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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大唐2006

第二十二章秦瓊賣馬

潺潺流水從假山間繞出,注入庭院北角的池塘,幾尾彩鯉在水中快活的嬉戲,忽然被人影驚動,蕩起幾圈漣綺,四散而開。

跋鋒寒與沈落雁并肩走在凌波橋上,前方水石相襯間,露出一棟歇山式的獨立小樓。美人軍師眉間猶帶一片落落之色,倚著欄桿,清晰的倒映在池塘水面。

跋鋒寒笑了一笑,停下腳步道:“落雁還在為昨晚之事愁煩?”

沈落雁勉強一笑道:“落雁怎么也不相信,翟嬌會有如此心計,除非有人在后面一字一句教他!”

跋鋒寒道:“你是說那個張三,可惜他已經死了!”

沈落雁搖搖頭,有些茫然道:“可落雁心里總有一種感覺,他不會那么輕易便死!”

跋鋒寒眉頭微皺:“跋某又豈會看錯,翟嬌那一腳明顯不輕,你也說過他武功低劣,心跳呼吸都沒了,難道還能活轉?”

沈落雁道:“跋兄自然不會看錯,但說不定他會某種邪門功法,可以進入假死狀態,這個人身上,實在有太多的捉摸不透!”

跋鋒寒目光深沉的看向天際,淡淡道:“我卻與你看法不同,如果他就是以一死來布這個局呢?”

沈落雁一呆,錯愕的扭頭看向跋鋒寒。

“每個人都有自己追求的信念,鋒寒的目標就是無上武道,而張三若也以同樣信念面對自己的計策,為之殉死也并不出奇哩!”

跋鋒寒的話讓沈落雁不由一陣失落,喃喃道:“若真是如此,那落雁此生已注定敗在他手下,永無反盤的機會!”

跋鋒寒忽然哈哈一笑,傲然道:“落雁何出此言,人生的意義就是要不斷向失敗挑戰,被人勝一時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生一世被那人的陰影籠罩,再難有所進步,那樣才算是真正的敗給那人呢,以落雁的聰明才智,不會連這一點都看不透吧!”

一尾魚兒從池塘中躍起,尾巴打了個轉,陽光下甩出一串七彩流光的水珠,在沈落雁的眼中微微一亮,唇角如同水面般輕輕漾開一線漣綺:“跋兄這種百折不撓的精神,最是讓落雁心動,有跋兄作榜樣,落雁又豈會輸給任何人!”

跋鋒寒含笑不語,轉過頭來,目中已露出贊賞的神色。

※※※

宣永匆匆走進楊浩的房中,只見楊浩正在學元龍高臥,瞇起眼享受楚楚給他捶腿。

宣永輕咳了一聲,楊浩才微微睜開一只眼,懶散的道:“說吧,又沒外人!”

宣永無奈,只好道:“城外的兄弟傳回消息,沈落雁的軍營內,確實多出一批似殿下所說之人,似乎沒受什么虐待,不過看管嚴密,我們的人接近不了,所以我來請示殿下,應該怎么辦才好?”

“怎么辦?”楊浩漫不經心的道:“讓那蔡誰誰帶人進去,硬搶出來行不行?”

“這不太好吧!”宣永皺眉道:“無故攻擊同袍,以后追究起來,蔡統領怕是擔不起這個責任!”

楊浩伸伸腿,又換了一條給楚楚捶,略有些不耐煩的道:“讓翟嬌直接下個令不就行了,這也來問我,不知道領導很忙嘛!”

宣永吐了吐舌頭,這樣也叫很忙,難怪殿下整天把領導領導掛在嘴邊,當領導果然就是不一樣。

職責所在,宣永還是為難的道:“這種責任怕是大小姐也擔不起,除非有龍頭令!”

“嗨!你真是氣死我了!”楊浩喪氣的坐起身來:“別跟我耍花槍,直接說吧,你跟王儒信是怎么商量的?”

