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歷程(二八年華,祭逝去的青春)(起于95終于何時)
誕生
任時光匆匆,似水流年的青春一去不復。
那是既無風的凜冽也無雪的皎白,一個不大的醫(yī)院里此時正躺著一位待產(chǎn)的孕婦。她的身旁是一對母子,“兒子!快!快叫醫(yī)生,怕是要生了”,母親喊道。很快醫(yī)生被叫來了,孕婦被推進了產(chǎn)房里,經(jīng)過漫長的幾個小時,仿佛天地在此刻定格。哇!哇!哇!的嬰兒啼哭聲打破了這個寧靜但不平靜的夜晚。孩子出世了,順產(chǎn),母子平安。可想先前的幾個小時對于母親該是多么煎熬,滿頭的大汗,豆大般的汗珠哇哇的往下流。有孩子即將出世的激動與欣喜,但想必全都被生孩子的疼痛掩蓋了吧。后來漸漸長大,孩子知道了母親生自己的不易與疼痛,那鉆心的疼與欣喜的愛交織在一起。現(xiàn)在好了,只剩欣喜之情,看著母親那望著孩子甜蜜的笑丈夫也很欣慰,也很感激自己的妻子。孩子在護士的懷抱里睜著個大眼睛,渴望的眼神里充滿了歡快。渴望能像爸爸媽媽那樣高高大大的自由自在的走過來跑過去,欣喜是經(jīng)過漫長的孕育自己終于見到了外面的世界,好大啊,好美的天花板。被抱著臉朝上他也沒辦法啊!嘿嘿!“男孩”,護士說道。一個個頭不高,有點瘦弱的面黑的男子一把接過了嬰兒,此時高興壞了。只把孩子抱在懷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跺著腳步,但腳步很輕盈。輾轉(zhuǎn)又待了一天,接著這母子幾人便回家了,因為在95年那時這個家庭并不富裕,所以只能盡早出院,讓母親回家休養(yǎng)。
(孩子在漸漸長大,玩著喜歡的東西,做著自己的夢)
成長
一個月后,孩子長到了七十公分左右長度,抱起來更沉了。但是母親卻更加喜歡抱他了,因為每當看到他對自己笑時就瞬間感覺充滿了力量。初為人母也是倍感激動與欣喜,也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又是個男孩子,所以格外的疼愛。盡管這個家庭早已沒有男女的偏見,但是農(nóng)村里還是普遍比較喜歡男孩子的。初當母親,欣喜之余,她做著手工針線活,還時不時拍著孩子讓他更有安全感的入眠,孩子在搖床里愜意的睡著,每每這個時候,母親竟激動的熱淚盈眶。大概是喜得孩子的快樂至極吧。因為月子已過,所以地里的活還是要干的。因為莊稼人只靠莊稼才能活命,那時還不盛行打工,所以一家人只靠種地,捉些魚蝦泥鰍換點零花錢的。父親是很愛在水邊玩耍的,也很愛捉魚摸蝦,而且還能換到錢來貼補家用,所以更是樂此不疲了。后來聽說那時奶奶家是養(yǎng)了大白家貓的,就是那種能采毛的貓,采掉的毛能賣個好價錢,所以也都格外珍惜。一家人,忙里忙外,早上下地割草,割回來的草還得清洗一番,因為貓吃不得帶有泥巴污漬的草,不然會生病的,嚴重的會死掉,所以必須特別照顧的。這樣一家人除了地里的活要忙之外還要照看家里的貓,平時倒沒啥,農(nóng)忙時還真有些難以抽身。而且,又有了孩子,所以家里的擔子也更重了。但日子呢,還是要一天天的過啊。如此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夢接一夢的過著,孩子大了,大人憔悴了,一代接著一代這樣的活著。
照相
