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姑娘?你這是想本公子了嗎?”解聆狐疑的轉頭看了看發聲的人,叫自己解姑娘的人還真不太多。徐易白笑容燦爛的揚著他那只寶貝十分的扇子,一下一下的搖著。
“真是巧,太子殿下快坐。喝杯茶。”解聆只好自認倒霉的看著徐易白自顧自的坐下,才快速的補上一句邀請他坐下。又召喚了小二上了一壺貴一些的好茶。
解聆喝著茶,眼睛還是打量著對面的店鋪。徐易白的位置剛好背對著那店鋪,但徐易白卻笑了。
“原來,解姑娘喜歡這樣的?”
“嗯?什么”解聆這次是真的一點都沒有聽懂,很詫異的放下了茶杯。
“我說解姑娘,你還對青樓有興趣。這花樓是皇城里最大的青樓也是漂亮姑娘最多的一個。”徐易白笑的嘴角都快挨到了眼角,還欠扁的搖了搖扇子。
解聆總算明白了為何小二笑得一臉神秘莫測,外加徐易白這幅笑意盎然的樣兒。
“花樓?可惜了這好名字了,居然是個青樓。”解聆慢慢悠悠的說出了這句話,引得徐易白又是一陣輕笑。
“今晚有個新花魁,說是叫槐兒,槐樹的槐。不去瞧瞧?”徐易白眨眨眼睛,出言勾引。
“原來太子殿下是為了此等大事出宮的。”解聆出言反擊。徐易白毫不在意解聆話中的冷嘲熱諷。拉著解聆便走。
“本公子帶你去我的酒樓坐上一坐,晚些時候到這花樓里瞧瞧。”解聆只好掏了銀子放在茶鋪的桌子上,被徐易白連拉帶拽的走了。
徐易白所說的酒樓,便是在花樓幾十步之外。簡單的來說,相距甚近。酒樓的門面似乎比那花樓還要大上幾分,門戶大開著。青色的房檐下掛著兩只紅色的燈籠,里面燃著火焰,看起來不管白日還是黑夜都燃燒著。
酒籠之上的字頗有風骨,一撇一捺仿若不受拘束一般,一如身邊站著的徐易白,無不透露出一股桀驁不馴的氣息。而那兩個字——醉吟,應該便是此酒樓的名字了。
從門外望過去,竟然是座無虛席。
“怎么樣,還蠻氣派的吧。”徐易白突然的插嘴,打斷了解聆的打量。解聆收了繼續打量的意思,滿不客氣的抬腳邁了進去。徐易白見自己被無視了,也沒有惱意,跟了上去。
門口負責招待的侍從連忙殷勤的迎了上來。
“我要二樓靠窗的位置,然后隨便來幾個招牌菜。”侍從頓時面露難色。
“小姐,我們二樓靠窗的位置怕是已經沒有了。您瞧,那邊那個靠窗的位置如何?”侍從說著,手指指了指靠在窗戶邊的一個小方桌。上面上一波人吃過的飯菜還沒來得及收拾。而解聆卻是眼睛都沒有挪地方,只是一直看著前面被自己咄咄逼人而嚇到的侍從。
解聆挑了眉,指了指身后。侍從順從的抬眼去看,便看到了倚在門口的徐易白。這一瞧不要緊,那侍從連忙撒腿就跑了。
徐易白本是在旁邊看戲,誰想自己突然就成了戲中的一員,并且把剛剛的侍從嚇得丟了魂兒。
過了不一會兒,出來的是一個四十上下的中年人。著暗紫色的長袍,上面的花紋怎么看怎么是銅錢的模樣。
“東家,這位小姐要的二樓靠窗的位置,已經準備好了。”徐易白點了點頭。這中年人正是這醉吟酒樓名義上的老板。
解聆滿意的坐在靠窗的位置吹著小風,吃著桌子上品類齊全的小菜。心里念著,下次帶著顏卿、沈未依一起嘗一嘗。
“解姑娘,可是當真來自風萊派?”
“難不成是假的?若是假的,丞相定是早讓我們師兄妹兩個趕出府去了。”解聆這話說的十足的有底氣,雖說自己不是風萊的人,但好歹是凌云弟子的妹妹。而那顏卿是風萊的長老,又是仙人。
“聽說風萊派得道升仙的長老不在少數,也不知道傳聞是真是假。”
“太子殿下,對我們風萊派倒是很關心啊。”解聆心里微微一動,怕是這徐易白,是因為風萊派而粘上自己。解聆瞧著徐易白的臉色一變,隨即添上一句:“有機會去風萊坐一坐,我和師兄好好款待你。也當是今日你請我吃飯的回禮。”
徐易白聽解聆轉移了話題,內心微微的呼了一口氣。方才似乎自己操之過急被察覺出了什么。只得訕訕的一笑,緩解方才一瞬的尷尬。
天色欲晚,捧著書研究了一天的顏卿,微微合眼瞇了一會兒。隔壁的張恒,沒有一絲動靜。解聆那個丫頭,一早出去了也不見回來。
這時候隔壁傳來茶杯落地的聲音,是張恒的房間。
解聆神清氣爽的系好了白色的發帶,長長的發帶隨著束起的長發一起貼在背部,瞧著便是干凈利落。寬寬大大的青衫將解聆偏瘦得身形罩在其中,脖頸出露出一小截白嫩的皮膚,整個人看起來書生氣十足。解聆旁邊站著的正是徐易白,他仍舊搖著他的扇子,對著解聆嘖嘖了兩聲。
“解公子,咱走著?”徐易白彎了彎他那尊貴的身子,遞出一只手來。有眼尖的小二看到,臉色都白了一兩分。心想著,太子殿下如今,怎的如此沒志氣。
“本公子可受不起。”解聆嘴上如此說,但還是搭上了他的袖子。兩人揚長而去,目標是隔壁的花樓。
入了夜,花樓果然與白日不同。緊閉的門不知何時已經大開。里面傳來陣陣的幽香,又甜又膩,讓解聆不自覺的皺了鼻子。可能是夜不夠深的原因,花樓里沒有什么人。只有幾個侍從在擺放果盤。
二樓憑欄向下看的女子,正是花娘。她著一身粉色衣裳,胸口部位的衣料很節省,白嫩的皮膚在空氣下可疑的呈粉紅色。花娘遠遠的望見了剛進門的徐易白和解聆,眼睛微微一縮。迎了上去。
“公子今兒怎么賞臉來了,還帶了這么個清秀的朋友。想來是第一次來我們花樓吧。”解聆不想搭話,未曾想這粉衣女子話鋒一轉,轉到了自己身上。花娘若添了水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瞧著解聆,甚至微微將身子靠了過來。她的胸脯已經快要靠到解聆的身上。
徐易白不動聲色的將顏卿拉近自己一些。花娘一瞧,毫不在意的慢慢端正的身形。解聆心下不快,也不打算回應花娘的話。
“這是解公子,不太善言辭。花姑娘別見怪。”花娘勾了勾嘴,道了句,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