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什么東西啊!曲寨主很是沒耐心的打斷了幽蘭的話,她是真不明白,月季到底要她做什么,換衣服也就罷了,現在又要背一段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身世,還要記下一些完全不是自己愛好的內容,就好像……就好像是要故意學習什么人似的。
念及此恍然大悟,她好歹也是軍師一手教導的,當即就明白了月季的用意。月季是要她冒充別人,然后……然后干嘛呢?曲寨主低頭沉思。
除了這些事情,其余時間曲繁都閑得很,于是她就在樓里到處走。
百花樓里的姑娘個個都是能文能舞,有時候就算沒有客人看也會跳一段,輕紗飛舞美的令人沉醉。曲繁看著,心里卻在想其他的事情,行云不是說過夫人喜歡看跳舞嗎?不如趁此機會……學一下?
有人撫琴,有人曼舞,這樣的畫面當真是美,讓曲寨主感覺心口發熱,恨不得自己也能跳上一段。
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兩天時間連基本的動作都學不會,跳起來像是在抽筋,毫無美觀可言,不由失落了會。兩天內毒發了一次,毒發間隔確實又變短了,曲繁開始擔心起來,現在只剩下三顆藥了。
曲繁被送上馬車的時候,終于忍不住問了:“兩天時間到了,你不該告訴我他在哪里嗎?”
月季也坐上了馬車,回答說:“我這就帶你去。”
馬車顛簸,一路行去。曲繁心里總有些不信任月季,此時也沒了退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捏了捏手里的瓷瓶,擔心藥不夠用。
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外面,是郊外的小樹林,穿過了樹林就是大路了。曲繁忽然笑了一下,月季好奇的看過來,問:“想到什么開心事了?”
曲寨主咳了咳,說:“本……我就是想笑笑而已。”
一路上還算順利,就是有一點曲寨主不明白,他們這一路上借宿的地方都是和“百花樓”差不多的地方,有輕紗、有虹燈、有美女、有歌舞、有沒酒、有尋歡的男人。
在“百花樓”的時候她已經把余下的幾貼解藥給服了,按照花無眠的說法應該是沒事了,可還是覺得不舒服,甚至越發的嚴重起來,時不時的就有丹田氣流上涌,控制不好便是一口心血。沒辦法,只能繼續依靠“三暮白”。
月季不止一次的打量曲繁,曲繁并不是美人,只能說得上是清秀,大大咧咧毫不收斂,吃起飯來更是風卷殘云,其言語行為更是把自己當男子一般。可偏偏這樣其貌不揚的一個丫頭手里,會有公子的東西。
如果這丫頭與公子有什么關系,把她送去國公府會不會惹怒公子?
轉念一想,月季笑了起來。
公子不會有在意的人,所以棋子就是棋子,手里有公子給的東西,還是棋子。
到了京城之后,并沒有立刻送去國公府,而是到了“飄香院”。飄香院的規模比之前見到的花樓要大的多,走進門中入眼的不是滿堂客人,而是一個門廳,梁上懸了輕紗,輕紗垂下在微風里拂動。風里伴著金鈴子的聲音,清脆悅耳,令人忍不住駐足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