時光飛逝,來到了三年后也就是98年。這年的春夏交織之季,遠處的幾聲鳥鳴蟲叫灑落滿地,近處的河流潺潺而淌。一陣風過,幾片花瓣葉落,隨著河流劃向遠方。已漸漸長大的嬰兒拍了他生命中的第一張照片,穿著黃色毛衣,手拿著一個樹枝,上面墜著幾片樹葉,明亮的大眼睛仿佛要洞穿一切,濃厚的眉毛似極了春日的拂柳,圓圓的紅潤的不沾纖塵的俊俏的臉蛋可愛到了極點。當然他也是能叫著自己的名字了-東歌(呢),普通而又響亮。
月未央,耍無處一切欣欣然,快樂的樣子。孩子嘛,是到處找樂子的,因為無憂無慮所以盡情耍樂。玩耍是孩子的天性,而不知所畏是尚未懂事明理的結(jié)果。這天,父親踩著犁地用的耙,正在修著電。男孩的妹妹繞著耙跑來跑去,也就在這看似隨意,祥和的玩耍中,不被預料的突發(fā)的不幸的事情悄然發(fā)生著。一個踉蹌女孩跌倒,嘴巴扎在了耙齒上,惡狠狠的在嘴巴上多了個血洞,咕咕的冒著血泡,女孩哭著,盡管越哭越疼,越疼越哭,就這樣惡性循環(huán)著。男孩嚇壞了,躲在角落里,默不做聲,一臉慘白。父親趕快抱起了女孩,往大夫那里跑去。一路上女孩仍舊哭喊著,父親在哭叫中陡然地加快了腳步,痛在兒身,傷在父心啊。到了大夫那里,消過毒,縫了幾針,打過破傷風針劑,又吊了幾瓶水然后就回去了。但是呢,女孩還是在有聲沒聲的啜泣著。父親抱著女孩,很快到了家里。因為女孩嘴巴受傷,所以母親特地做了面糊給她喝。但盡管如此,吃飯時女孩還是痛的哭出了聲。一方面餓,自己想吃,一方面嘴巴又痛。兩相矛盾中孩子還是選擇了吃飯,當時不像現(xiàn)在有牛奶,有破壁機打些糊糊吃,弄個吸管就好了。但是呢?當時就連個吸管都沒有的。所以,不知是早生的不幸還是晚生的難過。
這天男孩沒精打采,默不做聲的坐在屋邊的臺階上。不知是驚魂未定還是因為他沒看好妹妹,盡到做哥哥的情分。反正無論如何,錯是錯了,不應(yīng)該說錯,只怪自己慢了一步。
追陽逐日
說記憶如長河,那么你在上游還是下游?而我卻在這不上不下的途中彷徨著。有些事難以忘卻,徘徊在記憶的長河中;有些傷難以撫平,遺留下慘淡的疤痕;有些人難以忘記,只得放在心中慢慢回憶。
時間飛速的跑著,人們默默的過著日子,轉(zhuǎn)眼孩子長大了,六七歲。多么美好的年華,不用受著教室的限制,不用過多受著家人的管教,只要三餐準時回家。玩著那時盛行的玩具,做著自己喜歡的事。男孩是很喜歡玩螞蟻的,在爺爺奶奶做飯的時候總會坐在屋角,玩弄著螞蟻,直到吃飯。
這時正值春季萬物競相瘋長,孩子也一樣,幾天不見便感覺長高長大了不少。不像城里的春天,只在路邊的綠化帶才得以知曉。農(nóng)村的春季,到處都是,到處洋溢著她的氣息。只要你深吸一口氣,便全然知曉春日臨近。連河水都泛著春的汗水,因為她要妖嬈啊,所以她努力,努力的做著運動,展現(xiàn)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一天男孩跑回家,問爺爺要紙,爺爺拿給了他衛(wèi)生紙,他搖著頭生氣的說道“我要硬的,書紙”爺爺明白過來,就給了他一本舊書,說“拿去玩吧”當然爺爺是知道的,不就是玩”摔子嘛”撕下兩張紙疊了一個摔子,又撕下四張紙疊了一個,越厚的摔起來越有勁,可是太厚了又太容易被別人贏去,所以要看紙的質(zhì)地和厚度來決定最佳的疊成摔子的張數(shù)。小孩子嘛,自然不會考慮那么多了,但對于大點的孩子就不同了,他們是純粹想贏你的紙的,所以他們有訣竅,畢竟玩的多了,熟能生巧嘛,古人的智慧準沒錯的。紙這個東西,充斥著男孩的兒時時光,直到長大成人,乃至一生。小時懵懂只想著玩樂,拿紙做了摔子,紙飛機,大時看著紙質(zhì)的書本,乃至學了剪紙,一種把紙做到精致,近乎完美的手工藝。
