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進了盤城后找了處客棧修整。半夜林月蕓在房內休息時,突然有人推開她的房門進來,在那人即將被自己的暗衛用刀架著脖子前林月蕓抬手示意他們不要動。
那個闖進來的人衣衫襤褸,四肢都是各種傷口,面上被污垢遮蓋,看不出本來的模樣,還不待林月蕓說些什么,徐浮便從門外闖入,一把牽過林月蕓的手擋在她的面前,神色嚴肅地看著半趴在地上的人。
那趴在地上的人大喘著氣,艱難出聲懇求道:“煩請讓小女子躲一下。”
此時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是客棧掌柜的聲音,“客官,有個賊人進來了,需要派人進來查看嗎?”
徐浮微微偏頭和林月蕓對視一眼,隨后語氣不耐煩地說了聲:“滾!”
門外的人聽見后便不再出聲,轉身離開了。
林月蕓伸手按住了徐浮的手,看向女子,“所以是誰在抓你?”
“小女子原是邯山人,卻遭當地縣令強搶入府,受好心人救助,從府中出逃,用盡了身上的盤纏來到這里報官,可這里的官也是狗官,在小女子報官后想趁機將小女子抓住,小女子實在沒有力氣了,這才擾了貴人的清凈。”在女子說完后,林月蕓遞了一杯水給她。
女子道了聲謝后拿著杯子猛灌了一大口。
林月蕓在她緩過氣來后方才出聲:“聽過四季樓嗎?”
女子重復了一句四季樓,在記憶中搜尋片刻后方才點頭。
林月蕓伸手沾了沾桌上另一杯水,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圖案,漫不經心地說道:“四季樓有這么一條規定,那就是無理由救助受迫害的百姓,你可以去找那里的掌柜。”
“可如果一樣呢?”女子定定地看著林月蕓,反問道。
“那這里的四季樓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林月蕓輕笑道。
“我信你,謝謝!”
在女子離開后,徐浮抓住林月蕓的手,“娘子不該和為夫解釋一番四季樓的事情嗎?”
“怎么?因為我與四季樓樓主關系甚好吃醋了?”林月蕓伸手抵在徐浮的胸口前,眸底盡是笑意。
徐浮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四季樓樓主是個男子,而且娘子總是動用私庫資助他。”
“她其實是女子。”林月蕓無奈地解釋道。
徐浮將林月蕓半抱在懷中,“為夫還是吃醋。”
說罷,他俯身襲向懷中那人誘人的紅唇,待嘗了一遍其中滋味方才放過懷中的人,他將腿軟的某人抱起放在一側的床榻上,隨后坐在床榻旁,說道:“這樣為夫的醋意才少了些,日后娘子可要多用這個法子哄為夫。”
林月蕓沒忍住給了徐浮手臂一巴掌,嗔怪道:“你這個騙子!”
第二日,當他們從樓上下來時,退房時,掌柜趁著徐浮去買東西對林月蕓說道:“夫人可是新婚?”
“勝似。”說完后,林月蕓扶了扶自己的發簪,轉頭看向門外。
掌柜見此不再出聲,將押金疊好遞給了林月蕓。
在離開盤城后,林月蕓一行向著烏西縣前行。
與此同時,前些時日到烏西縣的欽差正在縣衙查看卷宗。
兩個本來應該水火不容的欽差大人此時卻頗為和諧,他們協力整理卷宗。
江肆的視線從卷宗移開,看向劉斂笙,“劉大人可還看得明白?”
“不勞江大人費心,江大人還是盡早看完手里那些卷宗吧!”劉斂笙捏了捏眉心,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