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胡越銘沒有傻到當(dāng)著任煒煒的面看。不過她有意悔過,他作為男子漢大丈夫當(dāng)然不能再計較,于是笑瞇瞇地恢復(fù)常態(tài)。
過了一會兒,她忍不住問:“你要帶我去哪里?”她還算相信他的為人,但還是忍不住猜測他會不會把她賣到鄉(xiāng)下去。
“去我外婆家。”
好吧,這不是她多想,應(yīng)該不是見家長的意思吧!
到了目的地。下車后,入目所見皆是一片枯黃的草木。很空曠,比市里面還要冷,冷風(fēng)鉆進(jìn)領(lǐng)口和衣袖,她不由打了個寒顫。回頭去看胡越銘,典型的只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看吧,鼻子都凍紅了。
胡越銘突然笑起來,“以前我常來這里玩,那時候那邊是一大片湖,我去那里游泳差點淹死了,被我外婆打得三天下不了床。”
她立刻在腦海中勾畫出一個兇殘的外婆形象,手持竹棍,瘋狂追打小小的胡越銘,然后小小的胡越銘抱頭鼠串,哭得稀里嘩啦,實在無處可逃的時候轉(zhuǎn)身抱住外婆的小腿,鼻涕眼淚著大喊“外婆饒命!”
“噗!”她連忙捂住嘴。
他瞇起眼睛瞅她,狹長的眼線透露出那么一絲妖嬈并危險的味道,“這么高興?”“不是……”她沒來得及解釋,他一手壓下她的肩膀,恐嚇道:“來,再‘噗’一次,表哥幫你咽回去。”
她愣愣地問:“怎么咽回去?”
他慢慢低下頭,和她臉對著臉,鼻子近著鼻子,溫?zé)岬暮粑鼜乃谋〈介g噴灑在她的唇上,濃黑的瞳孔里激蕩著深邃的光芒。
她倏地臉紅了,心臟狂跳。
距離太近,她甚至可以看清他的睫毛,又濃又黑,還微微卷翹,和它們的主人一樣騷包。
他的唇角微微彎起。
她一驚,迅速推開他。力道太猛,她腳下沒穩(wěn),自己被反彈跌坐在地上。胡越銘順勢附身撐在她身上,額頭相抵。她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胡越銘,你找……”
他在她唇上輕輕一啄,亮光一閃,他收起手機(jī),迅速抽身。
她石化了。
他笑瞇瞇地望著她,“再來一次?”把手伸向她。
她剎那間明白了。他把她帶到鄉(xiāng)下不是要賣了她,是要非禮她!她腦袋怎么秀逗了?孤男寡女、荒郊野嶺,她腿腳還不利索!死在這里都沒人知道!別說……
瘋了瘋了!她顫巍巍地在背包里翻找。胡越銘好奇地看她,干脆蹲下來,問:“你要找什么?我?guī)湍恪!?/p>
她猛地抬頭,狠狠地瞪著他,“找刀,宰了你!”
他倒吸一口涼氣,馬上笑靨如花,“表妹,你要謀殺親夫啊?”
她被他氣得眼眶泛紅,突然伸手抓住他的小腿,用力一拉,他向后跌坐在地上。她迅速爬起來,一手按住他,一手舉起拳頭,目標(biāo)直指他引以為傲的俊臉。
“啊啊!”
她一僵,機(jī)械地轉(zhuǎn)頭。
一、二、三、四個小鬼頭站成一排,直勾勾地盯著不知廉恥地在路邊上下交疊的男女。
沒錯,喊出了那百轉(zhuǎn)千回的“啊啊”的就是這些小鬼頭。兩個小姑娘羞羞地用手遮住眼睛,最高的男生跳出來,指著他們道:“羞羞臉!不害臊!”
“……”她默默地站起來,背過身。
胡越銘笑得更燦爛了,舉起爪子朝這些小不點打招呼:“Hello!寶貝們!”
“銘哥哥!”四個小孩興奮地?fù)涞剿砩稀!坝袥]有給我們帶禮物?”“我想吃上次的巨無霸!”“我想吃草莓蛋糕。”……
“都有,找這個姐姐要。”
四個小不點迅速轉(zhuǎn)移陣地,纏住任煒煒要東西。她無措地抱緊書包,她哪里有這些東西?只得向胡越銘求救。他向她拋了一個飛吻,惡意地伸出舌頭舔過嘴唇,玉面紅唇,對比強(qiáng)烈,分外撩人,充滿邪惡的暗示意味。
她沉下臉,做口型:再作怪我馬上走人!
他忙做“OK”手勢,“來來,寶貝們都過來,銘哥哥發(fā)獎品了!”
“噢!”小鬼們歡呼一聲又朝他跑過去。
她松了口氣,看著他從鼓鼓的提包里翻出一堆零食,每個孩子挑了自己喜歡的東西就心滿意足地走了。他把剩下的東西整理一下,重新塞回包里,比之前一下癟下去一半。
“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她懷疑他真的是來約會的嗎?當(dāng)然,她這樣問不代表她很看重這個約會所以對他意料之外的行為態(tài)度表示很不滿意。
他但笑不語,把提包往背后一甩,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別掙扎,我們今天是約會,牽手很正常。”
她心底涌出一種受驚過度的麻木和無望。她已經(jīng)無法和他爭論為什么要親她,他說一句這是約會她就無法辯駁。只得提高警惕,防止災(zāi)難再次發(fā)生。
鄉(xiāng)下的房子都是村民自己搭建的,不怎么好看,但是很高很大。
任煒煒跟著胡越銘走在窄窄的街道上,路上行人很少,他告訴她,這個時候村民有的去城里打工有的在田里工作。他們來到一扇簡陋的木門前,他直接推門而入,一股灰塵撲面而來。
她用力扇了扇,皺著眉頭說:“怎么很久沒住人似的。”四下張望了一下,語氣好了些,“你外婆呢?”
他走上前,對著什么用力一吹,再用袖子仔細(xì)擦拭干凈。轉(zhuǎn)過身來給她看,語氣有些不著痕跡的低落,“在這里。”
他給她看的是他外婆的遺像。
黑白相片,一個普通的慈眉善目的老婦人微微笑著。
她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雖然沒有感同身受的傷感,也不能傻傻地沖他傷口上撒鹽,斟酌一下說:“節(jié)哀順變。”
胡越銘抬頭看她,“她死了十年,哀早節(jié)了。”
他馬上笑起來,把遺像端正地放好,回頭拉起她,把她往里帶。什么廚房、洗澡間、廁所……一一介紹過去。然后上了二樓,又指出他外公外婆的房間、他爸媽的房間、他的房間、他哥的房間。
“你有哥哥?”她問。
他夸張地抱胸發(fā)抖,“怎么?有我不夠還垂涎我哥?”
她翻了個白眼,懶得再開口。
“這是你的房間。”他指向最里面的屋子。她往里瞅了一眼,還不小,有床有窗,只是她什么答應(yīng)晚上住這里了?“我晚上要回家。”
“是胡家小子回來了嗎?”
兩人一起看向門口。
胡越銘快步跑過去,把一個顫巍巍的老頭扶進(jìn)來。“劉爺爺,您身子骨還健朗啊!”
“哈哈,老咯!”劉爺爺搖頭,渾濁的老眼卻很快捕捉到二樓的不明生物,偏頭問他:“這位是?”
胡越銘對她咧嘴一笑,故意大聲說:“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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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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