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譯酸的牙都都快倒了,氣得去打陳上。陳上一邊笑一邊跑,三步并作兩步跨上石階,一溜煙鉆進灌木叢里。唐譯追上去揪住他不放,使勁捶他,口里罵道:“我叫你騙我不酸!”
陳上見周圍沒人,大家又看不到他們,伸出腿把唐譯絆倒在草地上,一把抱住她笑說:“這樣就不酸了吧。”話沒說完,雙唇胡亂親了上去。
唐譯掙扎不開,又不敢發出大的動靜,見他占了便宜還不知足,急得用腳踢他。此處雖說是小徑,卻時常有人路過,陳上不敢胡來,意猶未盡爬起來,猶嬉皮笑臉問她:“味道怎么樣,還酸不酸?”
唐譯瞪了他一眼不理他,低頭去拍身上的泥土、草屑。陳上走過來想幫她。唐譯見他一動,立即如驚弓之鳥一般逃的遠遠的,冷哼說:“你給我老實點。再鬧,我跟你急。”說著甩手走了。
陳上過了好半晌才回來,大家要他跟趙明顏喝一杯算是賠罪。陳上果然倒了一杯酒要敬她。趙明顏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就你,恐怕還不夠資格。”話對著陳上說,眼睛卻看著唐譯。
唐譯因為詐胡心中一直有愧,忙笑說:“我也敬你一杯。”趙明顏漂亮的雙眉一挑,故意為難道:“你把這些酒全喝了,我就服你。”唐譯一看剩的啤酒還有十多聽之多,不由得露出為難的神色。
范從思嘆了口氣說:“顏顏,大家從小一塊玩到大,這又是何必呢?”
趙明顏氣哄哄地說:“就是因為從小玩到大,我才不甘心。就算是打麻將,還有個先來后到之分呢。”
她這一味胡攪蠻纏,大家均不知說什么好。李喆看不過去,勸她說:“你又不是沒人要,怎么這么沒出息?追你的人沒有一大把,也有一小把,何必非在一棵樹上吊死。再說了,阿上他又不是一棵什么好樹。”說的陳上對他揮了揮拳頭。
趙明顏自己也覺得這樣胡鬧有些興味索然。她一心想扳回一局,好叫陳上后悔,想也不想便說:“照你這樣說,你是一棵好書嘍?那我在吊在你這棵樹上怎么樣?”李喆素來有花花公子之名,也不管趙明顏是說著玩的還是認真的,毫不在乎地答應下來。
其他的人被他們兩個嚇到了,見兩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也弄不清他們是真是假,不好多說什么,然而游玩的興致卻因此大減,吃完東西各自散了。
陳上和唐譯一塊回校,在路上連聲感嘆,意有所指地說:“你看人家趙明顏多痛快,哪像某人……”害的他直到現在還沒個正式名分。
唐譯冷笑一聲,“你要是后悔了,去追啊,我又不攔著你。”
陳上一開始不明白她為什么生氣,后來反應過來,歡天喜地拉著她的手笑說:“你總算還有點良心,肯為我吃醋。”
“誰為你吃醋?我又不傻!”唐譯自欺欺人說道。
陳上臉上神情十分得意,“我也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