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您看看逸兒,他吐了好多血”安意如扶著云清逸,痛心的喊著,可是魚小蠻看見的卻是一劃而過的陰歷。
“噗”云清逸很適時的又吐了一口血,這下安意如更加慌了“老爺,您看您看,逸兒他,逸而他……”安意如看著手里云清逸吐的血,顫抖不已。
云一天見此,眉頭皺的更深了,這時云清俊走上前,急切的說道:“父親,還是先找大夫給大哥看病。”
云一天點頭,雙目冷厲的朝著那一群已經慌了的下人,呵斥“還不去找大夫?”
“是,小的這就去!”
安意如淚眼婆娑的看著云一天,“老爺,逸兒傷的好重,就算逸兒說話重了一些,音兒也不該如此對待她的兄長啊?”
云一天一臉的鐵青,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臉無所謂的魚小蠻,冷冷的道:“你跟我來!”
去就去?誰怕誰?大不了魚死網破,魚小蠻此時心中就是這么想的,抬起腳就要跟上云一天,忽然,一只大手輕輕的按住了她的肩膀“音兒,不要怕好好跟父親說,二哥始終站在你這一邊的”輕柔的聲音傳來,有一刻,魚小蠻沉浸在了這種暖暖的話語中,但是片刻恢復了平靜。
“二哥,謝謝你!”這聲謝謝是為了云音而說,也是為了她自己,來到云府也快有半月,唯一真心對她好的除了秀兒,還有這個云清俊,無論他為何對云音這么好,這聲謝謝是她真心想說的。
可是她是魚小蠻,蠻兒山的女大王,她不會怕任何人,也不會被任何人欺負去了,她無聲的搖搖頭,跟著云一天進入了書房。
纖細的身姿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絲的害怕,就那么決絕的跟了進去,此時此刻,云清俊心中有了一股子的哀傷和無奈,
云一天負手背立于窗前,身后的魚小蠻也不管他,隨性的用腳勾了一個椅子,慵懶的坐了上去,語氣懶洋洋“云相,有什么話需要吩咐的?請說吧?不要浪費你我的時間!”
聽見魚小蠻的話語,云一天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面色鐵青異常,片刻的沉靜之后,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為何與秋家二公子私自相會?”
魚小蠻雙腳蹬在椅子上,將頭靠在胳膊上“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與秋家二公子私自相會?如果眼睛有毛病盡早去看病,別耽擱了,要是成了重疾,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放肆!”云一天喝斥著,轉過身子,魚小蠻看見了那一雙虎視眈眈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仿若是一只猛獸,看見了獵物,那目光讓她忍不住微微一顫,她趕緊調下椅子,笑嘻嘻的走上前,用手拍拍云一天的肩膀“別生氣,別生氣,我和你開開玩笑!”
云一天陰冷的眸子掃視一番魚小蠻,“下不為例。”
說罷,越過她,坐在了椅子上“別的我可以不追究,但是,為何與逸兒有了爭執?還動手傷了他?”
魚小蠻雙手背了過去,哼了一聲,眸中是不滿“誰讓你寶貝的大兒子對我無理了?”
“嚴肅點!”云一天目光銳利,魚小蠻聳聳肩膀,語氣雖然慵懶,但是依然無法忽視的是眸中的那一抹冷厲“云相,我只是答應你代替你的庶女云音成為秀女,入宮選秀,但是可不代表我會任你的夫人和嫡子欺負,我魚小蠻從不被人欺負,如若有人膽敢拿我山寨女王當病貓,我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此刻的魚小蠻身姿挺拔,面目冷澈,眸中那渾然天成的威儀讓云一天這個久經歷場的人也忍不住微微一怔。
但是云一天是何人?叱咤朝堂的風云人物,豈會被一個小小的強盜頭子恐嚇住?
“魚小蠻你太囂張了!”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傳來,猶如千年冰潭一般,散發著冰澈入骨的寒氣。
魚小蠻沒由來的微微一顫,隨即諷笑,雙目精光掃射云一天,道“云相,此話我甚為不解?我魚小蠻怎么囂張了?縱然我無意的害了你的女兒,與你達成了盟約,但是不代表我就的趨炎附勢,低你一等,任由你們云府欺負,我是蠻兒山的寨主,一個大字不識,出口不成章的女強盜,難道你還以為我是知書達理,任人魚肉的官宦家小姐?”
說到此,魚小蠻那雙看似無害的清澈眸子,瞬間爆發出怒火,“可惜,老娘不是,老娘不能任人欺辱,不能別人往老娘頭上倒一盆臟水,老娘還要溫婉的柔弱的忍下去,老娘不可能,也不會那么窩囊。”
“魚小蠻”云一天怒喝著,臉上鐵青轉變為墨黑,隱藏在背后的手青筋暴起,只是他還是在強忍耐著。
見云一天真的動了怒氣,魚小蠻隨性的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一臉的無畏甚至還有一絲狡黠“僅憑我區區幾句話就能撼動云相的怒火?我魚小蠻真的是有些受寵若驚。”
云一天冷哼一聲,心中也頗為有些驚訝,他一直都是不會這么急切的將怒火表現在臉上的,難道僅僅是因為魚小蠻的幾句話?不可能,他不相信,他云一天叱咤凌國數十年,怎么可能因為一個小小的女強盜的幾句話就扯出了他的怒火?
很快,云一天調節了他的氣息,怒火慢慢消去,在對上魚小蠻的時候,依舊是平時的冰冷表情“魚小蠻,今天的事情恐怕不會這么算了,你打傷了我的逸兒,如若沒有懲罰,恐怕會引起別人的猜疑。”
猜疑?魚小蠻鄙夷,誰能猜疑?下人?他們有那個膽子嗎?無非是想替他寶貝的嫡長子討個公道罷了?可是她魚小蠻能讓他云一天得逞?笑話。
“誰敢?”魚小蠻突如其來的冷喝,讓一直沉思的云一天微微一怔,她借著道:“下人根本就不敢,云相說的可是你那夫人?安意如?”
云一天冰冷的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沒有一點千金小姐的樣子,冷冷的道:“她現在是你的嫡母。”
魚小蠻扯出一口白牙,道:“我母親早已經入了地,難道云相把我母親從地下又刨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