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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大唐2006

第五章道心種魔

楊廣的師父?

楊浩的腦筋險些短路,沒聽說過呀,楊廣還有師父,趕緊再拿眼使勁向那人望去,如此珍稀動物,唯恐看少了一眼,便是吃虧。

那人緩緩抬起頭來,蓬亂須發(fā)中露出一雙寒氣森森,仿佛燃著九幽冥火般的眸子,淡淡往三人所在一掃,眸光忽然一縮,如同爆開兩個火星,接著一把暗啞難聽的聲音從須發(fā)中響起:“阿摩,想不到你竟會帶外人來看我!”

阿摩正是楊廣小字,楊浩知道,傅君綽卻不明白,疑惑的看了身邊二人一眼。

楊廣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襟塵土,說道:“也不盡是外人,這是我的侄兒秦王浩,我準備將大隋皇位傳于他,所以帶他來拜見師父!”

“哼,你倒舍得!”那人冷森森一笑,目光落向楊浩,雖然隔著一丈余寬的水面,但那種幽深莫測的意味仍讓楊浩眼皮一跳,下意識的往楊廣身后躲了躲。

那人發(fā)出一聲嘆息:“果然跟阿摩你年輕時候,生得一模一樣!”忽然目光又一轉(zhuǎn),盯向傅君綽道:“那這女子又是誰?”

傅君綽不由自主的提刀護胸,楊廣道:“這女子是我侄兒手下的刺客,看武功當是高麗傅采林的門下!”

“傅采林?”那人眼皮一翻,冷笑道:“就是二十多年前,那個一劍闖營,與你大戰(zhàn)三天三夜,不分勝負的高麗劍客么?”

此言一出,楊浩頓時呆住,傅君綽失聲叫道:“什么?”只有楊廣絲毫不動聲色。

傅采林何等人物,當世三大宗師之一,天下武學巔峰強者,就算二十年前他劍法尚未大成,也絕對不弱于世間任一位一流高手,竟會跟人打了三天三夜不分勝負,這卻也沒什么,不過要說對方竟是眼前這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昏君楊廣,楊浩若是帶了眼鏡過來,一定當場落地打個粉身碎骨。

“不是吧!”楊浩大叫一聲,趕緊從楊廣身邊退開。

傅君綽做得更直接,鋼刀一揮,又架上楊廣脖頸,冷哼道:“昏君,找這么個怪人來說大話,也休想救得了你性命!”

楊廣默然不語,石臺上那人看見這種情形,卻從須發(fā)間發(fā)出一串古怪連續(xù)的聲音,由低漸高,不多時身體抖動,竟連石筍上的鎖鏈也被他牽引,互相錚錚碰撞。

“他在笑耶!”楊浩第一個發(fā)現(xiàn)情況。

“哈哈哈哈!”那人果然爆出一陣大笑,直笑得身體前仰后合,仿若開心之極,最后笑到極處,聲音又轉(zhuǎn)低沉壓抑,不斷的搖著頭,竟是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想當年阿摩你何等英雄蓋世,挾六軍縱橫天下,每戰(zhàn)必先,馬前無當,那傅采林雖然劍法了得,在你眼中,又何曾有什么分量,難道還比得過南陳蕭摩訶么?而現(xiàn)在,只是人家一個徒弟,拿把破刀,就輕而易舉的制服了你,你你你,真是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那人聲音越笑越大,須臾竟化作有形之物,震得整個洞壁嗡嗡作響,一池靜水無風起浪,楊浩臉色一變,連忙捂住耳朵,楊廣也身形搖晃,立足不穩(wěn),傅君綽亦是震驚非常,駭然心想:“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為何沒聽師尊提起過!”

“師父!”楊廣忽然提聲高叫,在那人的笑聲艱難開口道:“阿摩此身武功,本是來自師父大恩,一朝恩情兩斷,自然要盡數(shù)還給師父,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那人笑聲陡然一收,整個洞室驀地安靜下來,楊浩三人都受不了這巨大反差,不由自主的前傾了一步。

靜了一會兒,那人忽然抬起頭來,爆喝一聲;“放屁!”

