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馬小翔疼得臉成豬肝色，緩了口氣與眼神兇狠的沈凌對視，“是真名，身份證是真的！”
“希望如此，你手機上的聯系人，能查到的我會挨個去問候。”
沈凌用錄音筆在他臉上連續拍著，似笑非笑。
“這一片沒有攝像頭，現在這么晚，對于一個隨身帶著電擊棍的人來說，你自己想象欺騙的后果。
另外，我才回來你就上門蹲守，想必你也知道我以前在哪待過。
我不敢保證情緒一激動，暴怒起來會不會做出殺人拋尸的事情。
所以，接下來問什么答什么，聽清楚了？”
馬小翔連連點頭，眼中懼意更深，“你問，我全部交代！”
“什么工作？”
“暫時無業。”
啪~“你之前不說你做保險銷售的嗎！”
沈凌反手一巴掌過去，馬小翔的左臉立馬浮現一個印子，嘴角出了血絲。
可見這一下有多重。
馬小翔扭回頭來，急忙道：“之前是隨便說的，現在沒有！我沒正經職業，平時就接一些類似跟蹤你這樣的活。”
不等沈凌再問，他繼續道：“22號晚上，在網上接的單，對方提供了你的住址和基本信息，要求我記錄你半個月的行程。
包括見什么人、日常習慣等等，越詳細越好，酬勞三萬塊可以都給你。
雇主是誰，具體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也不會問，這是規矩。
如果知道你以前坐過牢，我不可能接這單生意！”
聽到這，沈凌和牛華強對視一眼。
沈凌冷笑，又是一拳打在馬小翔腹部，揪起他的衣領，擰著唇角面目猙獰：“你把我當傻子耍著玩嗎，啊？再問一遍，是誰讓你這么做？！”
馬小翔連連咳嗽，帶著哭腔道：“我真不知道啊，你打死我也沒用，我可以把接單過程給你看。”
“鐵姐是誰？”
“我朋友，也是干這一行，不過我們一般各干各的，很少合作。”
沈凌的拳頭又舉了起來。
“真的真的，偶然認識的，算是我前輩……呃~咳咳~”
馬小翔躬著身子干嘔起來。
沈凌收回拳頭，淡淡道：“抱歉，手癢。”
一旁的牛華強瞥了他一眼，此刻的沈凌讓他感覺有些陌生。
馬小翔再次抬起頭時，沈凌又喝問：“呂一桐還讓你做什么？”
馬小翔一愣，“她不是你女朋友嗎，我沒聯系過她，雇主是不是她我不知道啊！”
說著，他眼中泛起淚花，滿面的委屈，深怕沈凌拳頭再落下來。
“草~還哭上了！”牛華強氣笑了，看向沈凌：“怎么感覺我們像反派？”
沈凌不疾不徐地從腰間抽出電擊棍，在馬小翔恐懼的眼神中將其電暈，笑道：“正派一般都平平無奇那種，像我這么俊的帥哥、你這么有錢的富家公子，不是反派是什么？”
說完，他吐了口氣，感覺心情一下子舒暢了許多，似乎那幾拳將心中所有的壓抑都給打出去了。
“哈哈，也是。”牛華強踢了馬小翔一腳，確定他暈過去后，掏出煙盒抽了支給沈凌，然后自顧自點燃。
吐了口煙圈后，意有所指道：“你搞審問還挺像那么回事？”
沈凌不答，只是笑了笑。
這還得虧呂一桐那個戲精。
因為沈凌不喜歡呂一桐走演繹道路，表演系畢業的呂一桐放棄了做演員當明星，心癢了就在家過把癮。
警員和女賊、土匪和良家之類的扮演小游戲玩過N多次，為了逼真和刺激，還特意專門找電影取經。
沉默了一會，牛華強又問：“你懷疑是小桐做的，你們出什么問題了，搞這么嚴重？”
沈凌搖頭，這事一時解釋不清，“走吧，收拾一下回去。”
“不問他雇主的聯系方式了？”
“應該沒說謊，要了也沒用。”
“合著忙活這么久一點收獲都沒有？”
“回去試試那些微聊號和通話記錄。”
沈凌用馬小翔的手機給‘鐵姐’發了個消息——鐵姐，有個客戶介紹給你，給了你的聯系方式。
牛華強：“這有用？”
沈凌：“確定一下，如果確實是收錢辦事，大概率是找不到后面的人了。但如果是他們自己的行為，那就得搞清楚什么目的！”
兩人剛將豐田車的油漏光，又處理了現場的痕跡才邁步離去。
在他們走后大概一個半小時，一輛JEEP大切諾基開了過來。
車上下來一個短發齊耳的女子，笑吟吟走到馬小翔跟前，揪著他耳朵將他弄醒。
“看什么看，趕緊解繩子啊！”醒來的馬小翔沒好氣道，此刻他哪還有一絲慌亂。
“你也有今天，要不是鐵姐給我打電話，你不得凍死在這？”
馬小翔斜了女子一眼，“那不至于，他人呢？”
“根據你的手機定位顯示回市區了。怎么搞的，盯個人還反被綁？”
“是我大意了，本來還以為是個簡單的活，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發現我的，不過我也沒暴露更多，可以按第二套方繼續。”
點了支煙，馬小翔又問：“鐵姐有什么指示？”
“你不用管了，后面我來跟進，客戶給了這么多錢，自然不能白白放棄。”
……
紫金苑，上午九點半。
睡了三個小時的沈凌，被一陣鬧鈴吵醒。
愣神望了幾秒天花板后，立馬翻身從床頭柜拿起馬小翔的手機查看。
“好，我這邊剛好結束一單，有空檔期。”
“你小子最近在做什么大單，神神秘秘？”
鐵姐回復的時間是早上7點10分。
【沒說謊？】
沈凌想了片刻，打開自己手機上的監控APP。
畫面內，花園小區702并沒有呂一桐的身影。
往前翻看錄像記錄，顯示她八點半起床，洗漱收拾了下，從抽屜拿出一瓶藥裝進包里便出門了。
沒化妝。
不過即便如此，也一點都不影響她在外人眼中的觀感，素顏無敵。
沈凌思索了會，起身簡單洗漱，然后去到牛華強的臥室，在抽屜中翻找出兩張他泡妞用的備用手機卡。
被吵醒的牛華強揉眼迷糊問：“現在聯系？”
沈凌搖頭，“如果有問題，現在馬小翔應該已經和鐵姐取得聯系，過陣子再說。
手機上其它資料拷貝下來，你找人查查，看能不能發現有用線索，記得把手機毀掉。
另外，一會小桐可能會過來，我先走，你跟她說我去面試了。”
牛華強立馬清醒許多，坐起身一臉認真問：“你跟她真鬧別扭了？至于么？”
“車庫那輛新寶馬我開走了。”
沈凌說完，轉身出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