古語有云“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不論你做什么,只要堅持不懈,只要你有著精益求精的匠者精神,必然你會成功,做到那個行業(yè)的領(lǐng)軍者。做為一個成年者來講,想想兒時的時光總是那么短暫的。但兒時的界定是八歲之前,如果以八十作為一個人的一生的話,兒時占了十分之一,啊哦真的是很長的時光了,但你會說不長啊!人這一生分為,兒時,少年,青年,中年,老年這樣來說兒時短短八年不是很短嗎?但是這真的不能這么計算,因為兒時你的任務(wù)是什么,玩,變著法的玩,而又不用去思考生活的酸甜苦辣咸,你只要做到每天開心就好。只要不哭,不生病,大人不會去理你的,任你玩耍,任你樂。因為轉(zhuǎn)念想來,脫離兒時來到少年,那么情竇初開,開始初嘗愛情的禁果就必然有著各種的小糾結(jié),小緊張,小激動,小欣喜,而后必然陷入焦慮,無邊的傷心中,因為據(jù)調(diào)查,青梅竹馬是有的,但往往都不得善終。意思很明顯,少年的戀情只是你人生中的一門必修課,但它只是一節(jié)課程,最好你好好學習,不然學錯了就要步入歧途了!而且是課程就必然有結(jié)束的那天。所以一上來就讓我們體會到了,生活的不易,人生的不易與無可奈何,相比兒時那種無憂無慮,簡直如地獄與天堂的差別,不是只在于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距離高度之差,而是那種感覺太讓人心中產(chǎn)生無盡的悵惘之情了。所以你會覺得兒時是短暫的,因為開心,所以一切的時光都是那么的短暫。
春,就像大地的美好兒時時光,總是那么短暫,其實不然,她也是一年四季的一季,也是一年之初一年之始,也是擁有三個月的時光。因為春的妖嬈嫵媚,而又那么善解人意,那么溫柔可人,所以每個人都愛春都惜春,所以自然顯得春來春去仿佛就在一瞬間。
春去花不在,城春草木再度燃。一年的冬天不是一場雪下來,而是看到到處枯樹殘丫,一片蕭瑟彌漫開來。記得兒時冬季要比現(xiàn)在冷的多,河面會結(jié)滿冰,是不能走人的。一則,水面太大,一則溫度不夠低冰太薄。但屋后的小池塘是結(jié)滿了厚厚的冰的。孩子們會趁著大人不注意溜了出去,到結(jié)滿冰的池塘上滑來滑去。為了玩樂,是不懼后果的,大點的孩子拿來了木棒,在冰上擊打開來。鑿了一個個小孔,當然不是用來釣魚的,而純粹是為了玩,玩的刺激些,看著有人滑倒就開心了嘛。鑿開了又在那亂搗一氣,這樣冰面上便出現(xiàn)了許多水。當然我就那個倒霉的小孩了,被捉弄到了,一個踉蹌摔了一大跤。現(xiàn)在看來真擔心直接掉到冰面下面,當然那時是沒有這點擔心,只顧玩樂的。
大好年華,終將逝去,不悲不喜祭,逝去的兒時,兒時是歡樂的,記憶中總是充滿了歡聲笑語。盡管有時會失落,這不會壞了兒時這鍋慢熬的鮮湯。想想兒時也是孤單的,不那么懂得感情,但又無不流露著感情,上樹打棗,你在上我在下。你打得歡快我撿的欣喜,之后互相分了,吃到嘴里相視一笑,那么甜,那么美,這畫面拍下來恐怕要上時代周刊的吧!但孤單絕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人起床,一個人洗漱,一個人吃飯,一桌,一椅,一碗,一筷,一個人喝茶,一個人讀書,一個人睡覺,然后一個人起床。