轟然巨響,池面竟激起三丈來高,幾達洞頂?shù)拇罄耍鸬萌她R齊飄飛起來,百忙中傅君綽一把扶住楊浩,一刀插地,牢牢站住,楊廣卻被吹到身后壁上,狠狠一撞,撲的吐出口血箭。

楊浩與傅君綽相視一眼,俱看出對方目中驚駭,不約而同的扭頭看向楊廣,如果這就是他口中所說臨江宮下的大秘密,那還真是大的讓人驚喜。

“孽徒,孽徒!”那人氣得須發(fā)直抖,一身鐵鏈崩得筆直,若非手足癱廢,只怕當場便要跳起來取了楊廣性命。

楊廣扶著石壁緩緩站起,淡淡的道:“我已經(jīng)不是你徒弟了,若是當年,我能夠早點看知你的用心,我寧肯不要這身武功,不當這個皇帝,也絕不會拜入你的門下!”

“哼!”那人冷哼一聲:“怎么現(xiàn)在如此高尚,當初不知是誰野心勃勃,日夜苦練老夫的神功大法,對老夫畢恭畢敬,唯命是從,哼,活該老夫眼拙,自問一生閱人無數(shù),卻在你身上走了眼,何曾想得到你那梟雄其表,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楊廣苦笑搖頭:“前塵往事,還提來作甚,如今我命懸人手,皇位都保不住,師父再有什么厚望,也不必寄之于阿摩!”

那人緩緩點頭:“說的正是!”忽然眼中鬼火一閃,直射向楊浩:“你這孩子,能逼著阿摩帶你過來,手段還是不錯,只看你頭角崢嶸,五岳飽滿,不失九五氣象,來來,快些給老夫磕上三個頭,老夫就如你所愿,傳你道心種魔大法!”

楊浩聽得莫明其妙之極,自己一心想出宮保命而已,怎么繞來繞去,就變成一個要傳位,一個要傳功,這也太滑稽了吧。

甭說這倒霉孩子有賊心沒賊膽,明知大隋氣數(shù)將盡,誰當皇帝誰死,就算他膽大包天,碰上這種上桿子的好事,也得仔細掂量掂量,只聽剛才楊廣與那人一番對答,便知其中大有蹊蹺,所謂天上掉餡餅,地上就踩陷阱,誰也不比誰傻,更何況這事情根本就是他們自說自話,一場天大誤會,只要一出秘道,與宇文化及等人照面,事情馬上就會拆穿,到頭來不過竹籃打水,一場空歡喜而已。

正轉(zhuǎn)念間,楊浩忽然一楞,那怪人剛剛說什么來著,什么大法?

“道心種魔?”楊浩這一驚非同小可,脫口便道:“我靠,你是魔門邪帝向雨田!”

“向雨田?”傅君綽神色微變。

“不錯!”楊廣緩緩點頭,目光復(fù)雜的向那人望去。

“呼哈哈哈!”那怪人仰天大笑:“好小子,你果然與老夫有緣,只憑幾句話就猜中老夫身份,不錯,老夫正是圣門邪帝向雨田!”

一股傲然氣勢從那怪人身上緩緩散發(fā)開來,雖然明知他身系囹圄,動彈不得,在場三人仍是不由自主的同時后退幾步。

“不對,你不是早已經(jīng)破碎虛空了嗎?”楊浩大叫。

“嗯,什么是破碎虛空?”向雨田笑聲一收,古怪的看向楊浩。

“就是……就是……”楊浩一時也不知該怎么解釋,比手劃腳的道:“就是,就是白日飛升,金丹大成,元嬰出竅,四九重劫……”

“什么亂七八糟的?”向雨田重重的哼了一聲,沉聲喝道:“不要廢話,趕緊給老夫磕頭,讓老夫傳你道心種魔大法,然后你就登基為帝,收上后宮三千鼎爐,日夜精修,替老夫煉制魔胎,等老夫功成之日,橫掃萬國,唯我獨尊,你就是老夫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江山美女,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便是長生不老,也不無可能!”

