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耀月的大喝聲,引起了鎮南王王妃手一抖,旁邊的了通趁機按壓住她的手,那香準確的插進了大香爐之中,姜耀月見狀連忙拉著弟弟和娘親后退,臉上浮現出驚駭之色。
“你跑什么?。俊蹦觌x痕伸了伸手,沒有抓住姜耀月,眼睜睜的看著她在自己面前擦肩而過。
廢話!
不跑在這里等死嗎?
姜耀月的聲音自然也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力,每個人都迷茫的看著,一時間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啪!”
“哎呀!他怎么暈倒了?”
“血!哪來的血!”說話的人捂著鼻子,一臉驚駭的神色,然后在他的眼角耳朵鼻孔都在冒著鮮血。
“啪啪啪!”接二連三的人暈倒在地,沒有暈倒的人也開始七竅流血,癱軟在了地上。
“不好!”
齊天磊凝起了眉間,捂著鼻子側開身躲開旁邊倒地的人,抬起眼簾就見自己的母妃在臺階之上搖搖欲墜,然后跌倒了下來,齊天磊腳尖輕輕的一點,在半空旋轉的接住母妃。
姜耀月逃到外面之后,焦急萬分的看向里面,也顧不得形象,連忙呼喊的道,“那香……”
齊天磊手里沒有其他的東西,直接將腰間佩戴的玉佩扯了下來,兩指一捏準確的射了過去。
“嗖!”
只見玉佩直線射過去,在接近那香的時候,忽然詭異的一轉彎。
“怎么會射偏了?”年離痕皺著眉頭,喃喃自語的道。
齊天磊也很訝異,沒來及細想,直接捂住鎮南王王妃的口鼻,自己屏息倒退,年離痕也跟著倒退,等他們出來之后,直接就落定在了姜耀月身邊。
看著屋子里倒下的人,齊天磊危險的瞇了瞇眼角,冷厲的道,“把你知道的東西說出來?!?/p>
姜耀月此時正呆滯的觀察那些氣流,在她的眼中那巨大的網包裹著周圍,一夕間氣場轉化,形成了無形的殺局。
“這好像是……七星奪命風水局!”
“風水殺局?”
姜耀月愣然的點了點頭,舔了舔干燥的嘴角,輕聲的道,“我在辟徑集里看到過,那七根香是煞香,凝聚著世間的煞氣,所謂事有反常必有妖,所以它的氣味很特別,帶著一種誘惑人的香氣。”
“也就是說捏滅它們就沒事了?”齊天磊嘴角微揚,冷淡的道。
姜耀月緩緩的搖了搖頭,幽然的嘆了一口氣,“話雖然這么說,但是它們現在正被氣場籠罩,進去容易出去難,氣場扭轉了人類的六感,就算進去了,也會像剛剛你射過去的東西,看似走的直線其實是彎的,除非……”
“除非什么?”
“如果你會北斗七星步的話,那就可以踩著生機進去?!?/p>
“你會?”齊天磊語氣雖然冷淡,卻可以聽出話里的期待。
“我不會?!苯轮苯亓水數牡馈?/p>
“北斗七星為七元解厄星君,七星奪命風水局就是以北斗七星作為中樞確立的,在星象學中北斗主生,南斗主死,七星既可以續命,亦可以奪命,要是不及時破了這風水殺局,里面的人恐怕性命堪憂?!?/p>
“那小姨她……”
“應該吸入的不多,沒什么大礙,不過,我建議世子大人向司天監求救,司天監的易師肯定會北斗七星步。”
“不行,太遙遠了?!?/p>
姜耀月偏了偏頭,慢悠悠的道,“總該試一試,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里面的人去死吧?說不定會有易師正在云游,剛好在九曲懸崖周圍?!?/p>
年離痕神情焦躁的扇著紙扇,搶過話去企圖潑冷水,“怎么可能?你明知道今天……”
“轟??!”
說來遲那時快,誰都沒有想到,這個時間段雪崩開始了,從九曲懸崖之上大量的雪體崩塌,恐怖的震感讓人頭皮發麻。
姜耀月抿起嘴角,默默的低下頭,嘟囔的道,“真倒霉!”
現在倒是好了,想要求救,天都不給面子。
齊天磊眉頭微不可察地輕抖了一下,看著她半垂下的小臉,幽深的瞳仁掠過淺淺的波光,下一秒姜耀月的雙腳就凌空抬起,還沒領會發生了什么事情,就被齊天磊摟著腰身進了進去。
“啪!”大門緊閉!
姜耀月頓時冷汗直流,急切的道,“我真的不會北斗七星步,你自己找死能不能不要拉我陪葬,小女子致謝不敏?!?/p>
“本公子說能就能,你拒絕不得。”齊天磊嘴角微微上揚,慢吞吞的道。
此時兩人已經進入風水氣場之中,危機感臨上心頭,姜耀月情不自禁的抓住了齊天磊的衣襟,咽了咽口水縮著脖子。
“你不要亂走,走上死門的話,那就回天乏術了。”
可惡!
這北斗七星步她只是書面上了解到,并沒有看到步伐的書籍,這真是書到用時方很少,早知道有今天的磨難,她就算不睡覺也要學會。
齊天磊緩緩的低下頭,輕飄飄的道,“好,本公子不亂走,你說走哪就走哪,這樣可以了吧?”
“……”
驀然——
“噠!”
這是什么聲音?
姜耀月漆黑分明的眼眸一亮,滿臉喜色的道,“是木魚的聲音,大師在幫忙引路?!苯聮吡藪咚闹?,果然看到那些氣流退讓了開來。
“走那邊,速度要快!”
齊天磊腳尖輕輕的一點,化作了一道風,在他鉆進去之后,氣場又恢復了原樣。
姜耀月愣然的看著齊天磊,他竟然連地上躺著的人都沒有踩到,這還是病人嗎?
“看什么呢?”
“沒?!?/p>
姜耀月急忙從齊天磊身上跳了下來,雙手捏著裙擺踏上階梯,走到香爐前剛準備捏滅,卻發現怎么都抓不住那香。
抓空!
抓空!
抓空!
“氣死我了,我都快要抓狂了?!苯露宥迥_,惱羞成怒的道。
“去死吧!”
姜耀月心跳一頓,手腕就被人大力的拉住,剛巧躲開了背后的攻擊,等落定之后,就見那了通手里拿著染血的木魚,一臉獰笑的站在香爐旁邊。
“木魚染血,大兇之兆,了卻大師他……”姜耀月轉過頭,朦朧的霧氣撥開,露出了倒在血泊之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