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情況通過監控一查就能查到，沈凌索性全部交代。
李衛蘭盯著沈凌的眼睛，“你好像對這樣的詢問有過準備？”
沈凌笑道：“我為什么要做準備，你們突然造訪。而且，我很早就想跟她分手了，為此還進了精神病院。”
李衛蘭詫異，沒想到沈凌主動提起，“你曾說誤殺了她？”
“警官別開玩笑，如果是真的我怎么會進療養院？不過北山療養院確實不錯，環境好，心理輔導也很棒，出來后我再也不會胡思亂想了。”
“你用39分鐘描述誤殺經過，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怎么能說得如此詳細？”
沈凌一臉自信：“你們應該知道，學生時代我成績一直很好，俗稱學霸，靠的就是不錯的記憶力。而我看過不少刑偵類的書籍和電影，你想聽的話，我現在可以隨便說上至少一個小時的兇殺案過程，而你找不出破綻！”
李衛蘭眉毛一挑，“那你為什么要跟她分手，她可算得上是極品女神。”
“呵~”沈凌一聲自嘲，“如果你把你男朋友揍得還不了手，我想他也會跟你分手。”
門口的張志乾噗嗤一聲。
沈凌繼續道：“這也是我為什么捏造誤殺的事實，我真的沒法跟她繼續下去。
以前是呂一桐追的我，那時可相當乖巧，可你知道么，她問我要微聊的時候，是故意潑的我一身果汁搭訕。
相處久了我才發現，她不但力氣大，速度比我還快，吵起架來我只有挨揍的份。
當然，因為車禍的事對我打擊很大，精神確實有些問題，經常控制不住情緒。
之后在療養院接受了治療，情況很穩定，現在又分手了，我感覺整個人都好極了。”
李衛蘭抿唇思索著。
沈凌問：“能問一下嗎，她犯了什么事？”
“關心？”
“純屬好奇，你還是別說了。”
這時，沈凌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賤人’。
沈凌瞄了眼沒理會。
李衛蘭：“為什么不接。”
“看備注就知道我跟她關系不好，不想接。”
李衛蘭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道：“接，按免提！”
【日，這兩人不會是一伙的吧！】
沈凌大腦飛快思索，接聽按了免提。
夏軼的聲音傳了出來，“怎么樣，想清楚沒？”
李衛蘭一愣，聽出來是夏軼。
而沈凌一直關注著她的表情，心中冷笑道：這倆娘們果然認識！
沈凌：“待遇太低，還在考慮。”
“待遇問題你可以提。”
“褒養我，明天就上班。”
對面沉默。
李衛蘭和張志乾都豎起了耳朵。
過了十幾秒，夏軼道：“可以。”
“……”沈凌無語，你丫有病吧，你愿意我還不愿意，想把我吸干？自己隨口一說拖延時間，她還真答應了。
“……”李衛蘭一臉吃驚。
“……”張志乾長大了嘴巴，好大一個瓜。
“好！見面再聊。”沈凌應著頭皮道。
“行，我今天一天都在公司，你來找我。”
沈凌準備掛電話，李衛蘭卻先把手機拿過去，“鐵姐！”
夏軼一愣，然后老臉一紅，“衛蘭啊，怎么手機到你手上了。”
李衛蘭起身出了書房。
沈凌也跟著起身，遞了支煙給張志乾：“警官，你覺得我說的有錯么，那種悍婦誰受的了？必須分手，還好我分得及時，不然現在得惹一身騷！”
張志乾一臉好笑，接了煙叼在嘴上。
“留個聯系方式，我要是有呂一桐的消息打電話通知你。”說著沈凌給他點火。
噗~
打火機火苗竄動，直撲張志乾的眉毛。
“抱歉抱歉，調到最大了……”
兩人目光一瞬間的交錯，沈凌連連道歉，心中了然，剛剛對方身上浮現了一絲精神力波動，這人有異能。
張志乾皺了下眉，轉而道：“沒事，也沒燒到。”
……
別墅院子里，李衛蘭：“鐵姐你認識沈凌？”
夏軼：“嗯，之前不是在花園小遇到精神力波動嘛，我懷疑是他，不過現在看來是呂一桐。
之后我派人監視了他大概半個月的時間，發現是個好苗子，想招到我公司，怎么衛蘭，他有事？”
李衛蘭：“例行詢問，你監視他有沒有察覺出什么問題？”
“沒有，暫時沒發現。”
“好，我知道了，麻煩鐵姐發一份監視的記錄給我。”頓了下，李衛蘭笑問：“鐵姐準備談戀愛了？”
夏軼：“美得他，先騙過來再說。”
李衛蘭笑道：“你確實應該找一個了，時間不等人，不過我覺得沈凌不合適，看起來比較花心。”
“知道，長了一張海王臉，行了，先這樣。”
“鐵姐！那個，你再想想，藍光雨馬上就來了，新世會又突然出現這么多高手，你一個人不安全，過來跟我們一起吧。”
“我這個人散漫慣了，去了怕給你們惹事，現在這樣挺好，有事說一聲，我也一樣趕過去。”
結束通話，李衛蘭嘆息一聲。
回書房將手機還給沈凌后，李衛蘭和張志乾便離開了。
車上，李衛蘭聯系米梁匯報情況。
“梁隊，沈凌這邊沒發現什么問題，呂一桐應該沒在他面前暴露太多，另外夏軼……
還有，原來沈凌就是蘇未未的男友，你在學子家園見過，我傳照片給你確認一下。”
片刻后，米梁道：“是他，當時我抹除他記憶的時候沒遭到精神力抵制，不是異人。先回來吧，剛接到舉報，呂一桐在盛興路出現。”
書房內，沈凌跟牛華強聊了一陣，再次去都蘇未未的房間。
開門，關門，上鎖。
見了沈凌的動作，蘇未未一愣，“怎么了？”
沈凌盯著她問：“你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蘇未未臉蛋一下子紅起來，心道‘終于知道關心我了’，嘴上卻輕‘哼’了聲，“你看不見嘛，走路都那樣，我都別出門了！”
走了幾步的沈凌，突然一個猛沖，將蘇未未撲倒在床上，手中飛刀直插她的右眼。
“啊~”
只差0.01厘米，這只美麗明亮的大眼睛就要失去光明。
觸不及防地蘇未未叫了一聲，眉毛擰起，接著臉上的表情從震驚到害怕，然后是茫然，最后咽了下口水，撲閃著睫毛緊張問：“沈…凌，你怎么了？”
沈凌定定地看了一會，起身，心中松了口氣。
雖然推斷鏡靈死了，但也有可能是蘇未未麻痹他，在演戲。
這種突然攻擊，若是鏡靈還控制著她，在他只動用了一小部分精神力的情況下，鏡靈肯定會有條件反射，做出反擊或者躲避的動作，且有能力做到，就像附身在唐馨身上時那樣。
結果證明，不管那只鏡靈死沒死，至少蘇未未現在是正常的。
“試試你的反應能力，要是遇到危險你這樣可不行。”
蘇未未將信將疑，起身揉了揉被沈凌壓疼的手腕，“你是不是也有異能了，除了傷口快速愈合？”
也？
沈凌扭頭盯著她，“你還知道別人有異能？”
蘇未未頓了下，道：“哦，不是你說的嗎，神秘組織的人有異能，之前你身上發光是不是異能？”
“你在這好好休息。”
沈凌轉身出門。
“沈凌！昨晚……”蘇未未起身喊住他，欲言又止。
沈凌腳步微頓，繼續邁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