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砂隨覽夜入了無盡巔,自行按記憶找到了她原先居住的房間,答吧一聲關(guān)上門,開始睡覺。
睡醒的時候,天還沒黑。
一開門就看見覽夜站她門口。
“上神在這站著作甚?”蓮砂摸著心口說,似乎真的被嚇到了。
覽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等你睡醒。”
“等我……哎,你拉我去哪里啊?”
……
蓮砂被拉到了主殿內(nèi),此刻正坐在椅子上打盹。
沒過多久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她睜開眼睛便又嚇了一跳!
今天受的驚嚇真真是極多的!蓮砂吁了一口氣。
只是這天后來這里作甚?不是說在朝圣殿等著他們的嗎?
那什么公主怎么也在?弦焱也在!
她看見弦焱就想過去跟他說話,身子還沒動,手就被覽夜握在了手里。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也看著她,想了想,終于沒掙脫。
“上神。”最先開口的是天后。
“清嬈,你這天后坐的可還舒心?”覽夜拉著蓮砂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清嬈是天后的名字,這是天界眾所周知的事情,除了天帝,目前覽夜怕是第一個敢直呼天后名字的神君。
蓮砂放眼望去,這下子整個殿中就只有覽夜一人坐著。
她低下了腦袋——上神好強(qiáng)大。
“還好。”一陣沉默之后,天后開口回答。
“哦?”覽夜挑眉。
“我當(dāng)你安逸了幾萬年,便不識自己的身份了。”
“不敢,上神言重。”
覽夜輕笑了下,“今日來找我何事?”
見他轉(zhuǎn)了話鋒,天后也輕輕的吁了一口氣。
“妖界最近有些異動,云山近日頻繁出現(xiàn)異象,不曾想上神并不在云山,所以……”
“恩?”
“只怕妖界會和魔界聯(lián)合,我們和魔界向來安好,只是不知那魔君這次是為什么,聽聞妖皇和魔君這兩日有見面。這次他們的動作應(yīng)該會比之前的大很多……”
“所以呢?”
“所以還請上神坐鎮(zhèn)云山!”
“哦~”他最后的這個尾音拖的有些長,蓮砂捏了他的手心,他抬眼看了她一眼便對著天后說,“本君若是不去呢?”
“上神向來受天界眾仙君尊敬,這次不去怕是不妥。”
“是嗎?受萬仙敬仰的難道不是你和萬昶嗎?”
天后的臉色變了變,僵著聲音道,“上神說笑。”
“還有事嗎?”覽夜聲音冷了幾分。
“上神與舒硯的婚約……”天后頓住了。
“怎么?”
天后聽他這么一問,揣測著他的意思,剛要開口便聽他冷冷地笑了聲。
“清嬈,我當(dāng)你跟了一段日子應(yīng)對我的性子有二分了解,不曾想坐了萬余年高位竟越來越糊涂了。”
“上神,清嬈不明白。”
覽夜靜坐著不說話,低著頭看蓮砂的手指。
“清嬈!不得胡鬧!”大殿門口匆忙趕來一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天帝永昶。
永昶進(jìn)的殿來,先是對著覽夜鞠了一禮,“上神,永昶管教不力。”
“你知道該怎么做就是。”
“是,是。上神的婚約必是作罷的。”
“還有她的。”覽夜低著頭道。
弦焱的腳剛要邁出去,便被永昶的一個眼神止住了。
一陣沉默之后,永昶渾厚的聲音道,“是。”
“天后的鳳詔本君暫收回了。云山我會去的。沒事你們就退下吧。”
“是。”
一群人呼啦啦的散的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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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昶!你!”天后一出無盡巔便跟上走在前面的天帝,低聲斥責(zé)道。
“你閉嘴!”天帝頭也不回的喝道。
“跟你說了多少次!別去招惹他!他是你能招惹的起的嗎?”天帝的話有些重,天后的臉色登時更難看了幾分。
“這都幾萬年過去了,你怎么還改不了那股子奴性?!”天后的話有些刻薄。
“別說幾萬年,再過幾十萬年,你還是動不了他!”天帝氣的臉色發(fā)白的看著身后的女人。
這幾萬年的高位真的讓她變了很多。
“你怎么知道?他這樣總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閉嘴!”天帝立即喝道,顯然是很憤怒了。
“他何須把我們放眼里?你別忘了當(dāng)時是誰讓你坐上的這個位置!你當(dāng)這些年他不聲不響便任由你欺負(fù)嗎?!你我的上神之位怎么來的你忘了我可沒忘!哪怕爬的再高你也改變不了過去!”天帝憤憤的斥責(zé),措辭苛刻。
“你!”天后也氣急了。
“這件事就這么辦,你回去禁足一個月,好好閉門思過吧!哼!”天帝說罷一甩袖子飛走了。
看著永昶遠(yuǎn)去的身影,天后氣的一個勁兒掐袖子。
弦焱遠(yuǎn)遠(yuǎn)的在身后看著,臉上的神情有些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