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二寶趕緊上前,將魚小蠻的繩子解開,魚小蠻一屁股坐在了不遠處的一張殘破不全的桌子上,一邊用袖子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咒罵著“奶奶個娘的,最近都快憋死老娘了,終于可以說出幾句粗口,簡直太他娘的爽了!”
大寶二寶見狀,頓時覺得一頭的黑線,他們還是喜歡那個淑女的魚小蠻。
“怎么?你們似乎對老娘有些不滿?”魚小蠻順受牽來一根在窗臺上默默生長的一株雜草,銜在嘴里,吊兒郎當的問道。
大寶呲牙一笑,摸了摸頭頂有些禿頂的腦門“那個……是有些不太習慣。”
“哼”魚小蠻冷哼一聲“怎么還以為你們的大當家改邪歸正?成為千金小姐了?”
二寶趕緊上前,諂媚的笑道:“大姐,莫要生氣,我和大寶都知道您最近一定受了不少的委屈,這不?我和大寶給你帶來不少你喜歡的吃食呢?”
“這還差不多”魚小蠻一把搶過二寶懷里的布包,還未打開就已經聞到了香味。
大寶趕緊上前,獻媚的打開布包,魚小蠻雙目冒著幽幽的紅光,驚訝的叫喊“醉人間的醉鴨!”
大寶嘿嘿一笑“怎么樣?還是我們知道大姐的喜好吧?”
“必須……”魚小蠻抄起一支鴨腿,就往嘴里送,天知道她是有多喜歡這醉人間的醉鴨,以前她可是三天沒有醉鴨,簡直是不能活了,可是如今她已有半月沒有醉鴨,而她卻依然好好的活在這里,想到這里,忽然,鼻子有些酸酸的。
“老大,你……你怎么了?”大寶看著似乎有些傷神的魚小蠻,緊張的問道。
魚小蠻緩緩的搖著頭,將啃了幾口的醉鴨放在桌子上,揉了揉有些微紅的眸子,嘶啞的說道:“沒事。”
“老大,是不是這個家伙欺負你了?”二寶踢了踢昏迷在地上的人,憤怒的說道。
二寶的提醒,魚小蠻才記起,地上還有這號人物,“快把他給我扒干凈,綁了,我要審問。”
扒光?在大寶二寶的狐疑中,將似畫扒了個干凈,只是在去除里衣的時候,大寶停了下來,魚小蠻見此,挑眉問道:“怎么沒有見過女人的裸體嗎?婆婆媽媽什么?”
大寶憋的滿臉通紅,倒是二寶有些喪氣的說道:“回老大,這不是個娘們,這是個帶把的。”
“什么?”魚小蠻驚叫,她風風火火的瞬間漂移到被綁了的似畫面前,幾經周折,轉了一大圈,將手放在了咽喉部,細細的摸后,那喉結才漸漸的顯露出來。
魚小蠻差點沒栽倒在地,這……這竟然是個雄的,她竟然還以為是個雌的,還差點想掠回山寨給大寶做壓寨夫人,這要是真的掠了回去,是個帶把的,她的一世英名豈不毀了此人手里?真真是萬幸,偷偷瞄了一眼大寶,見大寶并未發現她的想法,這才暗自慶幸,幸好,幸好。
“老大,您在想什么?”大寶似乎感覺到魚小蠻的視線,不由得問。、
“沒事,沒事,你想躲了”魚小蠻尷尬的擺擺手,笑的好不自在。
“你……想做什么?”似畫醒來就發現他被人五花大綁的吊在房梁上,更更可氣的是還被人扒光了衣服,只剩下單薄的里衣,那清冷的目光里都了一絲殺意。
殺意?魚小蠻銜著雜草,眸里劃過一絲流光,但是很快依舊恢復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做什么?”
接著帶著狂笑不止的笑聲傳來,魚小蠻笑了幾聲就戛然而止“想必似畫公子會不知道?”
“你都知道了?”雖然有些詫異,但是想到他被人扒成了這樣,被她知道也不是不可能的。
“似畫公子,你到底是誰?”魚小蠻將嘴里銜著的雜草吐了出去,冷冷的看著似畫。
似畫只是輕輕的笑了笑“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
“承認什么?”
“蠻兒山的寨主”
“哈哈,我承認了又如何?今天你落在我魚小蠻的手里,你以為即使你知道了真想,還能將此秘密告訴云晴?你認為我會讓你有那個機會?”
魚小蠻看到似畫又是輕笑一聲,妖魅的臉上幻化而成的是傾國傾城的笑容,剎那間,天地間都仿佛失去了顏色,有的只是他那云淡風輕的一笑。
大寶二寶都齊齊倒吸一口氣同樣身為男人的他們都無法控制,心底那莫名的震撼,何況身為女子,老大?二人看向魚小蠻,卻見魚小蠻面無表情,眸中冰冷一片。
“收起你的魅惑,老娘可不會吃你那一套”雖然她也被那種笑容震撼,但是,區區的笑容就想迷倒她魚小蠻,豈非太小看她了。
“說,你到底是誰?”如果說單憑外貌,魚小蠻并不能說明什么,但是那從骨子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可不是僅憑外貿就能說明什么了,他豈非是池中之物?
“你過來,這是個天大的秘密,我只想告訴你一人”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大寶怒道。
魚小蠻擺擺手,望著似畫那雙清冷的眸子,那里波瀾不驚,“好,你休要耍我,否則有你苦頭吃。”
“我已經落在你的手里了,不會再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似畫似笑非笑的說著,狹長的眸子里快速的劃過一絲流光。
“大姐,小心有詐”大寶不放心的輕拽了一下魚小蠻的袖子。
“我會小心的”魚小蠻想不出似畫還能出什么幺蛾子,外面的人已經被大寶和二寶收拾干凈,現在外面守著的人一定會是自己人,而似畫被她吊在房梁上,她還有什么怕的?大寶是太杞人憂天了。
魚小蠻向前走了幾步,忽然腦海中劃過一絲異樣,瞬間想起所有的地方他們都已經查看過了,可是房梁上呢?
“大寶、二寶小心”魚小蠻喊罷,頓時感覺到從斜上方傳來的殺氣,房梁上有人。
“大姐”大寶、二寶有些微怔,但也是瞬間就明白過來魚小蠻的意思,幾個翻滾躲過了從房梁上飛下的幾個飛鏢,此刻那飛鏢正聯排的插在了地上。
“老大,人呢?”二寶躲過飛鏢,才發現那吊在房梁上的人已經不見了,只剩下那空空的繩索在上面吊著。
“奶奶個熊的,竟然讓他逃走了”魚小蠻大怒,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那桌子不堪忍受那強大的力量,被震得粉碎。
春江樓的十里外的山坡上,一男子身著月白里衣,雙手背離,那淡漠的臉上此刻清冷一片,只有那眸里殺氣騰騰。
“屬下救駕來遲,請少主降罪!”男子身后的黑衣人單膝跪在地上,聲音冰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