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就開門嘛。”曲寨主不依不饒的開口,卻不聽花無眠搭理,只好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曲寨主去了一趟地牢,二當(dāng)家的被關(guān)在牢里很是不服氣,畢竟大家兄弟一場因此也沒有太多為難。四五個人關(guān)一間,不算擁擠也不算寬敞。曲寨主嘆息,不知道如何開口。
類似“二弟你若想要這位置直說便是”的話未免顯得太虛假了,如“你最好還是乖乖交代是誰指使你的”這樣的話聽上去又太不留情面,因此她等著劉方開口。
“哼。”劉方見她直接扭過身子哼了一聲,冷嘲熱諷的說,“大王是來奚落我們這些階下囚嗎?要殺要刮請便。”
“相處多載,我是真心把你當(dāng)兄弟。此事定有人從中挑撥,二弟……”
“不要叫我二弟!”劉方臉上滿是不屑,“沒人挑撥,要我當(dāng)一個女人的手下也太憋屈了,要不是三弟四弟不肯幫忙,你哪還能活到現(xiàn)在?”
曲寨主無言以對,沉默了一會離開了地牢。
回到住處的時候行云已經(jīng)搬了干凈床褥過來,小小的個子被擋得完全看不見,曲寨主上去搭了一把,卻只換來行云一個“多管閑事”的眼神。
嘿?這小毛孩怎么好像對她敵意很深的樣子。
“公子,東西搬來了。”行云站在門口喚了一聲。
“進(jìn)來吧。”
推門進(jìn)去,行云把床褥放在了桌椅上,掀開布簾走到了里屋,入眼是一個屏風(fēng),屏風(fēng)后才是公子的身影。屋里霧氣氤氳,行云低頭垂眸道:“公子,衣裳拿來了。”
“放那里吧。”
“是。”行云躬身退出了里屋,卻見曲寨主正要往里走,不由一把拽住,“你干什么?”
曲寨主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回道:“當(dāng)然是進(jìn)去了。”
“不許進(jìn)去。”行云用力把曲寨主拽回來,“公子還在沐浴。”話音才落,就聽里面?zhèn)鱽韲W啦的出水聲。曲寨主眨眼,疑惑的看著行云說:“可我和夫人是夫妻啊,夫人不肯和我一起洗就罷了,還不能看?”
行云無力的翻了個白眼,打算無視曲寨主。既然被無視了,那她也無視好了。玉石曲寨主不管行云的阻攔,就是闖了進(jìn)去。
進(jìn)去的時候花無眠已經(jīng)披上了衣服,白色的單衣上沾了不少水漬,見曲寨主闖進(jìn)來也沒有說什么,繼續(xù)穿衣,他可不是什么害羞的大姑娘。
一件月白色的錦緞直裾,袖邊與衣襟是朱紅色的繡紋絲綢,花紋是祥云縈繞,腰間一條朱紅色的絲綢腰帶,纏有同色的絳穗,穗上掛了一枚玉扣做裝飾。
花無眠緩緩下,穿上云襪錦薛,青絲披在一邊,水珠順著青絲滴落。
“公子,我攔不住她。”行云低頭道。
花無眠抬眼,緩緩道:“無妨。”他把目光投向曲寨主,道,“大王先歇息吧,我出去走走。”說著,讓行云把屋里的東西都換掉,自己則去搬琴。
曲寨主狗腿的湊過去,伸手說:“太重了,我?guī)头蛉四冒伞!?/p>
誰料花無眠不領(lǐng)情,徑自走出了屋子,院子里晚風(fēng)輕拂,給夏夜帶來一絲絲的涼意。曲寨主以為花無眠是生氣了,討好道:“弟兄們都說娶親可以一起洗澡一起睡覺的……夫人若是不愿意本大王不勉強(qiáng)就是了,反正早就習(xí)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