宣永暗道厲害,竟知道我們早商量好了,趕緊施禮道:“殿下息怒,茲事體大,屬下不得不向王司馬請示……”

“說重點!”楊浩嘆氣,畢竟是別人的下屬,用起來就是不太得心應手,還是盡快把高占道那批嫡系弄出來的好,省得自己孤掌難鳴,哪天被人陰了都不知道。

宣永忙改口道:“王司馬以為,最好是化妝成劫匪,乘天黑蒙面行動,一擊即退!”

“搶軍營的劫匪?”楊浩嘿然一樂:“他倒想得出來,好吧,具體你們自己操作,明天給我看成績,記著,連人帶貨,一樣都不能少!”

宣永躬身應是。

那邊楊浩又躺了回去,翻了個身:“楚楚,給我踩個背!”

※※※

秦叔寶很郁悶。

想他也是成名多年的沙場宿將,敗給一個娘們就已經夠憋屈了,還被這娘們三擒三縱,被迫投降賊軍。實是生平第一等的奇恥大辱。

本想不管在哪里,憑著自己手中雙锏,胸中韜略,照樣能做出一番事業,卻不料沈落雁突然回軍滎陽,生生把自己閑置在這個軍營之中,大丈夫有志難伸,蛟龍困水,難免一腔悶氣。

“老秦呀,想開點吧,世事十之八九,都不盡如人意,想我老高當年,跟隨楊尚書造反,一開始不也是想搏個封妻蔭子,光耀門楣,結果一朝兵敗,流落他鄉,若非遇上三爺,我現在可能就當上海盜了!”

高占道大口喝酒,一個勁的勸他。這個原著中雙龍幫內三堂堂主,如今沒當成海盜頭子,倒落了個孓然一身,無牽無掛,雖處瓦崗軍拘管之下,仍是快活得不得了,對秦叔寶這個同為隋軍將領出身的倒霉孩子,更是十分投緣。

月色當空。沈落雁給楊浩的這批人在軍營中劃出一個小小的營地,外圍用木柵欄圍起,放了一隊士兵把守,四角都有箭樓,隨時還有巡營的軍隊經過,除了嚴禁出營之外,酒食依舊供給不薄,二十多人天天吃了睡了吃,幾日下來,連陳老謀也風霜稍減,老臉上更現出一層油光。

“真看不懂你們這幫子人,明明是階下之囚,怎么個個還這么心安理得?”秦叔寶看了看散在四外的眾人,不無納悶的嘆氣。

高占道得意的笑道:“我們操心什么,天塌下來,有我三爺頂著,我們三爺神通廣大,義薄云天,只年沈落雁把我們關在這兒,還得好酒好菜的侍候著,便知她也不敢不賣我們三爺賬!”

秦叔寶拿起酒碗,一皺眉道:“天天聽你三爺長,三爺短,難道你們三爺就那么顧念你們,敢闖進軍營救你們不成?”

高占道道:“那有什么,我們三爺曾經為我們單刀赴會,獨闖巨鯤幫總舵,那幫主也是個娘們,手下千把號人陣勢,我們三爺眉頭都不皺一下,你猜怎么著,幾句話說得化敵為友,那娘們還死乞白咧的送了我們一路!”

“哦?”秦叔寶的眼睛一亮,湊前道:“后來呢?”

“后來?”高占道喝了口酒,大咧咧一抹嘴道:“后來我們三爺可能玩膩了,剛到長江口,就把人家給甩了,那眼淚珠子,哭得跟斷線似的,三爺看都不看一眼!”

男人之間提到這種話題,莫不是大感興趣,秦叔寶一介武夫,自不例外,一副高山仰止的神情:“那巨鯤幫主我也聽說過,是江湖上有名的美女,你們三爺真把她給上了?”

高占道道:“那可不,還捎帶人家一個丫環,叫什么云芝的,見天三個人一屋呆著,讓做什么就做什么!”

“都有做什么啊?”秦叔寶忍不住問道。

“也就是推推車,坐坐蓮,吹個簫,滴個蠟……”高占道一本正經的回憶著,把個秦叔寶聽得浮想連翩,一口接一口往嘴里倒酒,連菜都不用。

“……所以說,咱們三爺一出手,天下女人跟著走,別看那沈軍師一本正經,私底不知怎么跟咱們三爺浪呢!”

