有人在看著,他皺著眉,再次嘗試幾次,然后就直接往后倒,躺在床上不管它了。
“這個不能用,”陸子祁見人還杵在門口,耐心解釋道:“它里面含有有毒物質(zhì),對人體有害?!?/p>
“這是那幾個教廷傳教士身上的,”阿撒茲勒走過來,將那罐藥膏捏在手里,下一刻,藥膏扭曲成一團,白色的膠狀物質(zhì)漏出來,沾在他手上,慘白的皮膚立馬出現(xiàn)焦灼的黑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