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得連這個都替她想到了,她不好意思不去。下了出租車,她望著眼前氣派恢弘的玻璃旋轉門,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牛仔褲和帆布鞋,有點擔心人家不讓她進去。她還在門外徘徊,服務員迎上來很客氣地說:“小姐,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她咽了咽口水說找謝得。服務員的態度立馬變得親切熱情,“謝先生剛剛吩咐過,您請跟我來。”
進了大廳,一個面容姣好的女服務員把她領到九層。一眼望去,里面是一大片波光粼粼的水域,燈光下呈湛藍色。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她有點不知所措,走近了看,池水清澈見底,微微泛著漣漪。
忽然砰的一聲巨響,嚇了她一大跳。水池的另一端濺起一團白晃晃的水花。原來對面是一個跳水臺,距離有點遠,她一時沒注意到。她快步走了過去,謝得的頭在水里冒了出來,沖她遠遠地打了個招呼。
他爬上岸,拿起毛巾擦了擦身體和頭發,沒有理會唐譯,徑直往跳水臺走去。唐譯站在下面仰頭看著他,只看得見一個大致的輪廓,心里在猜跳臺和水面有多高,7.5米還是10米?他走得很穩,面容沉靜,張開雙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跳下來的時候雖然沒有像運動員那樣騰空轉體一周半或兩周,然而入水時手和身體筆直,像魚一樣破開一道碧浪,水花壓的很漂亮。
唐譯不由自主鼓起掌來。
謝得抹了抹臉上的水問她:“你要不要試試自由落體的感覺?”
唐譯連連擺手,“太高了。我這個人,一向穩扎穩打,沒有冒險精神。”她脫了鞋和襪子,坐在游泳池邊戲水。謝得隨便披了一件浴袍在她旁邊坐下,咳了一聲,似乎有什么難以啟齒的事,好半天說:“我跟她說,你是我表妹。”
唐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個她是誰,似笑非笑看著他,“自作孽,不可活了吧?我是你哪門子的表妹啊?”
謝得有些惱羞成怒,“你管它呢,反正一表三千里。怎么,當我謝得的表妹很丟份兒嗎?”
唐譯捂著嘴笑說:“哪里,哪里,求之不得。”
他點頭說:“不錯,不錯,不枉我這么疼你。那你記得跟她說一聲。”過了會兒又加了一句:“千萬別忘了啊。”
唐譯使勁踢了一個水花,自嘲說:“敢情我就是一個傳聲筒啊,還得負責解開你們彼此的心結,月老、紅娘也差不多就這樣了吧?真羨慕學姐,要是某人也對我這么好——”她看著十米的高臺說:“就是讓我從上面跳下來,我也愿意。”她有輕微的恐高癥。
“這個年紀的男孩,都愛玩,尤其是有了固定的女朋友,此時不玩,更待何時?一旦工作了,結了婚,想玩都沒得玩。郝家兩姐妹我也見過,瞧著像是家里故意安排的。你可要當心啦,尤其是那個小的,吃她那一套的大有人在。”
“問題是我也吃她那一套哇。人家親親熱熱地喊你姐姐,搶著跟你做朋友,問你要手機號、MSN。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有什么辦法啊?”
謝得和辛意田我想另外寫成一個故事,書名叫《我也很想他》,他們的故意比較復雜,人物性格比起簡單純真的陳上和唐譯,顯得成熟而強勢。
雖然還沒寫,但是有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