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脖子后,曲寨主去議事堂里找到了已經等了些時間的飛鷹。飛鷹一如既往的故作風流,卻渾身散發著一股地痞流氓的氣息,曲繁沒好氣的往座上一靠,道:“你又來做什么?”
飛鷹笑臉相迎,湊近說:“聽說貴寨的夫人回來了,我這是來道賀的。”
說著從身后拿出了一個錦盒,緩緩打開,里面鋪了紅色的綢緞,綢緞上是一塊溫潤的美玉,無論色澤還是質地,皆為上品,與曲寨主那天所挑選的,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給我的?”曲繁疑惑的瞪著他,很快就發現不是,心里不由多了一絲不愉快,“給夫人的?”
飛鷹笑而不言,算是默認。
“你?!”曲繁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忽然明白了什么,道,“原來你是看上本大王的夫人了?”曲寨主很不愉快的說,“夫人是我的夫人,你休想動主意?!彼f著舉了舉拳頭,狠狠道,“快滾,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曲寨主坐下,有話好好說。”飛鷹不走,笑嘻嘻的看著曲繁滿臉的怒色。
好好說?!怎么可能好好說?!他看中的不是寨子的里一草一木一禽一畜,而是她的夫人??!曲繁不說話,一言不發的瞪著飛鷹,好像再說快滾,再不滾我廢了你。
偏偏后者視而不見,搖搖他那把折扇,說:“不過一個男人而已,為此傷了你我兩寨的和氣實在不應該。再說了,這種小白臉一無是處,不懂疼愛人……”
若是其他人,定會大罵飛鷹,好色便罷了竟然還好男色,當真荒唐。可曲寨主眼里沒有男女之分,只知道有人要搶她的夫人,而且還說夫人一無是處!
“住嘴!”曲繁不想聽。
飛鷹偏要說:“我可沒說錯,即便他好,可寨主你又如何?美人是用來疼惜的,寨主知道怎么疼惜嗎?”說話的時候眼里盡是曖昧的神色,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樣,呼吸有些急促。
“我!”曲繁語塞,她一心一意待夫人還不夠嗎?疼惜?要如何疼惜?“我自然知道!他是我的夫人!”
“那大王說說看是如何疼惜的?”飛鷹冷笑,他閱人無數,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曲寨主尚不諳世故,這些事情是萬萬不懂的。
曲繁想了半天,說:“我、我替夫人梳頭捶背!”
“那不過是下人干的事情罷了?!?/p>
“我……我……”一時間竟是找不出任何的事情,曲寨主心里慌了,自己竟是什么事情也沒有為夫人做過?卻口口聲聲的說會對夫人好,結果什么也沒有付出過?
飛鷹很是得意,將曲寨主的窘迫盡收眼底,說:“你看,你果然不懂吧。倒不如把這美人……”
“如何?”驀地一聲插到兩人的對話間,聲音清冷淡漠。飛鷹轉頭看去,只見花無眠微抬下頷高傲的俯視著他和曲寨主,雙手搭在腰前,儀態萬千。
花無眠勾唇,攬過曲繁,蹭著耳根說:“大王,舍得將我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