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們可回來了,你們伯母特地做了幾樣你們愛吃的點心,叫我給你們拿過來。”
陶韻哲早早的等在陶夭夭和陶語冰住的院子,她們倆一下學(xué)回來,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陶韻哲。
“語冰多謝伯母了,大伯快點屋里坐呀。”
陶語冰笑著將陶韻哲迎進(jìn)了自己的屋子里,陶夭夭看著陶韻哲這幅嘴臉,就知道一定不會有什么好事兒,況且自己還偷偷帶了人回來,就打算回對面自己的屋里。
“夭夭呀,過來到你姐姐這兒坐會兒,大伯有話和你們說。”
陶韻哲這話一出口,陶夭夭倒也不好回去了,吩咐羽兒將救回來那個女子先安置好,就跟著進(jìn)去了。
“語冰呀,最近在府里過的可還習(xí)慣?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就盡管和大伯說,大伯能做到的,就一定滿足你們。”
陶韻哲笑的十分慈祥,讓人看不出一點兒惡意。
“是,我們姐妹過的很好,有勞大伯費(fèi)心了。”
“嗯,那就好,只是……”陶韻哲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
“大伯有什么話不妨直說,我和妹妹也都不是外人。”
“好,好,對嘛,大家都不是外人,那大伯就直說了。”陶韻哲點點頭,繼續(xù)說道。
“大伯和你們爺爺?shù)馁旱摦吘苟际怯袛?shù)的,這府里突然多出了兩個人,讓府里的花銷吃緊了許多,大伯想著,你們父親當(dāng)時在京中也有許多的產(chǎn)業(yè),不知道你們愿不愿意變賣一兩處,也好貼補(bǔ)一下家用?”
安樂侯府家大業(yè)大,就算再沒錢,也不至于養(yǎng)不起兩個人,陶韻哲不過是覬覦她們姐妹的財產(chǎn),這誰都能看得出來,只是沒想到,陶韻哲竟然這么心急,兩人搬過來不過幾天,就開始上門要錢。
自己畢竟是寄人籬下,況且陶語冰還想著傍上安樂侯府這棵大樹,以安樂侯府小姐的名義嫁給豫王,這個時候要是惹急了陶韻哲,被他尋個名義趕了出去,就算是有錢還有什么用。
“父親去世后,父親留在京中的產(chǎn)業(yè)就無人打理了,大多都已經(jīng)入不敷出,快要倒閉了,其實這些產(chǎn)業(yè),就算是變賣了,也換不來多少錢的。”
陶語冰說的的確是事實,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單純的一間鋪面,也是價值不菲的。
“哎,都怪大伯沒有照顧好你們一家,不過這倒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把房契交給大伯,大伯會想辦法多賣些錢的。”
陶韻哲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陶語冰也不好拒絕了,況且想跟安樂侯府的人搞好關(guān)系,這些錢也不能不花。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大伯了,城南的一間布莊,和城中的一家酒樓,現(xiàn)在已經(jīng)瀕臨倒閉了,就請大伯幫忙把它們賣了吧。”
陶夭夭一直百無聊賴的聽著,因為財產(chǎn)不在她手上,她說什么也沒用,可是聽到有個酒樓,陶夭夭的腦子里不禁萌生出一個大大的想法。
“大伯,城中的那個酒樓,我稍有了解,依我看,應(yīng)該還不到倒閉的地步,夭夭手里還三百兩銀子,要不然夭夭把手上所有的錢都給大伯,然后大伯把酒樓的房契給夭夭,讓夭夭試著去經(jīng)營一下那家酒樓,等酒樓的生意變好了,夭夭再將酒樓還給大伯,要是生意一直不好,大伯再賣掉也不遲呀。”
陶夭夭眨么著眼睛,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任誰也不會相信,她有能力經(jīng)營什么酒樓。
“羽兒,你去柜子里把昨天那三百兩的銀票拿過來。”
陶夭夭沒等大家回答,先讓羽兒去拿錢。
“可是,那錢是……”羽兒有些遲疑,那明明是自己的錢,而且陶夭夭明明說是用那些錢為安樂侯買藥材的呀。
陶夭夭嚴(yán)厲的看向羽兒,沒有說話,羽兒看這表情,也不敢再說什么了,乖乖的回去拿錢了。
接過羽兒拿來的錢,陶夭夭連忙跳下椅子,走到陶韻哲的面前,將錢塞到陶韻哲的手里。
“夭夭知道,那家酒樓傾注了爹無數(shù)的心血,夭夭實在不忍心看到它被賣掉,夭夭明白,夭夭這些錢不過就是九牛一毛,但還請大伯給夭夭一個機(jī)會,讓夭夭試一試,要是還是沒有起色的話,那就任憑大伯處置了。”
陶韻哲手里攥著錢,眼里看著陶夭夭,他絕對不相信陶夭夭一個小孩子能讓一個瀕臨倒閉的酒樓起死回生,況且這件事情上,他陶韻哲沒有任何損失,只要她們姐妹住在安樂侯府,他就早晚能把那些財產(chǎn)一點點的弄過來。
“哎,真是沒想到夭夭你小小年紀(jì),既然會有如此孝心,既然如此,大伯怎么能駁了你的心愿呢,大伯答應(yīng)你了。”
陶韻哲摸摸陶夭夭的腦袋,“那就這樣吧,語冰你明天派個人把布莊的房契給我送來,時候不早了,你們姐妹也早點休息,大伯先回去了。”
說罷,陶韻哲便興匆匆的出了門。
“姐姐把那酒樓的房契拿來吧。”
陶夭夭伸出手,得意的笑洋溢在臉上。
陶語冰實在看不出來陶夭夭這葫蘆里買的什么藥,孝心?難道陶夭夭真的是因為不忍心看著父親的財產(chǎn)被變賣,才把自己的積蓄都拿出來的?
真是傻的可以,就憑她的腦子,她有什么錢財,到最后還是會落入別人的手。
陶語冰從壓箱底的一個小盒子里拿出一張房契遞給了陶夭夭。
“夭夭呀,你知道嗎?這做生意可不是小孩的過家家,要是你把酒樓做關(guān)門了,也不要太傷心啊。”
陶夭夭一把接過房契,塞到自己的口袋里。
“姐姐還是好好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吧,依我看,姐姐那些錢財早就被人盯上了,姐姐還想著拿這些錢財當(dāng)籌碼做豫王妃的,要是還沒出嫁就分文不剩了,那姐姐就等著哭吧。”
陶夭夭說的道理,陶語冰又豈會不明白,他緊緊的咬著嘴唇,痛恨陶夭夭將她的心事點了出來。
“妹妹說笑了,爺爺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為你和豫王訂婚約了,姐姐自然會幫著妹妹順利嫁給豫王的,至于姐姐的婚事,就不勞妹妹關(guān)心了。”
“呵呵。”陶夭夭笑笑,“姐姐放心,夭夭對那個渣男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姐姐要是喜歡,夭夭一定會把豫王送給姐姐的。”
說完,陶夭夭便帶著羽兒愉快的走了,留下身后的陶語冰咬牙切齒,卻也沒有辦法。
“小姐,咱們何必和一個傻子計較,小姐的表姨可是豫王的生母,哪那么容易就讓那個傻子得逞了。”
翩兒扶著陶語冰坐了下來,陶語冰的胸口還在劇烈的起伏著。
陶語冰的眼里閃過一抹狠厲,她重重的一拍桌子,“陶夭夭,你少得意,過不了多久,我定然讓你哭都找不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