兒時玩的最多的還是槍-有打塑料球的,有火炮槍還有自制的火炮槍,水槍也是一種。看著其他小伙伴都有槍,就纏著爺爺要。爺爺終是拗不過我的,無奈之下一天趕集買來了玩具槍,打塑料子彈的那種。近距離打人還是疼的,但不至于有淤青紅腫什么的。大點的槍是可以打出這效果的,當然它是危險的咯。所以孩子們要謹慎玩耍,不過現(xiàn)在也沒有這種顧慮了,國家對玩具槍的標準又做了調(diào)整,稍微有些殺傷力的都被明令禁止了的。不過玩樂嘛,也就顧不得那么多的了,心想只要不打到眼睛就沒事的撒。于是和小伙伴們玩起了槍戰(zhàn),三三兩兩而分,你負責觀察,你負責埋伏,就這樣分好了工然后便開始了戰(zhàn)斗。啪!啪!啪!每打一槍要喊一句,真的身臨其境的戰(zhàn)斗讓我想到了那看不完的抗日戰(zhàn)爭劇。自帶音效真的好可笑啊,難道不知道已暴露了嘛!戰(zhàn)斗在繼續(xù),隊長召集了我們,給了我們最后的激勵士氣的一段話“戰(zhàn)斗到底,誓死不屈,哪怕被打死”,好吧不要當真,哈!于是趁著我方鼓舞士氣的這會兒,被一鍋端了。額(⊙o⊙)…好……無奈啊!火炮槍玩來也就為了聽它一陣響罷了,至于附帶的火花,煙霧,當給響聲造勢吧。簡化的火炮槍,是那種有個筆頭,很粗的像筆一樣的東西,剛好契合火炮火藥料盒,插進去然后見一朋友便朝他腳下丟去,啪的一聲,對方一個激靈。真的酣暢淋漓啊。哈哈,使壞了咯!水槍呢,當然屬夏季的玩物,誰冬天去玩那水槍,搞得一身水不說,關(guān)鍵水是刺骨的冷啊。就是再貪玩的孩子,首先他得是個人吧,冷就是冷,是人是物也都這么覺得的。
秋,碩果累累的季節(jié)。也是孩子們最喜歡的,因為有鮮紅的大棗,有火紅的柿子,還有金黃的橘子,好吃的桂花糕……,所有一切感謝秋天。感謝秋天賦予的碩果累累與五彩繽紛。每當菊花開滿院總是羨慕不已,于是姐姐就到這家人的園里借了幾株。只可惜沒有借全,就獨獨一種黃花的菊,拿回來我要了兩株,種在了廚房小樓角上,那可是我辛苦跑上跑下弄的泥土。幾經(jīng)周折真的很累的,況且我那時的小身板怎么承受啊。一致于我后來沒長成大高個吧,哈!可找到原因了,以后孩子可以以此作為不干活的理由了,得,我就這么好,簡直。伴著兒時的記憶,這兩株菊花真的開枝散葉了呢,后來長成了一大株。你會說那不是少了嗎?少就少吧,管它呢,哈哈!
上學,對的,上學時光飛逝,總感覺兒時太短。上學,從古至今華夏兒女莫不關(guān)心的問題,所以我被送進了學校。開始是不愿意的,束縛太多,鈴聲一打,像僵尸聽到道士的召喚一樣,排成一隊,一跳一跳走了出來。于是當母親前腳把我送到學校時,我后腳又跟了回去,雖路有不同,但我快啊,于是我倆同步到家。母親一臉茫然,接著面露兇色,嚷著要我回去。我默不作聲但是也不動,母親怒了,拿起了柳條子,是那種揚起來帶彈勁的,真的錐心的疼啊。但是寧死不屈,就是不往學校去,但疼就是疼啊,上刑之下,有多少好漢也得屈服啊。最后還是乖乖去了學堂,也有了三朋四友。至此,對母親的做法沒有埋怨,只呼,打得好,嗯。
之后便開始了上學的生涯,長路漫漫,且行且作孽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