說到后來,高占道一臉淫笑,秦叔寶則打了酒嗝,紅著脖子豎起個大拇指:“高……呃……高手……”

高占道接著道:“所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就是說我們三爺,你道沈軍師那俏娘兒為什么關我們,不就是怕我們三爺吃完了,拍拍屁股就走?她知道我們三爺夠義氣,所以拿我們作抵押,看在她這么盡心盡力招待的份上,我老高吃人嘴短,以后見著三爺,少不得要多說些好話……老秦,老秦……”

隨著高占道伸手一推,秦叔寶軟綿綿的倒在地上,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高占道的臉色立刻一變,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不知不覺間,麻貴石介帶著幾個人,勾肩搭背的提著酒瓶走了過來,有意無意的將高占道的營帳口擋住,陳老謀干瘦的身形從中悄悄鉆出,來到秦叔寶身側,試著推了推對方的身子,便扭過頭,對高占道豎了個拇指,低聲道:“做得好,真的醉了!”

高占道也起身湊上前,不無得意的笑道:“那當然,咱老高也是大海行船的,講喝酒,這小子哪拚得過我……廢話少說,趕緊幫我把盔甲換上!”

兩人七手八腳把秦叔寶撥得只剩內衣,高占道身材與他差不多,換上全身甲片,再頭盔一頂,端的再合適沒有,夜晚間若非熟人細看,絕不會認出分別。陳老謀將旁邊的雙锏遞上:“好家伙,份量不輕啊。你一路小心,雖然沈落雁說咱們三爺在滎陽,但也未必可信,你千萬別莽撞,兄弟們和三爺可都靠你了!”

“知道了!”高占道道:“你放心,若是找不到三爺,老高拚了這條命,也要把弟兄們救出來,然后大家一塊兒給三爺報仇!”

陳老謀點了點頭,伸手穿過高占道腋下,高占道便開始腳步不穩起來。

“啊呀秦將軍,你又喝這么多酒,小心一個人走不回去呢!”陳老謀大聲說著,扶著腳步歪斜的高占道向外走去,麻貴一使眼色,旁邊石介便大聲笑道:“哈哈,老高,又被秦爺灌成這樣,真他媽沒種!”幾人嘻嘻哈哈的鉆進營帳。

陳老謀暗暗捏著汗,好在把守營門的衛兵這幾日見怪不怪,一見兩人走來,還低頭稱呼了一聲:“秦將軍!”

高占道詐做酒勁發作,一把推開陳老謀,大著舌頭道:“不……不用你扶,老子還……還能騎馬……”

踉踉蹌蹌的走出營地,往秦叔寶拴在馬樁上的坐騎黃驃馬走去,到了近前,高占道強壓住心頭欣喜,雙手一扳鞍,正要跨蹬,那馬卻低嘶一聲,一個跳躍,把高占道蓬然摔倒。怎么回事?這馬認主啊!高占道瞞得過別人,又怎么瞞得過這匹跟秦叔寶出生入死,百戰沙場的愛駒,當場就有些傻眼。

那邊衛兵們見狀,紛紛走了過來,陳老謀眾人俱是把心提到嗓子眼里,緊張的偷偷注視。

剎那間高占道眼珠一轉,心上心來,從地上爬起來便大罵道:“好畜牲,看老子喝醉了就敢欺負老子,要你還有何用,老了要把你賣了,賣了換錢請大伙喝酒!”

他這么一說,靠近的衛兵都是莞爾,一個道:“秦將軍,這可是你的的心肝寶貝,你也舍得?”

高占道道:“什么舍不得,老子賣給你看!”當即解下韁繩,拽起便走,黃驃馬自然不依,仰頭刨蹄的掙扎,高占道便道:“你們看,你們看,聽說老子要賣它,這潑皮竟給我耍賴!”

