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焰在林月蕓離開養心殿后,移步到了一處偏殿。
在那處偏殿早已經有一個黑衣人兒在等候,正是輕飛。
“直接說。”越焰走到輕飛跟前,面無表情地說道。
輕飛拱手,恭敬地說道:“大人以為即便是得不到南將軍的助力,也應該讓南將軍對攝政王之流厭惡,所以明日朝會時,大人希望陛下能夠見機行事,當然,也要小心隱藏,如今攝政王還是難以扳倒的。”
越焰頷首,便讓人退下了。他扶著窗沿望著深邃的天際,明日朝會,怕是會動蕩得很,母后大概會讓林家重新在京都嶄露頭角,畢竟能夠有底氣成為一個帝皇后盾的家族,不可能簡單。他嘆了口氣,隨后按了按自己的頭頂,他還是早些洗漱睡覺吧!
晨光灑滿大地,皇城正門大開,上朝的官員陸續進入皇城,南珉早早便來到了太和殿,他站在原地打量著周圍的官員,也有部分官員同他搭話,自從那一日宴會過后,南珉幾乎沒有接受任何同僚的邀請,那些官員想要巴結都沒有機會。
南珉維持著面無表情的狀態,他有些無措地面對著一堆慣愛玩心機的文官,便快速向同為武官的同僚走去,以軍中之事展開話題。
當將要上朝的時辰來臨時,徐浮不緊不慢地走入殿中,其他大臣說話的聲音都消失了,他走向前方時仿若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南珉,隨后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
林月蕓一如從前朝會那樣牽著越焰走向龍椅,卻在坐下之時,讓人撤了自己座位的珠簾。陳集暗自打量周圍大臣的反應,卻是無一人出言反對,正當他準備做那一只出頭鳥時,時機卻不合適了。
有一大臣發言:“啟稟陛下,太后,北地烏西欲燒山剿匪,臣以為不可行。”
“微臣以為確實如此,何況燒山一事,牽扯甚廣,應派人前去查探一番。”一位胡姓大臣提議道。
“甚好,那諸位大臣可有合適的人選?”林月蕓放在扶手處的指尖微動,輕輕點了一下扶手。
徐浮對上林月蕓的視線,“微臣倒是有個人選,翰林院的劉學士為人小心謹慎,若領欽差一職前往烏西,想必不日烏西便能傳來好消息。”
林月蕓往殿中一處的人瞥了一眼,那人正是戶部尚書肖簡,肖簡接受到了上方的視線,他站出來高聲道:“微臣以為刑部侍郎更為合適。烏西剿匪要求燒山一事太過蹊蹺,據臣所知,烏西山胡子大當家失蹤于山下縣城,此事微臣也是剛得知的。”
徐浮冷笑了一聲,“那依太后娘娘之見,該選誰去烏西呢?”
“兩位大臣所言都有理,依哀家所見,不若一齊派去,劉學士小心謹慎,刑部侍郎江大人也不遑多讓,這樣一來烏西一事豈不是能快速解決。”林月蕓一字一句地說道,神色很是平靜。
兩人對視著,嘴角都掛著笑意,只是都有些冷。
燕軒拿著朝笏站到殿中央,“啟稟陛下,太后,西部已經派人去查探,暫時沒收到西部與南國合作的消息,另外南國使者將于今日達京,使者中有南國公主,南國怕是要行聯姻一事,又或許只是一處障眼法,來麻痹我朝,微臣建議,不予南國任何聯姻機會。”
“朕以為兩人真心相愛的賜婚才是圓滿的。”越焰出聲說道。
林月蕓幅度很小地點了點頭,朝中部分大臣隨即站出同意了越焰的看法。
“陛下明智。”徐浮語氣冷淡地說道。
殿中部分大臣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林月蕓眸光冷厲地掃了一眼階下的大臣,沉聲道:“賀明負責接見南國使者,在南國使者來京后,哀家希望京都祥和些!”
徐浮唇角微勾,與林月蕓對視一眼,眸底帶著笑意,“微臣謹遵太后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