楊浩越聽越是目瞪口呆,傅君綽冷然插言:“果然是邪魔外道,殿下不要聽他的!”

“邪魔外道又如何?”向雨田語氣一變,飄飄渺渺,如吟似唱,聽在楊浩耳中,只覺分外柔和動聽。

“道修獨善其身,魔求逍遙自在,三千紅塵,聲色世界,人若無欲,生眼耳口鼻何用?人若無欲,生陰陽何用?順乎天者,心也,欲也,道也,以我心逞我欲,何愧之有?以我欲證我道,何錯之有?”

“是呀,邪魔外道又怎么樣,韓柏練得,我就練不得么?”楊浩眉頭緊皺,喃喃自語。

“以千萬人之心,逞一人之欲,獨夫也!”傅君綽上前一步,沉聲斷喝。

乘著幾人不注意,楊廣悄悄向石門退去。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天地尚且不仁,況乎人輩,我富人嫉,我貧人笑,我死人存,人而于我何益哉?”

向雨田繼續(xù)出聲蠱惑,楊浩茫然自語道:“是呀,我一個小公務(wù)員,每天辛辛苦苦,看領(lǐng)導的臉色,挨群眾的罵,誰又為我體諒過,跟領(lǐng)導近了,他們笑我拍馬屁,跟領(lǐng)導遠了,又說我不會做人,黨校就天天上,干部提拔就次次沒份,分房子沒我,分福利就別人挑剩,女朋友嫌我工資低,吹了一批又一批,親戚們夸我年輕有為,私底下就看我何時倒霉,我靠,誰怕誰?”

不由自主的,楊浩的腳步已經(jīng)移近水池邊,下一刻便踏了進去,向著向雨田一步步走近。

“殿下!”傅君綽吃了一驚,急忙伸手去扳他肩膀。

向雨田目光一閃,猛的一扭頭,刷的一道白光從發(fā)間飛出,剎那時刺向傅君綽胸前。

傅君綽急忙橫刀擋去,當啷一聲,一柄鋼刀碎成數(shù)片,白光去勢如箭,嗖的插進傅君綽左肩,帶著她整個人后跌在地。

“頭發(fā)?”傅君綽挺起身來,只見右肩處垂下一縷軟綿綿的銀絲,一端深入皮肉,整只右手已經(jīng)毫無感覺。

就在這時,楊廣忽然轉(zhuǎn)身跑出門外,一拉門前環(huán)柄,卡卡聲響,兩扇石門已向內(nèi)合攏,傅君綽大驚失色,急起身去追,總因受傷后行動不便,一步之差,左手堪堪按向石門,楊廣冷笑的面容,已經(jīng)隨著門縫合攏消失在外。

那邊楊浩已經(jīng)走到水池中央,半個身子都浸入水中,眼神渙散,如同行尸走肉,而水位還在不斷上升。

“昔我圣尊,來此世界,道逢中土,適彼苦民,日夜勞作,往復(fù)不息,乃作五色,以遂其目,乃作五音,以娛其耳,乃作五味,以充其腹,又作琉璃萬寶樹,樹分三千六百枝葉,每葉一華,華開實落,出三萬六千天女,裸衣袒臂,遍掛珍珠,操琴作歌,與眾歡喜,饑勞全忘,不知晝夜……”

向雨田語聲裊裊,如頌梵唄,楊浩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他話中所述的情景,對著虛無空氣,竟露出一臉癡笑。

