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楊程嘯住的那小店,此時已是午時,楊程嘯叫來小倩,向梁鄂和小倩相互介紹道:“此乃我路途中結識的孫倩姑娘,此乃我無量門師兄梁鄂大哥。”小倩和梁鄂相互作禮,三人圍著一張桌坐了下來,梁鄂打趣道:“一看孫倩姑娘就是一個好姑娘,楊兄你可要好好珍惜。”小倩頓是紅云滿面:“梁大哥過獎了,我和楊大哥只是好朋友。”梁鄂愣了愣,哈哈大笑道:“對、對,現在還是好朋友,來,來,我們干杯。”
“對了,梁大哥,你可知道血雨門白虎堂在揚州什么地方。”楊程嘯小聲問道,畢竟這樣的事,不能給人知道多了。梁鄂心中一驚:“血雨門白虎堂,你問這個干嗎?”楊程嘯心想梁愕也不是外人,于是就將血雨門在少林寺暗殺他的經過說了一遍,末了道:“這血雨門殺害我未婚妻,不將其鏟出,我誓不為人。”梁鄂點了點頭,恨恨道:“血雨門這些狗東西,真是該殺,我知道這白虎堂在什么地方,不如我們今晚就去把它給滅了。”梁鄂本來武功一般,可他很重兄弟義氣,現在聽說楊程嘯和血雨門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再想起血雨門害死他師父黃炳民的事來,心中怎么忍受,便如此說來了。
楊程嘯也正有此意,可他又不愿梁鄂跟著冒險,于是便道:“此事有我一人去便是,大師兄你不必齊去。”“大師兄我武功雖然低微,但也能殺對方一兵半卒。你要是不要我和你同去,那就是沒有把我梁鄂當兄弟。”梁鄂顯得有些生氣。楊程嘯知道他的性情,心想多一個人也多一分照應,于是便點頭道:“那好,我們今夜就一起來個狂屠白虎堂。”
當日下午,楊程嘯又梁鄂到揚州城周圍去查看了一番,傍晚方才回來,回客棧時,卻見小倩房間走出一年輕女子,但見她眉彎眼秀,瓜臉桃腮,朱唇皓齒,倒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兒。那女子一見楊程嘯,急低下頭,快步從楊程嘯身旁過去。楊程嘯心生疑惑:“她為何進小倩房間。”他來到小倩房間,小倩一見他,臉色微顯驚色:“楊大哥,你回來了。”
楊程嘯點頭道:“我打算一會便和梁師兄一起去白虎堂。剛才我見一陌生女子從你房中出來,她是什么人?”小倩愣了愣,笑道:“哦,她是來找人的,走錯了房間。”楊程嘯點了點頭,心下卻是微有疑惑:“為何小倩見我進入時,臉色有些驚慌,難道她有什么瞞著我?”口中卻是沒有說出,只道:“我們快去夜宵吧,晚上我還得前去白虎堂。”
當夜亥時過后,楊程嘯便和梁鄂一道,往揚州城北郊的白虎堂而去。當夜無月,碧空星光更顯明亮,卻也只能照得剛好見路。待到北郊,已過子時,在經過一個小山坡后,便見前面林中燈光點點,似有房屋。梁鄂說道:“前面應該就是血雨門白虎堂所在地了。”楊程嘯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們進去。”兩人展開輕功,片刻就到了前面燈閃處。
這里正處在一個小山坡的半山腰,雖為山坡,卻顯得十分平坦,那白虎堂的房子就是建立在一塊平地上的。白虎堂外面有一道一長左右的圍墻,正門是面向山外的,正門處有四個護門的人,里面微有光亮射來。楊程嘯和梁鄂從林樹中悄然來到那正門處,相互使了個眼色,然后同時跳出,剎那間,鮮血便飛濺到了寧靜的夜空當中。楊程嘯和梁鄂沒有給那四人絲毫喊叫的機會,便將四人無聲無息地送進了地府。
