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唐譯半真半假地說:“今兒個我可是大大的不高興哈。你怎么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吶?”
陳上仔細分辨她臉上的神色,見她笑得十分勉強,心知事情有些不妙,忙說:“我發誓,我的身體,我的靈魂包括我的心絕對忠貞不二。”
唐譯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問:“你是不是很享受別的女孩子喜歡你?濫用這種權利是不是覺得很有趣?”
陳上一臉嚴肅地回答:“我跟郝欣、郝蕾她們沒有什么,偶爾吃個飯、打個球都是集體活動,從沒有單獨在一起過。你要相信我。”
唐譯一時語塞,低著頭好半晌才說:“我沒有不相信你,也沒有干涉你的意思。我自己也有男性朋友。只是,我只是……有些……患得患失……”這樣子的她,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她不知道該怪誰,換個角度思考,每個人好像都沒有錯。
陳上對于她這樣緊張自己感到很得意,“你總算體會到我對從思、高明了甚至是謝得一干人等的嫉妒之心了吧!”說著一把摟住她,在她圓翹的鼻子上親昵地刮了一下,語氣輕松地說:“放心,我跑不掉的。風箏的線在你手里攥著呢,拉一拉,我就回到你身邊啦。”
唐譯見他完全不能領略自己的焦心和憂慮,似乎還挺樂在其中,氣得用力捶了他一拳,轉頭看著夜色深沉的窗外不語,心里想的是:萬一線斷了呢?
有一天她路過學校報刊亭,看見雜志封面上的謝得本該意氣風發目射寒光,一臉要跟人吵架的不耐煩樣兒,忍不住給他打了個電話,“學長,給你拍照的攝影師欠你錢嗎?”
本是一句無關緊要的玩笑話,哪知謝得口氣很沖地說:“我以后要是再拍這種無聊的照片,我就不姓謝!”
唐譯很少見他這么情緒化,“喲,怎么了?誰招你惹你啦?”
“還不是你!”
唐譯心里叫屈,活該自己倒霉,撞到謝大少爺的槍口上,小聲咕噥了一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清了清嗓子說:“得,我識相點,不招你還不成嗎!”說著就要掛電話。
謝得叫住了她,“急什么。我看你最近過的也不怎么順心吧?”
唐譯想到郝家兩姐妹,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嘆了口氣說:“這你又知道嘍?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感情路哪能一帆風順呢。”
“行了行了,我也正煩著呢,有話跟你說。我在‘碧水云天’,你打車過來,我給你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