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室里。
頭發(fā)染得烏黑的老校長給倆人泡上茶。
老人家賠著笑臉道：“實在是不好意思，都怪小黃，把你的事情說了出去。我已經(jīng)嚴(yán)厲地批評過他了！”
陳瑾瑜“哼”地扭過頭去，不接他話。
校長尷尬地看向張成：“這位就是張成同學(xué)吧！謝謝你的簽名。”
張成精神壓力20%，笑道：“校長您太客氣了。主要是學(xué)校里都知道我們了，以后……”
校長馬上道：“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考慮好了。我給你們安排老師，去你們家上課，怎么樣？”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出了失望。
陳瑾瑜氣還沒消，張成道：“謝謝您了，我們再考慮一下吧。”
說完，張成拉著陳瑾瑜起身。
校長緊張地問道：“那你們現(xiàn)在去哪？”
可憐七十歲的老校長，親自把倆人送到校門外，看著倆人遠(yuǎn)去的背影。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讓黃志剛來我辦公室一趟！”
離開學(xué)校，陳瑾瑜問道：“現(xiàn)在去哪啊？”
張成道：“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陳瑾瑜聽出張成語氣不好，道：“我剛才那不是沒辦法嘛，想著你還能幫我吸引一下火力。”
“學(xué)校里都說你是乖乖女，我看你就是個禍害。”
陳瑾瑜自知理虧，道：“那我是真乖。從現(xiàn)在開始，你讓我干啥我干啥。”
“我讓你吃X你吃X啊？”
“……粗俗！”陳瑾瑜沒忍住，踢了他一腳。
張成也不是真生氣，道：“我就是想安安靜靜地過完初中生活，看來是沒戲了。”
“誰說不是呢。”
陳瑾瑜又嘿嘿笑道：“這樣也好，不用參加中考了。”
“你學(xué)習(xí)這么好，還怕考試？”
“你整天遭人白眼，怎么還想呆學(xué)校？”
這天沒法聊了。
陳瑾瑜道：“反正畢業(yè)證的事情不用擔(dān)心了。要不咱們?nèi)タh里練武吧？”
好主意！
張成眼前一亮：“那咱們回去請個假，明天讓蔣連龍接咱們?nèi)タh里。”
“也，不用請假吧？”
“那不行，規(guī)章制度還是要遵守的。”
“要守你守，我才懶得扯這些破事。”
沒有一點三好學(xué)生乖乖女的樣子！
張成自己折回學(xué)校，跟班主任說明了情況，班主任直接大包大攬下來，一切順利。
倆人商量好要在縣城里住一段時間。張成提前預(yù)約了一家酒店，訂了兩個房間。第二天帶著換洗衣物和一些日用品，打了輛車，一起到了縣城。
下了車，看著眼前豪華的酒店，陳瑾瑜愣住了：“這里得多少錢啊？”
“三百多一天，訂的時間長，一晚不太到兩百。”
“你瘋了吧！我哪有錢住這么貴的酒店！”陳瑾瑜怒視張成。
張成也沒想到是這種情況：“你上次不是住得挺開心的？”
“上次又不是自己花錢！”陳瑾瑜欲哭無淚。
這里人生地不熟地，張成一不想欠別人人情，二不想再折騰，道：“那這次算我頭上好了。”
？？？
陳瑾瑜不太理解：“你富二代啊？”
“那你住不住？”
陳瑾瑜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道：“那算我借你的，有錢了還你。”
“成。”
看著張成不在意的樣子，陳瑾瑜感覺自己遇到了地主家的傻兒子。
弄完入住手續(xù)，倆人在酒店住下，時間尚早，張成倆人先到了蔣連龍的武館。畢竟他答應(yīng)給蔣連龍撐場子，總該來一趟才對。
他的武館開在一個熱鬧街區(qū)的二樓，就叫連龍散打館，占了幾百平的面積。對于一個武館來說，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一進(jìn)門。就有一個正在打沙袋的小姐姐過來熱情地招呼倆人：“兩位是來學(xué)散打的嗎？”
小姐姐穿著紅色散打服，額頭上有汗珠。扎著馬尾，上衣扎進(jìn)短褲里，顯得胸部很挺。胳膊上腿上有不太明顯的肌肉。
“姐姐好！”張成親切道：“我認(rèn)識蔣連龍，是來找他的。”
“找老板啊……”小姐姐問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嗎？”
“呃……沒什么事，他請我做打手，我今天正好有空，來見一下他。”
“打手？”看著張成的小身板，小姐姐困惑了。
張成又道：“我叫張成。你跟他說就好了。”
“行，我給龍哥打個電話。”
小姐姐轉(zhuǎn)頭去打電話，兩分鐘后回來，臉上堆滿了笑容：“原來是成哥和陳姐，兩位跟我來吧！”
“呃……”倆人叫這稱呼給噎住了。
“姐姐，我們都才十六歲呢。”
小姐姐道：“年齡不是問題。我叫王瑤，你們叫我瑤妹就行。”
行吧，倆人已經(jīng)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到了會客廳。小姐姐一邊給倆人泡茶，一邊道：“成哥，咱這兒不興叫打手，就叫教練，要不人家以為咱黑澀會呢。”
“哦哦，這樣啊。”張成鬧了個大紅臉：“沒接觸過，不太了解。”
把茶泡好給倆人倒上，王瑤又道：“你們先在這等會兒，龍哥在外面有個應(yīng)酬，一會兒就過來。”
說完出了門，立馬有個教練過來問道：“啥人啊，這么客氣？”
王瑤把剛從蔣連龍那里聽來的說了一遍，這人倆眼珠子一轉(zhuǎn)：“好家伙，倆學(xué)生蛋子都能當(dāng)教練了。”
王瑤道：“你別找事兒啊，這么小能當(dāng)教練，肯定不一般，要不就是跟龍哥關(guān)系不一般。”
這人道：“我是那沒眼力勁的人嘛。”
王瑤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去打沙袋了。
這教練對正在練著的幾個學(xué)員道：“你們先自己練著。”
說完溜進(jìn)一個房間。
不多會兒，一個身高得有一米八多，渾身腱子肉的男的從房間里出來，直接進(jìn)了會客廳。王瑤時刻關(guān)注著那邊，一看不對勁，趕緊又進(jìn)了那房間。
“你怎么回事？不是叫你別挑事嗎？”
那教練道：“你傻啊？龍哥找了新人來，咱不得幫著把把關(guān)？”
“那你就忽悠牛哥啊？誰扛得住牛哥那身板？”
“怎么？你試過？”一個下流的暗示。
“滾！”
王瑤嘴上說著不讓惹事，卻沒去攔壯哥，她也想看看張成有什么本事。
張成倆人正坐著喝茶呢，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推門進(jìn)來。
壯漢看著得有三十來歲，光頭，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練得滿臉肌肉。單是這長相，就讓張成肅然起敬。
牛哥粗聲粗氣地問道：“你倆就是龍哥新招的教練？”
張成也不懂怎么跟這種人交流，起身抱拳道：“我是！他不是。”
牛哥快人快語，道：“出來練兩手。”
“別吧……”張成拒絕道：“我沒練過散打。”
“怎么著，看不起我？”牛哥倆眼兒一瞪，一把抓住張成胳膊：“走！”
陳瑾瑜嚇了一跳，趕緊躲向一邊。
牛哥一使勁，覺得跟抓著石磨盤了似的。張成一點沒動，精神壓力上升：10%。
“好，有兩下子！”
牛哥夸了一句，道：“你是來搶我工作的，咱倆今天只能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