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引起宵陽的懷疑,第二天莫曉憂照常去上班。宵陽的表現也很平常,一直在埋頭工作,沒空搭理她,就好像昨天的事情沒發生過。
莫曉憂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后面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實在難以想象這樣一個認真負責的冷面BOSS會為了市場份額而害死自己的競爭對手,更何況那個競爭對手還是他曾經的好兄弟。
他當真那么做了嗎??
“莫小姐,莫小姐……”
“嗯?”
“喊你半天了都沒反應,昨天沒睡好嗎?”宵陽疑惑地望著莫曉憂吃驚的表情,全當是因為自己昨天的行為讓莫曉憂難堪了,莫曉憂才失眠,導致今天精神不濟的。
“啊,沒有沒有,我睡的挺好!”莫曉憂慌忙打起了哈哈,事實上,昨天她的確沒有睡好,卻不是因為宵陽想的那個原因。
而是因為,她無法確定宵陽究竟是不是殺害朱啟聞的兇手。
“幫我倒杯咖啡吧!”宵陽溫柔地指了指咖啡杯示意,自打從阿爾卑斯回來以后,他的脾氣收斂了許多,連命令都變得很溫柔呢!
如果冰冷的臉色也能順便改改就好了。
莫曉憂站起身來,去倒咖啡,心里裝的滿滿的都是宵陽。他的一舉手一投足甚至一個冷哼一個凝眉都像魔咒般環繞在她的心里,揮之不去。
“嘭……”
由于心里裝著事,她一個不小心又撞到了人,好巧不巧的是,這次撞到的還是那個囂張跋扈的怪女人。
莫曉憂尷尬地撇了撇嘴,并不打算道歉,趁著那女人清理咖啡漬的空當,她又重新回去倒了杯咖啡,就準備回辦公室。
對,沒錯,這次很幸運,咖啡全潑在了怪女人身上。
怪女人似乎很愛美,一見到衣服上被潑了咖啡漬,就嚷嚷著清理了起來,將她這個大活人全忘了。
莫曉憂慶幸的繞過手忙腳亂地女人,就準備溜走,哪知剛走到那女人面前,女人就發了瘋似的攔住了她:“撞到人了就想一走了之嗎?”
好熟悉的臺詞,上次她好像也是這么說的。
“大姐,你語文沒學好我不怪你,但是我現在很忙,沒空教你!”莫曉憂心里煩著呢,可不想跟瘋女人浪費時間。
“又是你!”怪女人這才像剛發現新大陸似的,看清了莫曉憂,“上次你就讓我丟盡了臉,這次還來,不覺得有些欺人太甚嗎?”
“呃,大姐,我也不想啊!是你走路老不帶眼睛,我也沒辦法啊!”
莫曉憂依葫蘆畫瓢,又一次拿起手中的咖啡杯晃了晃,想要告訴面前的女人她是在為他們的大老板做事。
這種拿著雞毛當令箭狐假虎威的做法無論來幾次,都感覺很爽吶!
“你居然惡人先告狀,太過分了!別以為有宵總罩著我就怕了你!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抓住你的把柄了,咱們走著瞧!”瘋女人咬牙切齒的丟下這段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也不知道她是在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還是真的抓住了什么把柄。
莫曉憂的心早就累趴了,才沒閑工夫跟她玩辦公室政治,索性一聳肩回到了總裁辦公室里,將她的所有全都拋在了腦后。
然而,
事情好像遠遠沒有莫曉憂想象的那么簡單。
是所謂禍不單行,當天下午,瘋女人便拿著一沓文件氣勢洶洶地沖到了總裁辦公室,指著莫曉憂的腦門,打起了小報告。
“宵總,上次的賬不是沒對上嗎?我終于找到罪魁禍首了,就是她!那五十萬就是被她私吞的,證據就在文件里!”
(⊙o⊙)…這小報告打得好像還挺有分量,私吞五十萬可不是小事。莫曉憂哽了哽,想解釋卻發現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
什么鬼五十萬,她壓根兒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好嗎?哪有機會私吞!
“你說那五十萬是她私吞的?”宵陽也覺得很不可思議,莫曉憂的工作就是負責給他端茶倒水,跟那五十萬怎么著也扯不上關系吧?
“對,沒錯!就是她!”
面對眼前目瞪口呆的二人,蘇悅一口氣都不歇的將她早就準備好的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是這樣的,那天我的助理小王剛好生病休息,我在休息室里碰到莫小姐,和她聊了一會兒。她告訴我說她的工作太閑了,想找點事情做,我就把報表交給她了,真沒想到她會在報表上做手腳,還將早就準備好的虛假文件拿給你簽字,趁機私吞了那筆款項。”
“宵總,這都是我工作失職,我不該盲目地因為她是總裁辦公室的人就相信她,你罰我吧!”說到動情處,她還夸張地連聲音都哽咽了。
就差沒噗通跪地上磕三個響頭了,呵,這種人不去演戲真是可惜!
莫曉憂尷尬地抹了一把冷汗,突然想了起來,那天這女人的確有拿一份文件來,讓她給宵陽簽字來著。
因為遞文件這種事她經常做,也就沒放在心上,真沒想到這女人會借題發揮,拿來陷害她。果真是人心不古啊!這女人的良心大大的壞!
但是,宵陽辦事不會那么不靠譜吧?!
她拿來的文件,他連看都不看就簽字了?
這,沒可能吧!宵陽那種嚴謹到令人發指的工作狂怎么會出現這種小兒科的失誤?呵呵,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你當我是白癡嗎?”啪,宵陽果然發飆了,怒吼一聲后將蘇悅拿給他的文件直接甩在了蘇悅的臉上。
“這,宵總,你這是什么意思?”蘇悅滿臉不敢置信地望著怒火中燒的宵陽,總覺得眼前的男人讓她捉摸不透。
他沒可能看穿她的計策吧?他又不是火眼金睛的孫悟空!
莫曉憂無語地望著她,很想說,大姐,你歇會兒吧!
她卻還在自說自話:“我去調查過了,這女人的家境環境不好,是個單親媽媽,可她最近突然有錢了,居然還能送兒子去貴族幼兒園。并且,她以前穿的衣服都很邋遢,現在突然就穿起名牌來了。”
唉,真不知道她的腦子是怎么長的,居然能如此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