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巡廳有點離譜，都不調查他近幾天的行蹤和社會關系就這么快下定論？”
沈凌覺得這案子辦得有些潦草。
按照正常程序，他自己不好說，牛華強肯定要被叫去問話，畢竟兩人平時沒什么交集，突然見面，陳卓賢當晚就自殺死了。
只要一問一查，就能從監控中發現端倪，再繼續追蹤下去必然能找到更多的可疑線索。
“我問問！”
牛華強眼中也有疑惑，掏出手機撥了行政主管的電話，按了免提，“這兩天有沒有警巡廳的人來過公司。”
“有的，昨天晚上八點多，要了公司的監控，牛總，這事我發郵件跟您匯報過，當時打電話您沒接……”
掛了電話，牛華強抓了抓臉頰，“草，腦子有點轉不過來，警巡廳通過陳卓賢的通話記錄查到我，不聯系我卻直接來我公司調取監控錄像，為什么？”
問完之后，牛華強瞇眼狐疑又道：“那只有一種可能，他們確定這事跟我無關，問也白搭。
換句話說，如果他們懷疑陳卓賢不是自殺，那他們已經有了嫌疑人目標？
沒錯了！唐馨三任男友，兩個意外死亡，一個失蹤，雖然沒有證據，但肯定被警巡廳重點關注盯上了！”
沈凌點頭：“為了讓唐馨放松警惕，所以才這么快結案。”
“那你覺得她是被神秘組織盯上，還是只是警巡廳？”
“應該只是警巡廳，要是神秘組織早就把她滅了。我估計，一些懸案得滿足條件才會上報，轉交移接到特殊部門，整個南江警巡廳都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以學子家園當晚發生的事，沈凌很容易猜都這點。
神秘組織能抹除記憶，肯定也有辦法讓普通人無法接觸到‘除魔’現場，那晚發生這么大響動竟然都沒人出來。
如此抹除痕跡，隱藏在暗，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牛華強舔了舔嘴唇，“基本明朗了，接下來怎么辦？”
話音落下，唐馨的微聊來了——凌哥哥，你多久到呀？
還有一串地址。
沈凌：半個小時，寶貝等我。
發完信息，沈凌問：“這有沒有多余的手機和卡？”
“必須有！”牛華強從辦公桌抽屜拿了個出來。
沈凌：“一會保持通話，按照計劃半小時你打我的號碼，中間聽到暗示，就直接進來，人多的地方虛影怪物應該不敢亂來。”
“會不會太冒險？陳卓賢可不比她前三個男友，一下子就完了！”
“那也不至于在飯店動手，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就這么定了！”
兩人換了輛黑色奧迪，離開老牛傳媒十分鐘，跟蹤馬仔打來電話。
“凌哥，有點迷啊，你這是捅了馬蜂窩吧，何苗走了，蹲點在老牛傳媒的程逸舟跟著你，但除了他，還多出來一輛大眾和一輛別克也很可疑，似乎也是奔著你去的。”
沈凌：“知道了，你們倆繞路去昌平西路的飛爐烤魚等著。”
牛華強思索著道：“其中一輛應該來自警巡廳，從監控中注意到唐馨和你的眉來眼去，那另一輛什么情況？”
沈凌想了想也沒頭緒，搖了搖頭道：“強子，明天弄套通訊設備，便于聯系溝通。”
牛華強：“今天一早就叫人去準備了，明天就到。別說，現在感覺還挺特么刺激！你哪里找來的人，靠不靠譜？”
“小帆汽修城的員工，技術一般，好在車夠多，每天換一批也不容易被人注意到。”
20點12分。
沈凌剛到‘飛爐烤魚’門口，呂一桐的電話打了進來。
猶豫了會，沈凌走到一邊接通。
“阿凌！”呂一桐的聲音透著驚喜，“你，你吃飯沒？”
“正準備吃，什么事？”
“就是提醒你記得按時吃飯，你不是說搬去公司宿舍嘛，一些衣服用品我幫你收拾好了，你把地址告訴我，我給你送過去。”
“過兩天我自己回去拿，先吃飯了。”
“阿凌！”
“你說。”
“你，我們這是算分手了嗎？”
沈凌隔著手機都能聽出她的聲音發顫。
呂一桐緊接著又急道：“我以后都聽你的，做的不好的我都改，一定不給你壓力，可以……”
“只是暫時分開。”
“好！嗯，那阿凌你吃飯吧，在外面注意安全，有事一定記得打給我。”
掛斷電話，走到包廂門口，呂一桐的微聊再次進來：阿凌，我愛你！
沈凌按滅屏幕，推門進去。
“凌哥，你終于來啦！”
正玩手機的唐馨立馬起身迎了上來，橘黃色針織衫配酒紅色的皮裙，一雙大長腿暴露在空氣中。
“一會吃烤魚可能會有點熱。”
唐馨主動幫沈凌脫外套，笑盈盈的臉蛋在黃燈映照下顯得嫵媚動人。
對此早有預料的沈凌一臉淡定，目光在她身上游走，眼底的火熱毫不掩飾，右手不著痕跡地從她腰間劃過，然后摟著她入座。
“餓了吧，上菜先吃東西。”
“好呀！”
唐馨按了桌上的服務鈴，往沈凌身邊挪了過去，抱著他的胳膊仰臉滿是呆萌地表情：“凌哥哥，你都在忙什么呀？”
這般動作，除了非常親密的戀人夫妻，沈凌只在KTV陪酒公主身上見識過。
難道她不知道兩人是隔了許久才見面的第一次約會？就不怕過猶不及，引起懷疑或者不受重視？
正常人沒人會這么做！
沈凌捋開她額前的發絲，順手在她耳垂上捏了捏，然后攏著她肩膀往懷里緊了緊，笑道：“忙著掙錢啊，不然哪有資格找你這樣的美人做女朋友！”
唐馨在他胸口輕輕捶了下，嬌羞道：“那是我好看還是你前女友好看？”
“當然是你啊，她哪能跟你比，氣質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鵝鵝鵝~”
沈凌耳朵一動，在服務員第一下敲門后，低頭往她那性感地紅唇上叼了下，扭頭道：“進！”
唐馨將臉埋在他胸口，一幅羞答答地模樣。
兩名服務員擺好菜品，點燃烤箱，沈凌擺手，“沒事不要進來打擾。”
“好的，祝兩位用餐愉快！”
等到服務員關門離開，唐馨抬頭起頭，睫毛撲閃，眨眼道：“哥，你心跳好快呀！”
特娘的能不快嘛！老子可是拿性命在冒險！
沈凌嘴角翹起，勾著她下巴道：“你覺得我為什么心跳這么快？”
唐馨一陣嬌笑，雙手環著沈凌的脖子，湊到沈凌耳邊吐氣如蘭：“今晚去我那唄，馨兒好好陪你。”
“……”
沈凌一手拍了拍她后背，另一只手卻捏緊拳頭，“嗯，先吃東西，吃完有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