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軒里同樣的包間里面,奉津和徐浮對坐著。
“怎么不見那日的謀士呢?”奉津瞥了一眼徐浮空無一人的后方,詢問道。
徐浮輕敲桌面,“今日應(yīng)約只是為了得知奉大人對那日提出的條件的看法,至于其他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便不用談及了吧!”
奉津拱手道:“是奉某失言,還望攝政王見諒!”說罷,他從一側(cè)的盒子中取出一冊書,推向徐浮,說道:“這是工兵載冊,至于第二個條件的達成,還是需要攝政王給些助力的。”
徐浮接過那冊書,簡單的翻閱后才說道:“這本東西都能夠成功帶出南國,徐某對奉大人很有信心,至于助力,安然送奉大人歸國便是最好的助力了,奉大人以為呢?”
奉津垂下眼簾,片刻后說道:“那便祝,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徐浮嘴角微勾。
在交談結(jié)束后,奉津先行離去了,他上了自己的馬車,朝未晚在馬車里等他,見他上來,便問道:“怎么樣?”
“臣無能,能安然回國便是全部。”
朝未晚瞧著他失落愧疚的神色,放在自己腹前的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抬手拂去那人眉心的郁悶。
“我寫信給了外祖,等過些時日收到回信再另行打算。”雖說當年母妃同外祖一家斷絕關(guān)系入宮,但在母妃去后,外祖一家還是派人時常同她聯(lián)系,能夠得到外祖的幫助,回南國后行事總會方便些的。
另一邊,徐浮拿著打包好的酥餅,坐上了入宮的馬車。
林月蕓將最后一本奏折合上,伸了個懶腰,隨后翻開一邊的印花信件,信件上是寫著數(shù)字的,她根據(jù)數(shù)字的順序一封封往下讀,在又一炷香之后,她放下了手中的信件,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瞧見藍天無際,綠葉新芽,還有那通紅的宮墻,暗自道:心中掛念,已然不同,一寸宮墻一寸鎖,卻也是樂在其中了。
她將看完的信件疊在一起,然后整理了一番未看的信件,放置到一側(cè)的柜子里,吩咐道:“林初,讓人將私庫里面新入的那盒首飾送到四季樓。”
林初領(lǐng)命退下。
徐浮提著糕點走進朱錦宮,在看到院中坐在石椅上的朱衣人兒時,立馬湊了上去,他把糕點放到桌子上,解開了上面綁著的繩子,在一旁空著的石椅坐下,林月蕓這才挪開落在手中書頁的目光,看著徐浮,語氣不輕不重地問道:“奉津可還提什么要求了?”
徐浮微垂眼瞼,“微臣不負娘娘重托!”
林月蕓起身往徐浮所在的方向走了幾步,伸手勾住徐浮的脖頸,“很好,另外,哀家可要謝謝大人帶的小食了!”
徐浮伸手勾住林月蕓的腰身,林月蕓順著他的力道坐在徐浮的腿上,徐浮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小月牙,別勾我,對你而言我的定力是有限的。”
林月蕓直視徐浮的眼眸,沉默了片刻,驀然松開了手,站起身來,坐回了適才坐著的石椅,這才悠然說道:“大人都快要被趕出京都了,這幾日還是少進宮為佳。”
“行了,我先處理完奉津的事情,就不多留了,這些酥餅趁熱吃。”說完后,徐浮起身離開朱錦宮,林月蕓看著他的背影哼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