眾衛兵越發搖頭發笑,都道秦將軍又在發酒瘋,那馬雖然叫得悲切,卻口不能吐人言,誰又聽得懂它,生生的給高占道拽著走了。

一路上高占道逢人便道:“這畜牲不聽話,老子要賣馬,老子要賣馬!”遇上的人聽了這話,再見他與那黃膘馬角力,竟是毫不懷疑,都笑嘻嘻的看他耍寶,仗著秦叔寶身份特殊,最后竟給他混出軍營,來到僻靜處,高占道再不猶豫,翻身上馬,揮起重锏狠狠在馬股上一抽,黃驃馬吃痛,只得放開四蹄,被高占道朝滎陽方向驅策而去。

后半夜時分,高占道趕到滎陽城下,看著把守森嚴的城門,不禁暗暗犯難,這怎么進去找三爺呢,總不能到城門口隨便找個人問吧?

無奈之下,高占道只好等到第二日一早開城門,見有行人出入,于是牽著馬也向城門口走去。

那馬被他折騰了半夜,這會兒倒服貼了,被他乖乖牽在手中,到了城門口,守門兵士見他一身戎裝打扮,不禁起疑,幾個人便攔上前去,一個隊長模樣的年輕人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便問道:“你是什么人,來這里干什么?”

高占道忙道:“在下秦叔寶,是沈落雁沈軍師的麾下,大家自己人,放我進去吧!”

高占道心想滎陽是瓦崗軍大營,報上沈落雁的名頭,不說通行無陰,至少也方便許多。那隊長聞言臉色卻有些古怪,再度從頭到腳的打量著高占道,淡淡的道:“你說你是沈軍師的麾下,有什么證明!”

“有有!”高占道暗道僥幸,好在陳老謀提醒,沒忘了搜出秦叔寶的行營令牌,于是抽出遞上,那隊長眉頭微皺的看了一遍,便拱手施禮道:“秦將軍稍等,這要待我們守備大人驗看后,便能放您進城!”

高占道一聽還要守備驗看,不禁有些焦燥,然而轉念一想,我人是假的,這牌子可是真的,驗就驗吧,于是板起臉道:“快去快去,休耽誤本將軍的大事!”

隊長又行了個禮,轉身自去。高占道牽著馬在城門下等了差不多兩盞茶時間,越來越不耐煩之際,才見那隊長滿頭大汗的跑來:“秦將軍恕罪,小人有事耽誤了一下,這就放行,這就放行!”

當下推開攔城柵,放高占道進入,那隊長在前面又躬身道:“將軍怕是第一次來滎陽吧,未必熟悉道路,不如讓小人領將軍去沈軍師府上!”

高占道心道:“我去哪兒干嗎,自投羅網不成?”叱道:“廢話,本將軍會不識路,你只要給我指個方向就行,不用你跟著!”

隊長喏喏應是,帶領高占道穿過城洞,進了甕城,轉往西角門帶去,高占道心想反正混進城就行,往哪帶不是帶,跟著那隊長又進了個城洞,剛轉過一個彎,那隊長忽然腳步一頓,高占道還沒回過神來,對方已返身拔刀,一刀迎面劈來。

高占道大驚,往后退了一步,便探手摸锏,不料刷的一聲,手剛舉起,便被一個繩圈套住,往后扯了個踉蹌。

“狗賊!”高占道怒喝一聲,單膀一叫勁,竟把后面拽著繩桿的兩名士兵倒扯過來,左手放開馬韁,又往后摸锏,那年輕隊長急喝道:“別讓他拿兵器!”人已奮不顧身又是一刀劈上。高占道一腳踢開來刀,左手一緊,又被三名士兵用繩桿套住,那隊長陰魂不散,又就地滾至,散舞刀花直取下盤,高占道大步讓開,舉腳欲踢,不料身形剛一后仰,脖子上便被繩桿套實,頓時拖倒在地,七八個手持棍棒的士兵撲上前來,棍如雨下,打得高占道叫苦不迭,情急大叫:“我是沈軍師的麾下!”