這才是大境界的天魔音,楊浩一介凡夫俗子,如何抵擋的住。

“魔道!”傅君綽怒喝一聲,飛身而起,不顧性命的向向雨田撲去。

向雨田冷眼望去,水池中轟的激起一段浪頭,半空中將傅君綽狠狠打入水面,楊浩仍然不知不覺,繼續(xù)往前行走。

“不知死活的丫頭,若非看你資質(zhì)上佳,剛好作我徒兒第一個鼎爐,老夫殺你,簡直易如反掌!”向雨田冷冷一笑,又向迷茫中的楊浩道:“習我道心種魔大法,好處說之不盡,你每御一個鼎爐,功力便加深一分,若遇上天資曠世,身懷正道功法的奇材,更是陰陽相吸,欲罷不能,到最后你功力精進,內(nèi)結(jié)魔胎,外成魔體,金剛不壞,天下無敵,盡享人間歡樂,為非作歹也罷,行善積德罷,只在你一念好惡,誰敢違你之意!”

※※※

寢殿之內(nèi),宇文化及等人神色各異的等在一旁,幾名匠作在一名紫袍官員的帶領(lǐng)下,正圍著龍床四周敲敲打打,每個都眉峰緊鎖,面露難色。

“他們磨蹭了這么久,到底怎樣?”獨孤盛神色鐵青,憤然向宇文化及問道。

宇文化及面無表情的道:“如果你有辦法打開秘道,我立刻叫智弟讓賢!”獨孤盛怒哼一聲,目光便是不善,裴蘊見狀,連忙插言進來道:“少監(jiān)大人精于土木機關(guān),人所共知,事關(guān)圣上安危,怎會不盡心盡力,大家稍安勿燥,稍安勿燥!”

獨孤盛見說,也只得借梯下臺,眼下一切形勢都在宇文兄弟手中,心知不是與之爭斗的時機,只是心中著實不憤,轉(zhuǎn)過身子便騰騰走出屋去,只留下裴蘊一個,心情復(fù)雜的暗暗偷看宇文化及臉色。眾人中卻不見虞世基身影,想是傅君綽最后那一掌讓他傷的不輕。

原來這紫袍官員乃宇文化及之弟,將作少監(jiān)宇文智及,師承其叔前工部尚書宇文愷,后者乃十年前天下聞名的大匠,曾于突厥草原上一夜之間筑成觀風行殿,后為楊廣征高麗,造遼水浮橋不成,因而賜死,宇文智及傾盡其學,江都諸宮營造,大半皆出其手。

這時宇文智及抬起頭,手中掐決,口中念念有詞:“千里尋龍,求之左右,順陽五步,陰轉(zhuǎn)其一,自乾而坤,循環(huán)往復(fù)!”

當下由自身站立處開始,往左行了五步,忽然一轉(zhuǎn),向右行一步,左手拇指停在無名根下,恰好從子到午,十二紋掐盡,面前正對龍床左側(cè)的一根立柱。

“是這里么?”宇文化及眼前一亮,搶上前問道。

宇文智及點點頭:“陰陽勘分,龍脈所存,此處下接地脈,應(yīng)該是機關(guān)開啟之位!”

“能否打開?”宇文化及追問。

宇文智及面色凝重:“待我用三垣二十八宿之法試試,拿星盤來!”

一名匠作立時遞上刻有周天星辰的玄鐵星盤,宇文智及將一手持盤,一手撥動黃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旁邊的滴水時漏,手指動得十分謹慎。

“午時三刻,度在軫東南,蒼龍接軫尾,鶉火居太陽,漏移一分,陰轉(zhuǎn)一度!”

宇文智及看回眼前的床柱,緩緩道:“若我沒有算錯,應(yīng)是左三右二,點鬼目,拍井首,以應(yīng)南天朱雀之象!”

若是傅君綽在場,一定大吃一驚,想不到此人竟能后知先覺,將楊廣的手法說的一絲不差。

宇文化及使了個決然的眼色,宇文智及吸了口氣,伸手出去,在柱頭玉獅上依法施為了一遍,最后一掌剛收離玉獅頂門,便聽床下發(fā)出卡卡聲響。

“成了!”眾人皆如是想,不約而同露出喜色。

忽然宇文智及臉色一變:“不好!”急忙出手去點玉獅右睛,手還未到,便聽床下發(fā)出喀嚓一聲,似乎有什么東西斷了。

宇文智及的神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我錯了,玉獅化煞,陰沖陽返,這是反五行啊!”

