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斂笙躲了江肆一段時日,江肆后面去到了太后跟前,也申請了調令,他要和劉斂笙死纏到底。
林月蕓看著階下的人,有些好奇地問道:“哀家記得卿家對劉學士格外不喜,不惜離京也要同他不對付?”
江肆拱手道:“微臣愧對娘娘恩典!”
林月蕓幅度很小地搖了搖頭,“卿家在哪里都可以為哀家效力。”頓了頓,林月蕓肯定地說道:“你與劉學士之間存在舊怨,而對于舊怨,哀家只有這么一個看法,要么各退一步,要么不死不休。等想清楚了,再來告訴哀家答案。”
江肆恭敬地回道:“多謝娘娘,微臣先行告退!”
林月蕓在江肆退下后,起身走進內室,與案桌旁坐著的人對視,她勾唇笑道:“徐大人私闖朱錦宮就罷了,還偏偏要在哀家心里扎根。”
徐浮接過林月蕓遞來的手,一言難盡地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小月牙,少看些話本。”
林月蕓聞言抽回了自己的手,用袖子擋住了自己半邊臉,佯裝擦拭眼角,委屈地說道:“奴家前幾日才答應大人,未曾想今日就被嫌棄了。”
徐浮無奈地接道:“都是徐某的過錯,姑娘能夠答應徐某,是徐某天大的榮幸,徐某一時失言,還望姑娘見諒!”
林月蕓抬了抬下巴,收回了袖子,微微偏過頭道:“大人有這份自知之明甚好。”
徐浮在林月蕓說話的時候勾住了她的腰身,一把將她攬進懷中,林月蕓回頭想要看向身后人時,卻被他擒住了唇瓣,此后室內只剩下一片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朱錦宮內室地板上的一支金簪被一只皓白的手撿了起來,那人衣裳領口大開著,上面有著可疑的紅印,墨發垂落至腰間,腰間系帶松松垮垮的,坐在床榻上的人似乎終于看不慣她這副模樣,起身將她抱回床上,替她整理著衣服。
“燕軒謀逆的證據該收集好了。”林月蕓任由徐浮替她整理衣裙,不緊不慢地說道。
徐浮系著手中的腰帶,輕笑道:“微臣領命!”
林月蕓瞥了一眼自己正在被系的腰帶,叮囑了一句:“哀家要好看些的。”
徐浮唇角上揚,連忙應道:“好好好!”
在和徐浮用著晚膳時,宮人傳報陛下來了,林月蕓按著徐浮的手,阻止他起身,對外面的人回道:“讓他進來吧!”
越焰面帶微笑進到殿中,卻在看到自己最愛的母后和討厭的攝政王手牽著手時直接愣住,他看了看林月蕓,又看了看徐浮,張了幾次口都沒有發出聲音,最后緩了一下,顫顫巍巍地出聲道:“母后,這?”
“徐大人過分優秀,母后沒把持住。”林月蕓給徐浮夾了幾樣菜,隨后看向越焰,指了指身邊的椅子說道:“來這里一起用膳!”
越焰面色木然地坐了過去,徐浮一臉和善地給他夾了幾樣青菜,他看著眼熟的綠色,在母后的注視下吃了下去。
在用過晚膳后,徐浮離開了朱錦宮,越焰抓著茶杯不肯松手,他喚了聲母后,正打算繼續說些什么的時候,被林月蕓打斷了,“在母后這里,徐浮是獨一無二的。”
越焰訥訥地點頭,“兒臣會保密的!”
“多放些心思到你的課業上,這件事情母后會處理。”林月蕓摸了摸越焰的頭,語氣溫和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