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這么辦,你回去禁足一個月,好好閉門思過吧!哼!”天帝說罷一甩袖子飛走了。
看著永昶遠去的身影,天后氣的一個勁兒掐袖子。
弦焱遠遠的在身后看著,臉上的神情有些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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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砂跟在覽夜身后,看著身旁的弟子一個個行色匆匆。待看到他們之后神色明顯放松了些許,只是臉色難掩憔悴。
蓮砂心里升起不好的預(yù)感。
沒多久到了正殿,再次驗證了蓮砂心里的預(yù)感。事態(tài)著實不容樂觀。她遠遠的便看到正殿堆積了很多人,走近了才知道基本上全云山的大大小小掌門師父都聚在了這里。
眾人神色緊張,臉色均像是籠罩著一簇簇黑云。他們?nèi)齼蓛傻木鄱褍海鱾€都扯長脖子滿臉通紅滿嘴唾沫星子的說著自己的看法,聲音嘈雜的快要把房頂掀了過來。
坐在高位的云山掌門最先看見了他們。
那是個白胡子花花的老頭,據(jù)說正是當(dāng)年自云山飛升的第一人,若是蓮砂沒記錯,應(yīng)是喚作清尊。清尊一步步的趕到他們面前,恭敬地道了句,上神,蓮君。
覽夜看都沒看他——蓮砂點了點頭,又沖著覽夜的背影撇了撇嘴,十分不滿他的做法。
整個正殿這刻卻出奇的安靜了下來,蓮砂就是在一堆老頭兒的注目禮中走到了臺上,坐到了覽夜身側(cè)。
“清尊?”覽夜坐下后,很是難得的開了口。
“是。”那白胡子老頭兒立馬上前,態(tài)度極為恭敬——蓮砂是從他那幾乎貼地上的姿勢看出來的。白胡子老頭的清尊作過揖之后,用歷經(jīng)滄桑的聲音講了講近日發(fā)生的一系列事件。
云山向來仙氣盎然,也正是因此被譽為第一仙山。近年來伴隨著規(guī)模的擴大,坐下的弟子也越來越多,問題就出現(xiàn)在這里。七日前云山的弟子開始接二連三的失蹤,失蹤的弟子中,有的是在廂房打坐,有的是在山上練劍,有的資質(zhì)平平,有的別有天賦,這樣子一點頭緒都沒有。
原本弟子失蹤已經(jīng)夠人心惶惶,但是三日前,山中弟子又接連有的練功走火入魔,竟當(dāng)眾幻化成妖魔的形態(tài),眾掌門趕到的時候,已然成妖。無奈之下,便只有甩出鎖妖繩將之制服。眾掌門又安撫了受驚的弟子,告之他們專心修煉便可。
這件事大家皆以為到此結(jié)束了,然而誰知道這才是個開始。
在第一個弟子練功走火入魔之后,一天的時間里,又先后出現(xiàn)了七起這樣的事件。山中的弟子更是恐慌了起來,有的已經(jīng)收拾好細軟趕著下山,有的覺得留在山中有掌門庇護或許能保的性命,所以暫時沒有離開,但是卻怎么也不肯修煉。
緊接著第二天第三天,這樣的事件還在不斷上演著。
俗話說,禍不單行,誠不欺人。
就在這樣兵荒馬亂的時候,詭異的事情還在發(fā)生。有的弟子好端端的全身都是火焰的沖進了人群,碰到誰身上熊熊的火焰便燃燒了起來,大水澆不滅,只能待其自然熄滅。還有的晚上睡覺睡得正酣之際,突然被脖子上緊縮的雙手扼住了咽喉,翻著白眼掙扎著死去。
……
蓮砂聽得心中一片凄涼。
這樣的事件過于詭異,想來怕真的是件很麻煩的事。只是妖界向來勢弱,他們的妖皇又一向眼睛長在了頭頂上,不屑于依賴魔界茍活,千萬年來雖然有一顆鬧幺蛾子的心,但苦于沒有鬧撲棱蛾子的實力,一直中規(guī)中矩的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這次突然這樣大規(guī)模的行動,并且直搗第一仙山,這樣的行為太過于瘋狂。
莫不是這次有什么殺手锏?
只是為的是什么?若是說有殺手锏,妖皇想一展雄風(fēng)也可以說過去,那么殺手锏會是什么?
底下的各種老頭,美得丑的黑的白的又發(fā)出一陣陣的哀嚎,為之奈何為之奈何的干嚎聽得蓮砂頭皮發(fā)麻。
她扭頭去看覽夜,想知道他有什么看法,卻見他兩眼定定的看著她。
……
蓮砂心頭一跳,他究竟聽進去了沒?
“掌!掌門!”一個弟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進來,大喊著奔到了清尊面前,剛要開口說話,突然看到了上神,便急急的又奔向覽夜,“上神,其他仙山包括景山霧山的掌門紛紛向我們云山趕來,已經(jīng)到了山腳。”
覽夜清冷的臉這會兒終于轉(zhuǎn)向了底下站著的人群。
眾人皆兩眼不眨的盯著他看,希望這個遠古而來最崇高的神邸能指明方向。
覽夜淡淡的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眾人都沉默著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