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錦帶著小七回了皇宮,今日是南宮焱的大喜之日,宮中大擺筵席,南宮錦也被邀請了,就連被廢黜的太子南宮仁今日都得到了特赦而能夠從太子府中出來。
小七從馬車上下來就一直沉默不語,他的小手從南宮錦的手中抽出來,眼神堅毅的沖著南宮錦開口道:“七王叔,我要去見父王!”
南宮錦挑眉,“現(xiàn)在?”
小七很是認真的點頭,隨后有些失落道:“但是聽說今天是父王很重要的日子,他一定不會出來見我的。”
南宮錦邪魅一笑道:“不如,讓七王叔來幫你想辦法可好?”
小七聽完此言,眼神晶亮,“真的嗎?七王叔你有辦法嗎?”隨即有些擔心道,“若是父王知道了就不好了吧?”
南宮錦唇邊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所以不要讓他知道就是了,就算是我們就送給三哥一個特別的新婚之夜吧!”
于是一大一小,手拉手的進了宮,準備給南宮焱和上官靜柔一個大大的“驚喜”。
棲鳳殿中,上官靜柔端坐在床邊,那四處張貼的紅色喜字讓整個宮殿看起來愈發(fā)的歡慶,喜娘們站立兩旁,等待著南宮焱前來和上官靜柔完成這新婚的最后禮節(jié)。
那桌上點燃的紅燭,閃的晃眼,上官靜柔一天滴水未進,早就已經(jīng)餓的前胸貼后背了,她心中等著盼著,南宮焱能夠早點過來。
此時的南宮焱正在前殿和群臣喝酒,就在眾人歡天喜地大肆慶祝的時候,不知從何處傳來呼喊聲,“不好了,西偏殿走水了!”
聽到喊聲,眾位大臣們一個個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果然不多時,一道沖天的火光蔓延開來,讓眾人看了更是緊張。
南宮焱放下酒杯,臉色冷峻,命令道:“禁衛(wèi)軍何在,還不速速安排宮人去救火,順便查一下失火原因?”
從南宮焱他們所在的地方看去,只看到西偏殿一片火光,卻不知道具體的情況,而西偏殿守衛(wèi)的那些宮人們也很是郁悶,這好端端的,怎么殿中沒有著火,單單就房頂之上一片火光呢?弄得就算是想要滅火還得找高梯子。
婚宴這下是吃不成了,因為所有的人都必須去救火,那些官員們一個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心中暗道這大婚之日居然走水,還真是不吉利。
此時此刻,和南宮錦一起藏在不遠處高高的樹枝上的小七頗為緊張的問道:“七王叔,我們這么做是不是太過分了?父王知道了會不會特別的生氣啊?”
“別擔心,你父王不會知道的!”南宮錦露出一抹惡魔般的微笑來,“反正三哥也不缺這兩個錢。”
小七心中還是忐忑不已,他心中暗暗對南宮焱道:對不起,父王,小七知道這么做是不對的,但是小七很想和你見面。
南宮錦抱著小七跳下樹去,朝小七神秘的眨了眨眼睛。“走吧,小七,接下來,我們該去新房了!”
“七王叔,我們去新房做什么?父王在那里嗎?”
“你父王現(xiàn)在應該不在那里,我們要做的就是今天不讓你父王進去,否則,你怎么去找他求情啊?你覺得呢?”
小七想想覺得很有道理,但是心中又有些對不起南宮焱,但是想到上官冰柔此時的情況,他就顧不上許多了,不論如何,他今天都要見到父王,并且好好的和他求情,希望他能夠早些將上官冰柔放出來。
棲鳳殿中,上官靜柔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她坐了一天,腰酸背痛不說,現(xiàn)在還要繼續(xù)餓著肚子在這里等待南宮焱,上官靜柔心中很是不快,她可不是那個笨蛋三姐上官冰柔,能夠忍受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就在上官靜柔準備發(fā)飆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門外的吵鬧聲,上官靜柔的臉色好轉了些,看來,應該是陛下過來了,但是讓她氣憤的是,等了半天,還是沒有南宮焱的影子,外面的哄鬧聲卻依然不斷。
上官靜柔隔著蓋頭根本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她有些心急的問道:“外面是怎么了?”
“小姐,外面……”
上官靜柔的陪嫁丫頭剛要說話,就被一旁的喜娘阻止了,喜娘沖那丫鬟遞了個眼色,這才回答道:“娘娘不用擔心,許是些鬧新房的人。”
上官靜柔覺得有些不對勁,既然是鬧新房的,怎么遲遲不見南宮焱出現(xiàn)?
“陛下呢?陛下還沒來嗎?”
