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你近來好嗎?”我關心的詢問著周燕的近況。
丁銳在一邊分蛋糕,我樂呵呵的坐享其成,燕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丁銳的臉。難道她真的看上丁銳?
“也就這樣。不過,上大學后我就半工半讀,工資和獎學金還是可以維持學費和生活費的。”周燕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我一眼,她始終和丁銳保持著對視,這話似乎是在說給他聽的。
我怎么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有貓膩啊?
“你呢?”燕子反問,她好奇的沖我眨了眨眼,“為什么和丁銳哥哥分手?他那么好的人,你也舍得?”
我尷尬的呵呵了幾聲,丁銳則無奈的沖周燕笑了笑。我們為什么分手已經無所謂了。
“胡顏姐姐,你有男朋友了嗎?”周燕天真活潑的笑著問我。是啊,她不知道我和顧白的事情,我很想告訴她雖然他不在了,可我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個無法取代的人,而且,目測他要在我心中住一輩子吧。
雖然經歷了很多的事情,可此刻我在周燕的面前,卻沉默了,我不愿說起我和顧白的故事,他是我心中永遠愈合不了的傷,而我又怎么可能在別人面前自揭傷口。
“沒有。”心中思緒萬千,能說出口的就只有這兩個字。
聞言,周燕轉而對丁銳說,“丁銳哥哥也沒有,為什么你們倆不復合?”
我和丁銳相視一笑,沒有解釋什么,我和他都沉默了。
“說真的,你們倆不在一起怪可惜的。”周燕遺憾的說著便低頭吃她的蛋糕。
我和丁銳就這樣一直保持沉默著直到告別周燕。
“燕子送的手鏈還喜歡嗎?”丁銳似乎對燕子送的手鏈很感興趣。
我點了點頭,舉起了手,藍色的帕托石湛藍如海,“很喜歡。沒看我就這樣戴著了嗎?漂亮吧,很襯我白皙、纖細的手腕吧?”我不要臉的炫耀著。
丁銳聞言突然笑了,他為什么笑得那么高興?那明明是周燕送我的東西,我夸手鏈漂亮的時候他怎么一臉的興奮?
察覺到我投去的詫異眼光,丁銳解釋說,“真的很襯你的膚色,看著挺漂亮的,周燕也真有心。”
“是啊,我都那么久沒去見她了,聽到她找我的時候我還真是嚇了一跳。”還以為她要找我報仇。現在想想,我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過再見到她的時候我還是很高興的。”看到她那么積極的對待自己的生活,我想她能夠過好自己的一生。
“你高興就好了。”丁銳就是個暖男,被他這么一說,覺得心里暖暖的,都快開出一片花海了。
我歡樂的哼著不成調的曲子,這時候手機響起,來電的是劉曉芳女士。
“媽,我馬上就到家了。”我想劉曉芳應該打電話來是為了催促我回家吧。
“還不趕緊,面都快坨成一坨了。”劉曉芳女士激動得朝著我大吼。
嚇了我一跳,我立馬吼回了過去,“我又沒說我要吃宵夜,你煮什么面條啊?還打電話過來吼我?”
“你生日到處晃什么?和范玲希、楊萌她們在一起吧,鬧夠了就給我快點回來。”劉曉芳女士說完就怒氣沖沖的掛上了電話。
媽媽就是媽媽,她果然不會忘記我的生日。雖然在電話里和劉曉芳女士吼得很激烈,可掛上電話后,卻漾起了喜悅的笑容。
“你和你媽媽感情真讓人……沒話說。”丁銳想了想找不到詞匯能形容我和劉曉芳女士。我們倆有時候看上去就跟仇人一樣,可母女就是母女,她最愛的最在乎的永遠都是我。
“小時候家里很窮。”因為支付被我爸殺死的死者家屬大量的賠償金,“生日的時候沒有蛋糕,也不能去麥叔叔那里玩,可是每逢過生日我媽都會給我準備一碗長壽面。”
我遲疑的看著丁銳臉上失落的表情,不解的問,“你媽不做嗎?”
“我媽從來不下廚,她說,油煙傷皮膚!這種事情保姆會做好的。”丁銳家庭富裕,他媽媽十指不染陽春水也是應該的。上次看她的打扮也該猜得到。
如此說來,我竟然有點同情丁銳了,在確定他不是炫富后,我客氣的問,“那你要不要到我家吃碗面條啊?”
丁銳激動的揚起了頭,雙眼迸出興奮的光芒,“真的可以嗎?”
吃碗面條而已,至于嗎?
“看在本小姐今天收到了這么漂亮的手鏈,心情好的份上,就請你吃碗面條吧。”我說,“不過我不敢保證面沒有坨掉啊。”
看到我帶丁銳回去,劉曉芳女士差點哭出來。她估計是以為我已經放下了顧白,在和丁銳交往吧。見到她這么高興,我又不好意思當眾潑劉曉芳女士的冷水。對不起了丁銳,只能委屈你了。正當我這么想著的時候,瞥見丁銳正興致勃勃的吃著面條,還和劉曉芳聊得挺嗨的。
“阿姨的煮的面條真好吃。”丁銳很真誠的拍著劉曉芳的馬屁。
“鍋里還有,等下一定要再吃一碗。”劉曉芳女士格外的熱情啊。
我嘟著嘴,想吐槽,可是看著他們母慈子孝的場景,我乖乖的閉嘴不破壞氣氛。等等啊,那是我媽啊!!
“我吃飽了。”說完,我站了起來,從劉曉芳和丁銳的視線走開。不知為何,我竟然在顧白的門前停下了。
吃完面條,打算來跟我告別的丁銳,看到了這一幕。他墨玉般的瞳孔瞬間染上了陰郁,可旋即他又揚起微笑朝著我走了過來。“如果,你還忘不了他,就不要忘記。我會一直等著你的。”
“不要等我可以嗎?”
“好的。”丁銳回答得十分的干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我媽不喜歡你,要知道她是個多麻煩的女人啊?你當她的面打了姚麗娜,又當街發瘋讓她看到了。我要是想和你結婚,得面對多大的麻煩啊?而且我媽肯定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她鬧大了,到我爸那邊又是個麻煩。反正要和你交往、結婚,實在太麻煩了。”
不知為何,聽到丁銳這么說,我突然松了一口氣。我微微一笑,“你終于想開了?”
丁銳堅定的點了點頭。只是,后來他做得和他說的又完全不一樣了!不久以后,我就會后悔這一刻輕信了丁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