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痛嚎一聲醒來，看著站在身旁的趙黎，有些氣急敗壞。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看看他們的行徑，再看看你！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沒用的兒子！”
婦人說著，似乎想要掙扎著站起來，趙黎趕忙上前阻止。
“呵！不需要你的好心！”婦人冷笑道：“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你們兩個還有什么用！”
婦人又開始將矛頭指向司歆。司歆張了張嘴，最終沒說什么，只是有些頹廢的坐在了一旁。
“你們這樣軟弱下去，早晚也會落到像我這樣的下場！”婦人狠聲說道。
趙黎咽了咽喉嚨，想要說些什么，但對上婦人那雙渾濁的眼睛之后，內心擠壓已久的憤怒轟然爆發開來，內心深處一種殺戮的欲望瞬間高漲。
“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趙黎說著，緩慢的彎下腰，將茶幾上那柄砍骨刀給拿了起來。
就在這時，婦人那渾濁的眼睛一亮，有了些變化，但又好似沒有變化。
“對！就是這樣，把他們都殺了！還有那些人，他們既然眼睛瞎了分不出欣兒是我們的孩子，那就別要眼睛了！去！把他們的眼睛都給挖下來！”
“嗯！”
趙黎點點頭，邁開步子便準備下樓而去，司歆卻來到門前攔住了趙黎。
“你不要沖動，冷靜一下。”司歆說道。
“沒什么好冷靜的，我現在就很冷靜，他們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那么就必須付出代價！”
“可是……殺人是犯法的！會坐牢槍斃的……還有，你看這個的。”司歆說著，攤開她的掌心，那是一連串有些模糊的字跡。
雖然模糊開來，但還是能辨別出一些。
上面寫著“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都是虛假的”。
噩夢？
啊，這確實是場噩夢，自己的孩子要不回來，對于一個父親來說不就是噩夢嗎？
“既然你不相信，你看看你自己的手掌！”司歆見趙黎不為所動，又說道。
趙黎冷哼一聲，有些不耐煩，但還是攤開手掌，這一看他突兀的發現自己手心之中竟然也有字跡。
“……能力吃土雞和編制記憶。”
“1103危險……”
“小心……墨……”
字跡也模糊了，不過也分辨出一些字眼來。
奇怪？自己是什么時候寫上去的？
1103不就是自己家嗎？
自己家能有什么危險？
假的！
“那又怎樣？好了，這事你別管，在家等著我，我很快救回來！”
“趙黎！”
司歆聲音尖銳的喊道，但趙黎身形不動，徑直走進了電梯之中。
電梯在五樓停下，趙黎走出電梯，直接敲響了中年男人所在的屋子。
“艸！又是哪個挨千刀的？”
男人妻子的聲音傳了出來，隨即門被打開。
“你……”
唰！
男人妻子話還沒說完，趙黎直接一刀砍向了她的脖子，瞬息間，動脈斷裂，滾燙而又濃郁鮮血飆至天花板上。
“呃咳咳……咯咯……”
男人妻子雙手捂住脖子，驚恐的目光中有著不敢置信，最終，在掙扎了片刻后，直接倒下，胸口急促的起伏起來，距離死亡只是個時間問題。
“誰啊，老婆？別不又是那個瘋婆子吧？”
中年男人坐在客廳中看著電視，見自己老婆開個門怎么這么久，有些疑惑的問道。
啪！
回應他的事一柄砍骨刀。
中年男人只覺的頭頂一陣風吹過，便感受到了大腦被劈開的滋味。
啪啪啪！
又是三刀落下，中年男人的腦殼被開了瓢，無力的摔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中年男人看到了趙黎的身影。
有這憤怒，以及懊惱……
早知道這家伙是個瘋子，剛才就應該直接報警把這人送走了，只可惜這世界上并沒有后悔藥。
中年男人，卒。
“哇……”
沙發另一端，看著動畫片的小孩懵懂的看著這一幕，他并不理解眼前的這一幕是什么，不過他本能的感覺到眼前這個叔叔好兇！
聽到哭泣聲，趙黎木然的移動視線，看向小孩，然后提著砍骨刀走了過去。
最終，刀還是沒有落下，他清醒了過來。
“乖，不要哭，你先在這看動畫片，爸爸等下就過來。”
安撫一聲，趙黎走進廚房，找出了一把勺子，然后又將中年夫婦的眼睛給挖了下來，裝進了口袋。
做完這一切，趙黎面色如常，沒有一絲的不適，那種感覺就好像在處理食材一般。
“還差幾家……”
趙黎嘟囔了一聲，摸出鑰匙后走出了中年夫婦家，又敲了隔壁鄰居的門。
婦人說的對，既然忍不出來，那眼睛要來有什么用？
全給你挖下來！
門開，鄰居先是有些疑惑，但看到趙黎一身鮮血，立馬意識到什么，想要將門關上。
但趙黎豈能讓對方這么容易的關上門，一腳踹出，連門帶人被踹開，趙黎跟上，直接對著脖子補上一刀。
然后趁著屋子里其他人沒有發現的情況下，快速進入。
幾分鐘后，趙黎走出屋子，口袋中又多出了幾對眼球。
接著，他動作嫻熟的敲響隔壁的門。
……
十分鐘后，五樓所有的住戶的眼睛都被趙黎放到了口袋之中。
“應該夠了……”
趙黎掂了掂口袋的重量，滿意的點點頭。
他要將這些眼球帶回去，給婦人看，證明自己并不是一個懦夫。
“該回去了。”
趙黎用鑰匙打開中年男人的門，將小男孩給帶了出來，期間因為小男孩太愛哭鬧的原因，趙黎直接用枕頭將其蒙暈了過去。
“叮！”
電梯門打開。
趙黎抱著小男孩剛要進入，但就在這時，他發現電梯之中還多出了一個人……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
警察？！
趙黎下意識的緊張了起來，他剛殺了人，身上也殘留著血跡，這下又倒霉的碰上警察……鐵定會被發現，然后被帶回去，等待自己的將是坐牢，不，坐牢都不夠，會被槍斃的！
怎么辦？
趙黎心急如焚，低著頭，不敢看向那個疑似警察的人。
要不……殺了？
殺了這個警察就不會有人知道我殺人了？
這個想法生出，如病毒細胞一般，瘋狂的蔓延至趙黎的大腦以及內心。
殺了他！
就沒有人知道我殺人了！
趙黎將懷中的小孩放下，抽出別在腰間的斬骨刀，正準備動手，那警察卻突然的說出了一句話。
“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嗎……嘖，有些倒霉，我應該晚點再上來，不過也沒事，現在插手更方便我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