楊程嘯提起一柄護門落下的大刀,飛落到內院,那梁鄂也立刻跟了上來。這時,卻聽房內有人說話,楊程嘯凝神靜聽。只聽里面有人說道:“門主正在查‘飛鷹堂’和曹俏的事,恐怕要過兩天才能到達這里。”楊程嘯心中一驚:“查‘飛鷹堂’和曹俏的事,難道血雨門門主與那長風鏢局總鏢頭口中的主公?”又聽里面有人說道:“不過現在絕劍和冷月已經到了揚州,相信他們很快就會到此會合。”聽到這話,楊程嘯更能確定剛才的想法了,因為他那日聽見與范濤說話的那人,正是叫絕劍。
“三哥,你說來后可與百老弟聯系過。”“暫時還沒有,他現在正因為幽云宮的事脫不了身,我也不好與其相見。”是一個老者的聲音。楊程嘯心中尋思:“他們口中的百老弟,應該是血雨門派到幽云宮去當奸細的百長壽了。”一想到百常壽,他就全身熱血沸騰,因為百長壽就是殺害周鈴的五個殺手之一,當日在少室山下,暗殺楊程嘯和周鈴的五個殺手,有兩個當時就給楊程嘯殺死了,而逃跑就就是百長壽、童越、蒙面人三人楊程嘯是時時刻刻都想找他們報仇血恨。
“聽說門主將來揚州親自暗殺楊程嘯,這次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逃不出門主的手心。”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楊程嘯心中驚奇無比,一來他是聽見對方提自己的名字,二來則是他感覺到這說話人的聲音很是熟悉。有聽剛才那被稱錯三個人說道:“對了,我始終不能明白,當日在少室山下,你們四個金牌殺手再加上一個青龍堂堂主,竟不能將一個毛頭小子了結,難道那小子真有這么厲害?”“三哥,說來不怕你笑話,那楊程嘯遠不止這么厲害,在我們暗殺他之前,他就身有重傷,沒想到我們還是不能完成任務,還送了姚堂主和朱大哥,說來真是慚愧。”
“這怎么可能,你的滿天花雨針不是很厲害嗎,怎么也沒能傷害他?”“那楊程嘯真是個怪物,他不僅刀槍不懼,就連我的獨門毒器也對他沒什么效果,真不知他是練了什么奇功。”那被稱作三哥的說道:“真有這么厲害,他不過就是劍法了得些,我有機會當得好好會會他。”“三哥,你劍法雖然了得,但我想比起他的武功來,那還是約差一籌。”楊程嘯已經知道,這說話的人正是當日殺還周鈴兇手之一的童越。一想到童越,他就想到當日血雨門殺死周鈴的情景。楊程嘯已經不能克制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了,他暗一運氣,將剛才拾在手中的大刀飛扔了出去,便見那大刀劃過一道電光,直往那正廳上面掛著的“白虎堂”那三個大字飛去。
只聽嚓一聲厲響,那木匾給楊程嘯飛扔去的大刀的氣流震得粉碎,而那大刀,則插入了那墻壁一半有余。梁鄂心中暗贊:“楊師弟內力真是高強。”堂內剎間安靜下來,過了一會里面一聲厲喝:“什么人,竟敢擅闖我白虎堂。”說話的人正是剛才在里面議論的白虎堂堂主田躍。楊程嘯提起嗓子大喝一聲:“是來滅門的。”聲音夾雜這內力,震得房屋嗡嗡作響。
大廳里有安靜了下來,似乎能聽見里面人的呼吸聲。過了片刻,只聽童越驚愕道:“是楊程嘯,是他來……來了。”童越的聲音竟有幾分沙啞,那是恐懼的效果。“原來是他,有什么好怕的,我到是要好好會會他。”那個被稱作三哥的人厲聲道。
