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柔荑在丫鬟們的攙扶下站起了身,雖然心有不甘,可也知道自己打不過,不敢再往前上。
葉柔荑雖然打不過陶夭夭,但對于自己的罵功,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于是,葉柔荑指著陶夭夭便開始破口大罵。
“陶夭夭,勾引男人也要先看看你長什么樣子,就憑你,你一輩子也別想嫁出去,整個天祈國沒有一個男人會要你這種又丑又傻的賤女人!”
“誰說這位姑娘嫁不出去呀?我覺得這姑娘不錯呀,要是你們天祈國沒人愿意娶她,那我就娶了她。”
一個男子抱臂站在幾人的旁邊,他有些卷曲的頭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后,雖然穿著天祈國傳統的服飾,但深邃的五官和白皙的膚色依然能辨別出他是一個異族人。
這男人直接打臉葉柔荑,不免讓葉柔荑有點緩不過勁兒來,慕容玉澤深深的看了眼這位異族男子,不滿的皺了皺眉。
“葉小姐,你這樣當街大吵大鬧成什么樣子,你不要臉面我還要臉面。”
慕容玉澤嫌棄的看了眼狼狽的葉柔荑,又將目光轉向陶夭夭。
“多日不見,你倒是很有長進,不過就憑這些,想要做我的王妃,還是差的太遠了。今天的事情,就當是給你出言不遜的一個教訓吧。”
納尼!陶夭夭滿臉黑線,這個男人也太自戀了吧,敢情他認為自己的這些變化全都是因為他!
陶夭夭剛想為自己的清白辨明兩句,就看見一個小太監匆匆的跑到了慕容玉澤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慕容玉澤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看著身邊的葉柔荑,冷冷說道:“本王還有事情,飯就先不吃了,葉小姐好自為之吧。”
說罷,慕容玉澤便帶著大隊人馬匆匆的走了。
“豫王殿下,殿下!”
葉柔荑朝著門口焦急的呼喚著,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
葉柔荑恨恨的一跺腳,轉過頭來,狠狠的丟給陶夭夭一個白眼,帶著丫鬟們氣沖沖的走了。
陶夭夭看著大家都走了,無奈的拍了拍手上的灰,也打算要走。
“喂,你就這么走了,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嗎?”
那個異族男子上前一步,叫住了陶夭夭。
陶夭夭轉過身,攤攤手,“本來我是想感謝你的,可是你沒經過我的同意,就說要娶我,這是占我的便宜,所以,我們扯平了!”
“可是在我們那里,和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說想娶她,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你要是不愿意,不答應我就是了,何談什么占便宜嘛。”
那男子怕陶夭夭誤會,有些著急辯白自己,看著他急于解釋的樣子,陶夭夭倒是覺得很可愛。
“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感謝你好了。”
“我叫蘇千墨,那我們交個朋友吧。”蘇千墨主動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陶夭夭像是哥們一般的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好,大哥再見,小女子我還著急趕路,你就不用送了。”
“哎,你等一等,你叫陶夭夭是吧?佑卿讓我送你回去。”那男子拉住陶夭夭的手臂,生怕她跑了。
原來他和那討厭鬼是一伙的,怪不得都愿意占人便宜,陶夭夭一臉嫌棄的甩開了手臂。
“既然這樣,我就只好勉為其難的跟你同路了,快點備車吧,再晚回去,我一定會挨罵的!”
天色已然暗了下來,往日平靜的婉月宮,今日卻忽然喧鬧了起來。
婉月宮是皇后秦氏的住處,當年的皇后,也曾集萬千的寵愛于一身,皇帝將后宮中最大的一座宮殿賜給秦皇后,并取秦皇后閨名中的一個婉字,命名了這座宮殿。
可是誰又能想到,十幾年后,曾經風光無兩的秦皇后,如今卻凄慘的躺在婉月宮寢殿的床上,不能活動,沒有思想,只有鼻間存留的氣息還能證明她活著。而,婉月宮,如今也成了如同冷宮一般的存在。
火把將婉月宮照的如白晝一般的明亮,婉月宮的宮人全部戰戰兢兢的跪在大殿前的石板路上。慕容玉澤負手立在他們的面前,火光將他的身影托得很長。
“殿下,婉月宮基本上都搜過了,可是并沒有找到太子殿下。”
一個侍衛跪在慕容玉澤的腳下,向他稟報著情況。
天祈國的太子,慕容清歡,皇后秦氏的獨子,本應是受盡萬千榮耀的天之驕子,只可惜小時候從山崖摔落,不但容貌被毀,腦子也被摔壞了,如今已是十五六的年紀,可行為處事,卻還停留在五六歲的樣子。
慕容玉澤的眼睛瞇了瞇,心內巨大的波瀾卻不能在臉上表現出分毫,他壓低聲音向那侍衛吩咐著。
“婉月宮這么大的,總有沒注意的地方,趁著父皇沒來你們再仔細找找。他不見了,那就最好讓他永遠也不要再出現了。”
“是。”那侍衛得到命令又帶著大隊人馬去搜查,慕容玉澤的雙手緊緊的交握在一起,顯然是十分的緊張。
慕容清歡這個太子早就該廢掉了,可是皇上卻遲遲沒有動靜,任由一個傻子做了十幾年的太子,若是沒有了慕容清歡這塊擋路石,那么各位皇子中,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就是他了。
“皇上駕到,貴妃娘娘駕到。”
尖銳的通報聲,將正在心內盤算的慕容玉澤拉回了現實,慕容玉澤慌忙向兩人跪地行禮。
“澤兒,怎么樣,還沒找到你太子弟弟嗎?”
明貴妃滿面焦急的拉起跪在地上的兒子,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回稟母妃,侍衛們還在找,請父皇和母妃放心,太子弟弟是真龍之子,定然會平安的。”
“哎呀,這可怎么辦呀,皇后如今臥床不起,臣妾連她唯一的兒子也保護不好,這讓臣妾有何顏面再見皇后呀。”
明貴妃拉著皇帝的手,嗚嗚咽咽,任誰都會為這姐妹之間的深情所動容。
自從皇后病倒后,皇帝便將管理六宮的權力交給了明貴妃,明貴妃此時這樣表現,一方面是想讓人覺得自己是真的關心皇后母子,一方面,是希望皇帝不會因為太子走失這件事遷怒于她,收回她管理六宮的權力。
皇帝此時倒沒有什么表情,他依然是往日嚴肅的模樣,讓人看不出喜怒。
這么多年,皇帝既沒有廢掉太子,也沒有給予太子特別的關照,他對太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態度,讓所有人都猜不透。
“出不出事的,是他自己的命數,你也不必太過自責,后宮里的事情這么多,你也沒那么多的精力天天看著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