聽到上官靜柔的問題,幾個喜娘是面面相覷,這該如果回答,新婚之日就走水了,還真是命不好。
上官靜柔等了半天,見沒有人回答自己的問題,心中愈發(fā)不快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喜娘們這才猶豫道:“娘娘,陛下應該是在前殿和臣子們喝酒呢,就是平常人家也沒有這么快就能夠進洞房的,何況這是皇家,娘娘您就等會兒吧。”
上官靜柔這才安靜下來,不再開口。
南宮錦和小七此時已經(jīng)從西偏殿到了棲鳳殿,南宮錦他們從窗外朝屋里看去,上官靜柔安靜的坐在床邊,幾個喜娘也是恭敬的站立一旁。
南宮錦這一次有些為難,雖然說他答應了小七讓他今天能夠見到南宮焱,但是今日是南宮焱的洞房花燭夜,就算是對上官靜柔沒有感情,顧及面子,南宮焱也一定會過來的。
南宮錦靈光一閃,只要讓南宮焱就算是來了也進不去不就行了嗎?
小七看南宮錦的臉色變了又變,開口詢問道:“七王叔,我們來這里就能見到父王了嗎?”
南宮錦點了點頭,“能見到是不錯,但若是想要好好和他說話,我們還需要做些其他的事情。”
小七一臉疑惑,南宮錦從身邊掏出一顆小小的藥丸來,吩咐小七道:“小七,你去找些水來。”
小七腳步輕快的找水去了,不多時,他就端著個茶杯出現(xiàn)在南宮錦的面前,壓低聲音道:“七王叔,水來了。”
南宮錦將那小藥丸掏出來放進杯中,那顆藥丸很快就融入了水中,南宮錦神秘一笑,吩咐小七道:“你先在此等我,七叔去去就來。”
就在南宮錦準備離開之時,小七拉住了他的衣角,一臉擔心道:“七王叔,這該不是毒藥吧?小七只是想見父王,不想害人!”
南宮錦安撫道:“放心吧,小七,這只是一種讓身上癢的藥粉而已,用水洗洗就好了。”
小七這才放心讓南宮錦離開。
小七站在棲鳳殿不遠處等待著,不多時,南宮錦就回來了,一臉的輕松得意,接下來,等著看好戲了。
費了半天力氣,西偏殿的火總算是熄滅了,南宮焱站在殿前,看著那被熏得四處焦黑的屋檐,已經(jīng)半分繼續(xù)喝酒的心情都沒有了,這西偏殿莫名其妙的起火,這算是意外還是警告?到底是什么人有這么大的膽子?
那些前來赴宴的官員們見到南宮焱一臉的不快,一個個都很自覺的找各種理由離開了。
南宮焱也沒有阻止,徑直朝著棲鳳殿走去。
聽到腳步聲,那些喜娘們總算是舒了口氣,這下就算是對侯爺也有所交代了。
上官靜柔顯然也聽到了腳步聲,蓋頭下一直繃著的臉,這才露出些許笑容來,南宮焱總算是來了。
南宮焱進了婚房,有些恍惚,不知為何,看到上官靜柔的身影,他居然想到了上官冰柔,現(xiàn)在想想,當初上官冰柔是為了拯救家人才主動爬上自己的床的,那之后因為自己的厭惡就直接讓她搬到了落花院,似乎他們未曾有過一個像樣的新婚之夜。
上官靜柔見南宮焱半天沒有動靜,出言提醒道:“陛下,天色也不早了,這些喜娘們還等著回去稟報呢!”
聽上官靜柔提及,喜娘順勢開口道:“娘娘真是體恤奴婢們,俗話說這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奴們也不便打擾,這該行的禮節(jié)還是盡快行了才是。”
南宮焱皺眉,“那就快些開始吧!”
一旁等候多時的喜娘們連忙將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秤桿遞到了南宮焱的手中,一邊說著吉祥話道:“新郎挑紅蓋頭,這叫稱心如意!”
上官靜柔也在等待著這一刻,先前雖然也見過南宮焱幾次,卻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
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這最美好的時刻,上官靜柔突然間就覺得渾身瘙癢起來,起初她以為是自己太過緊張才會如此,但是卻不曾想,身上的瘙癢卻愈發(fā)嚴重起來。
南宮焱此刻還沒有察覺有什么不對勁,上官靜柔咬緊嘴唇,強忍著身上的瘙癢,但是就算是再強大的意志力也抵不過這藥物的作用強烈。
南宮焱挑開了蓋頭,頗為驚訝的看著面前的上官靜柔,只見她的臉上布滿了不知名的紅點,整個人看上去很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