門被碰一聲踢開了,只見一個五有余的老者站到了大廳門口,他身邊并排著二個人,身后則站著幾十個人。眾人目光齊刷刷落到楊程嘯和梁鄂的身上。那剛才說話的人就是血雨門金牌殺手排名第三的魯照廷,他憑著一身出生入畫的劍法在血雨門中確立了自己的地位。其實他就是劍圣肖豪的大二弟子,也就是楊程嘯的二師兄,他自出了師門不久,便加入了血雨門。他右邊那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便是血雨門白虎堂堂主田躍,田躍所使兵器乃是一大叉子,名叫飛龍叉,他這叉子不但可以傷人,還可以將對手的兵器絞下,使用起來,威力實在不小。魯照廷左邊的那男子,便是和楊程嘯有血海深仇的童越了,在他們三人中,只有他見過楊程嘯的厲害的,他現在見了楊程嘯,心中不免微微顫抖。
楊程嘯怒瞪三人,厲聲道:“血雨門的狗賊,今晚就是你們死期。”卻聽魯照廷說道:“楊程嘯,你真是不錯呀,連我師父都給你害死了,不過這樣也好,我也不會害怕那老頭二來找我麻煩了。”楊程嘯心中一驚:“你是什么人?”“魯照廷。”魯照廷一字一句說道。楊程嘯道:“原來是師父的不肖子弟,我今日就要幫他老人家清理門戶。”“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楊程嘯緩緩拔出腰間佩劍,冷冷道:“亮招吧。”魯照廷也拔出腰間長劍,飛落到楊程嘯面前,就要和他大戰一場,在他看來,楊程嘯的劍法不會比自己高,不因為什么,就因為自己的他的師兄。
平靜的夜給打破了,劍在夜色中飛舞,火花照得四周通明。魯照廷也開始后悔了,因為他沒和楊程嘯對峙上十招,就連遇險招了,只見楊程嘯故意在左胸側處買了一個破碇,那魯照廷以為有機可乘,便轉劍攻了過來,卻見楊程嘯一個魚俯躍起,躲過魯照廷來招的同時,長劍已經搶到了魯朝廷的右肩。魯照廷大驚之余,極側身多閃,可楊成嘯劍勢土轉,反身劃向魯照廷的背部。魯照廷當然不能躲閃,給利劍劃了一道兩三四寸長的口子。魯照廷閃躲到一旁,輕哼一聲:“劍法固然了得,田堂主,童老弟,我們一起上。”他見自己實非楊程嘯敵手,也不去管什么江湖道義,便用起了以眾凌寡的招數。
田躍和童越聽見魯照廷命令,也顧不得楊程嘯武功如何,一齊攻了上來。而那些殺手見此,也都提著兵器攻了過來。此時梁鄂也耐不住寂寞了,他大喝一聲:“狗東西,竟敢一多欺少,看我打斷你們狗腿不。”說吧便提起手中大刀,砍了過去,立刻便是啊啊幾聲慘叫,兩個殺手到在了梁鄂的大刀之下。
楊程嘯一劍獨斗魯照廷三人,卻是毫不落下風,他想到周鈴的死,出招更是兇狠,盡撿那些拼命的招式。那三人中,雖然童越使用暗器的手法高強,但武功卻不怎么樣,在這樣近距離的交斗,卻很顯吃虧,不一會,便給楊程嘯刺中一劍,血流不止。而那邊,梁鄂殺起那些一般殺手來,卻是柔韌有余,不一會,便殺去十幾個。
只見楊程嘯一個側身翻騰,在長劍將魯照廷來劍引去和田躍天龍叉相交的同時,左手悄然入懷,取出那柄匕首,飛扔向了童躍。童躍見壯,急飛身躍躲,可他剛一躍在空中,楊程嘯疾轉過來的利劍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頸部,只見滿天鮮血濺起,童越的頭飛了起來,身子隨即倒下。三人少了一人,現在更落下風,楊程嘯又對那田躍一陣急攻,田躍沒有招架多久,心臟處就給楊程嘯刺了一劍,倒在了血泊當中。
現在楊程嘯更是得心應手,在加上魯照廷剛才受了傷,怎能和楊程嘯相抗,不到一柱香時,就給楊程嘯取了性命。楊程嘯收起長劍,踢了踢魯照廷尸體,說道:“師父教你武功,你卻用來為非作待,真是該殺。”這時,梁鄂也將那些殺手殺盡了,過來說道:“楊兄弟,你的劍法比起當日在涪洲又有長進了,血雨門的三大高手,竟在不到半個時辰內,全死在了你的劍下。”楊程嘯僵硬的臉總算露出了一絲笑容:“他們作惡多端,當然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