“打得就是沈軍師的麾下!”年輕隊長冷笑一聲,喝道:“碰上我任俊,算你倒霉,給我綁結實了,押到龍頭府,讓大小姐審問。

※※※

啪的一聲,高占道被五花大綁扔到大堂上,鼻青臉腫,猶帶棍棒痕跡,這時抬頭看去,只見上面坐著一個女大王,生得銅睛環眼,闊口血腮,好生惡相!饒是高占道也算久歷戎行,也不禁駭得倒吸一口涼氣。

“你就是沈落雁麾下的秦叔寶?”那女大王開口問道。

“不是不是,小人不是秦叔寶!”好漢不吃眼前虧,高占道趕緊否認。

“哼!”女大王怒哼一聲:“花言巧語,哄騙本座,給我打他四十大板!”

一聲令下,兩旁健卒立刻一擁而上,不由分說便將高占道按趴在地,褪下褲子就是噼哩啪啦一陣亂打。

打完之后又把高占道上身扳正,女大王再問道:“你是不是沈落雁麾下的秦叔寶!”

好漢不吃眼前虧,高占道只剩下一口游氣,只好無奈的道:“是,小人正是秦叔寶!”

“哈哈!”女大王大笑一聲:“果然是沈落雁派來的奸細,來呀,再給我打他四十大板!”

高占道白眼一翻,當場暈去。

※※※

看著眼前趴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高占道,楊浩一時真有些哭笑不得,若非他得信及時趕到,這家伙險些就被翟嬌活活打死。

陳老謀麻貴石介都站在楊浩身后,另一邊站著宣永,看著高占道的慘樣,俱是有些想笑不敢笑的樣子,楊浩回頭瞪了他們一眼:“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們才好,若不我著宣永去救你們出來,光憑占道這個笨蛋,自己小命都差點送掉,你們還敢指望他?”

麻貴撲哧一笑,石介趕緊打了他一下,向宣永拱手道:“多謝宣大哥相救!”陳老謀和麻貴兩人也急忙致謝。

宣永還禮道:“不敢,幾位都是殿下的部屬,自己人宣永怎能不盡力!”

原來當天夜間,高占道前腳剛跑,后腳宣永就帶人趕到,殺了看守軍士,將一行人連同貨物都救了出來,又故意繞了個大圈,才在第二天早上從側門進了滎陽,楊浩這才知道高占道冒充秦叔寶的事,正好翟嬌派人來通知說抓到秦叔寶,兩下里一湊,高占道半只腳都踏進鬼門關了,終于被拽了回來。

待雙方客氣完畢,楊浩才起身道:“怎么說占道也是替你們受罪,你們三個好好給我照顧他,宣永,跟我來!”

陳老謀不敢違抗,恭恭敬敬的答應,目送楊浩帶著宣永出門而去。

回到房中,楊浩忽然面色一沉,一掌拍在墻上,宣永見狀,忙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人已經救回來了,還有什么事?”

“哼,人是救回來了!”楊浩苦笑一聲:“我卻是失策!”

宣永吃了一驚,只見楊浩走到窗前,咬牙切齒的道:“沈落雁根本就不相信我已經死了,這是她的一個試探,如今除了我,再不會有人關心占道他們的安危,所以她大大方方的把人擺在我的眼皮下面,明知是個誘餌,我也不得不跳!”

宣永忙道:“屬下并沒有留下活口,還故意偽造出往南方去的痕跡,沈落雁怎會猜到殿下身上,況且她現在形同軟禁……”

楊浩頭也不回的道:“滎陽城也是李密的地盤,沈落雁多的是辦法與城外通信,你那點小伎倆,還瞞不過她,況且……最重要的一個人,早被她轉移走了,有這個人在她手上,我終究還是輸她一籌!”

宣永神色微凜:“殿下是指……”

話還沒說完,就見屠叔方王儒信聯袂而至,兩人向楊浩行了一禮,屠叔方臉色難看的道:“有人替沈落雁隔墻投書,指名給三爺!”王儒信也是憂心忡忡。

楊浩接了過來,將紙抖開一看,只見上面寥寥幾行娟秀筆跡:“三爺鈞見,雁聞三爺無恙,心甚歡喜,夜來黛青院略備薄酒,誠意相待,望三爺以素素為念,萬勿爽約,雁上。”

“好家伙,反應真快呀!”楊浩眉頭大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老子拚死拚活轉到暗處,這娘們隨手一招,就讓我自己跳了出去,盛名之下,果無虛士。

初照人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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