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不通,陳上退而求其次,想了另外一個辦法。優(yōu)差生里有一個女生叫夏敏兒,長得是優(yōu)才班女生中最高的,性子很大方隨和,是個很男孩子氣的女生。陳上知道她常常跟何先勇在一起玩,特意請她在“碧水云天”吃了一頓飯,拜托她跟何先勇?lián)Q座。夏敏兒一邊聽他出的餿主意一邊笑他“八字還沒一撇呢,這醋倒先吃上了”。
夏敏兒找到何先勇,抱怨說:“你長得那么高,還要坐在前面,往那里一坐,跟座山似的,后面的人什么都看不見?!焙蜗扔卤凰f了好幾次,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跟她換了座。
陳上這才總算消停了。夏敏兒后來把這事當笑話跟唐譯說,唐譯又是氣又是笑,點著陳上鼻子罵他“傻氣”,心里卻很有幾分感動,可勁兒地督促他用功。有一次陳上玩游戲著了迷不肯寫作業(yè),唐譯氣得說:“你再不去寫作業(yè),咱倆就算完了?!眹樀藐惿瞎怨缘匕延螒驒C扔了。
“五一”的時候,沈飛奇來找唐譯,約她去逛植物園。后來這事被陳上知道了,他本來跟范從思、李喆他們約好了去海邊玩,最后不去了,一個勁兒地攛掇著大家去植物園,說什么“花紅柳綠,草長鶯飛,正是踏青的好時候”。雙方毫不意外在植物園門口碰了個正著,自然而然結(jié)伴游玩。
趙明顏自從那次打麻將再也沒跟陳上說過話。范從思和李喆不明就里,死拉活拽把她拖出來一塊玩。結(jié)果大為尷尬,她對陳上依舊是冷著一張臉不理不睬,對唐譯更是沒好臉色。
一行六人一路走一路停。天氣史無前例的好,因此趁假期出來游玩的人非常多。但凡有幾株開得鮮艷的桃花、梨花、海棠,樹下則擠滿了拍照合影的人。那天太陽又大,幾人走的汗流浹背,趙明顏拿下帽子在臉旁扇風(fēng),擦著汗說:“歇一會兒吧,我走不動了?!?/p>
眾人找了一處背陰的山坡歇息。陳上他們準備了東西野餐,看看時間到中午了,打開背包把吃的、喝的東西一一拿出來。唐譯和沈飛奇只帶了兩個面包充饑,另外有四個新鮮檸檬,是沈飛奇特意給唐譯帶回學(xué)校泡水喝的。李喆對檸檬很感興趣,說他只喝過蜂蜜檸檬水,問唐譯生檸檬好不好吃。
唐譯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陳上捅了捅她,興沖沖地說:“我也沒吃過。那就把檸檬切開來,大家分著吃吧。”唐譯和沈飛奇面面相覷,見沒有人阻止,只得拿出兩個檸檬切了。陳上和李喆一人拿了一片。唐譯見他們咬了一口均沒什么反應(yīng),不由得問:“不酸嗎?”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搖頭。范從思聽見不酸,也拿了一片吃。趙明顏問他酸不酸,他轉(zhuǎn)過頭去連連搖頭。剩下三人聽見說不酸,放心地吃起來,一口咬下去——
所有人酸的連聲吸氣,到處找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