※※※

水位已經(jīng)淹至楊浩頸下,只留下一個腦袋在水面上搖搖晃晃的前進,而向雨田的身體,自腰部起也都已浸入水中,如此大異往常的水位,讓他不禁眉頭一皺。

“怎會今日漲潮?”向雨田暗暗納罕。

嘩啦一聲水響,傅君綽自十步外挺起身來,大喝一聲:“殿下,醒醒!”

楊浩微微一楞,身體頓住,向雨田冷哼一聲,正待轉(zhuǎn)手對付傅君綽,忽然一蓬石粉自天而落,全灑在向雨田的頭上。

“不好,有人破局!”向雨田霍然醒悟。

霎時間只聽轟隆一聲,整個洞壁劇烈搖晃起來,楊浩一跤倒摔進水里,傅君綽連忙一個猛子扎下水去救。

“混賬,誰人如此大膽妄為?”向雨田又驚又怒,抬頭大喝:“阿摩,是你么?”

回答他的只是滿洞墜落的大小石塊,洞口的處的陽光也漸漸收縮,仿佛一種莫名力量在將整個石壁捏合起來。

“砰”的一聲,向雨田一昂頭,將一塊從天而降栲栳大的石塊撞個粉碎,須發(fā)飛揚,形如怒獸。

“阿摩,你敢殺我?你這一生都休想安樂!”向雨田瘋狂大吼,卻除了飛石落水,無一人出聲應(yīng)他。

水底之下,傅君綽借著微弱光線已經(jīng)找到楊浩,單手緊緊抱住,楊浩此時也有些清醒過來,瞪著雙眼,鼓起的嘴里不斷冒出氣泡,眼看就要窒息了。

情急關(guān)頭,傅君綽不遐多想,忽然一探頭,叼住楊浩口唇,一口精純真氣已緩緩渡將過去。

這一剎那,楊浩的雙瞳猛的一擴,雙拳攥緊,整個人如被點穴了般全身僵硬住。

楊廣正在往回走的路上,忽然身體一晃,用手扶住洞壁,訝然抬頭。

平靜了一會兒,似乎毫無異常,楊廣只道是自己錯覺,正要再往前走,卻聽啪的一聲,五步外一只夜明珠忽然從壁上掉落,骨碌碌的滾到腳下。

駭然之色漸漸從楊廣臉上升起,楞了一楞,只聽啪啪連聲,接二連三的夜明珠都從壁間飛出,跌落在地。

楊廣拔腳便跑,剛跑出十步開外,更劇烈的搖晃已從腳下升起,左右壁道紛紛蛛網(wǎng)般的綻裂,大大小小的石塊如同雨點般自頂而落。

哧的一聲,洞壁間滲出水箭,楊廣還沒轉(zhuǎn)過念來,更大的水流已破壁而出,當場將他擊倒在地。

秘道已破,長江之水倒灌而入,形如龍卷,楊廣哼也沒哼一聲,便被水流挾住,卷過一個拐彎,不知去向。

※※※

“還有什么辦法?”宇文化及抓住宇文智及的衣領(lǐng),怒聲喝問。

“我,我不知道!”宇文智及也嚇的臉色蒼白。

通的一聲,獨孤盛帶領(lǐng)待衛(wèi)破門而入,刀槍并舉。

“宇文化及,你謀害圣上,還不束手就擒!”

宇文化及神色一獰,放開宇文智及,身后披風陡展,雙手十指箕張,形同鬼爪戟牙。

“擒我?就憑你?”

陰森青氣罩上宇文化及臉龐,微微一張口,唇邊立時寒氣四溢。

初照人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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