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履行承諾

“等等——等等——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樊月緊隨在那只小肥鳥后頭，不斷地喊著，可對方除了“快——快——”，就沒有其他的話回她了。

她一個魂魄還追不上一只肥鳥了，不過話說那鳥飛得確實很快，明明身體那么肥、翅膀那么小，它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快——快些”小肥鳥又在前面叮囑了，他們穿過一個又一個枝頭，很快看見前方一道明亮。

樊月定睛細看，好熟悉啊，之前她是來過嗎？

不遠之處，一個熟悉的身影豁然出現，樊月那顆心臟像是復活過來，整個人激動到不行。

是衛零束！是他，真的是他！他沒有忘記承諾，所以來接她了嗎？

那只肥鳥直接飛到衛零束的肩膀上，停下他那雙撲騰撲騰的翅膀后，瞇著小眼珠說道：“好了，人我給你帶來了。”

“有勞，辛苦了。改日請你到青衣坊去喝花酒。”

“哎——喝花酒就不必了，不過這酒你自然是要請的了。”

衛零束垂首一笑，沒等他們聊下去，樊月已經湊近了他們這邊。

“這里、這里是……”越是靠近，她越是覺得這里的風景很是熟悉。他們身后的那條溪河，樊月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很熟悉這里的壞境吧，你看那邊——”衛零束猜到她的疑惑，于是指了指遠處，樊月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瞟過去，恍然大悟，那不正是奈何橋嗎？

怪不得她老覺得來過，前幾天她才剛在那里鬧過事，想想就很慚愧。

“吼吼呵呵呵——不愿投胎，打翻孟婆湯，在冥界鬧事，還踢了冥王下處，你可真了不得啊小姑娘。”小肥鳥站在衛零束的肩膀上，瞇著眼睛，一身的毛皮蜷在一塊兒，欽佩地說道。

對方是沒有任何譏諷嘲笑之意的，可樊月還是臉紅地低下了頭，往事總是不堪回首。

“行了，廢話就不多說，你是叫樊月吧？”衛零束正對著那條河，背對著她問道。

“是……”她小心地回答。

“我已經把你帶出來了，所以我履行了我的承諾。”

“是……”

“不過接下來，你可想好該怎么辦了嗎？”

“啊？接下來？”樊月語塞，腦子蒙圈，她哪里知道要怎么辦啊，自己才跑出來沒多久，只好搖頭晃腦說道：“我、我不知道。”

但轉而想了想，又道：“我想回家。”

“你不可能回去了。”衛零束一直望著那條河，只給了一個背影給她，良久，他又緩緩道：“眼前，你只有三條路可選，第一，回去，回到冥殿，不過你是偷跑出來的，所以你應該知道回去后的下場吧……”

“是，我知道……”

聽出她聲音里的微弱，必是不會選這條路的，衛零束想著繼續說：“第二，上奈何橋，喝孟婆湯，忘記前程往事，轉世投胎，重新開始……”

“不、絕不！”笑話，如果她要選這條，那還鬧出這么多事干哈啊，不是吃飽了撐的。

背對她的衛零束笑笑，但沒有出聲，果然如此，這個女孩，倔強的脾氣他還是頭一回遇見。

“那好，第三，成為我的女人。”

樊月一愣，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