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是向來看不起這位山大王的,以往纏著公子的時候,其實也順帶的煩到了他,明知道公子對她沒意思還死皮賴臉的,能不討人厭嗎?
可這乍一變化,行云反倒是不太自在了,抱著好奇的心態去了聽雨軒。
天氣放晴后的聽雨軒風景也很好,池子里的魚時不時的出來冒泡,陽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敲了兩聲門,里面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行云推門進去,看見曲繁正在試著將一堆紙藏起來,見他自己走進來了也便停止了這個行為。
“你在做什么?”行云還受著傷,所以聲音不是很大。
曲繁只好將紙拿出來,說:“沒什么事,練練字。”
這話行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她連字的識不全還說練字,練字為什么要藏起來?走過去看了看,紙上面歪歪扭扭的寫了很多不重復的字,完全看不懂是要做什么。
“你不是有事情要問我嗎?”
“現在沒了,我已經聽說了。”曲繁將寫了字的紙疊起來,她聽院中的丫鬟聊天都已經知道了,金葉子是被人盜了去的,而原先送來的那些美人們也都不在這了,看來真是與齊王有關。
真是怪了,仇家變成齊王了,心里頭的恨意卻是沒那么深了,大概是總想著是誰都好千萬別是夫人,所以如果真是夫人才特別的恨。
“對了,我有個字不會寫。”曲繁重新鋪了一張紙,問行云,“銅鏡的鏡字怎么寫?”
“你寫這個做什么?”行云雖是不明白,但還是接過筆寫了下來,一個金加一個竟。
曲繁自然是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她是在想名字。沒讀過書,做不到從詩句里選,只好從身邊的東西找了。她拿過紙看了看,覺得這個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算了,不去想了,見過又怎么樣。
她似乎心情不錯,寫字的時候還帶有笑意,那是一種什么都不在乎的笑,就好像世界就只剩下眼前的這張紙一般。
行云是越來越看不懂現在的情況,無論是公子還是曲寨主。
不過多少天,怎么就發生了這么大的變故。
寫了一會,見行云還在這里,曲繁不由問:“你不去跟著你家公子,怎么盯著我練字?”
“你不是也老纏著公子嗎,怎么練起字來了。”行云反問。
曲繁轉開了眼睛不看行云,說:“你都說是纏著了,我干嘛自討沒趣。”
“算你識相。”行云點頭,說,“公子可不是你一個山賊高攀得了的。”像是想到了什么,行云皺眉,“不過……公子……”
話未說完,又有人過來了。
正是已經配制好了解藥的花無眠,手里拿著一瓶藥。見行云也在這頗為吃驚,轉而道:“都在這啊,正好也不用我再跑了。”說著將手中的解藥放到面前,“等我下次毒發的時候喝下去,就能全恢復了。”
花無眠伸手將瓶子交給行云,半路想了想轉手給了曲繁。對行云說:“你有其他的事情要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