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回了房,便叫過白天救下的那個女子。
“給姐姐安排的住處可還滿意?”
陶夭夭笑意盈盈的拉著那女子坐下,那女子推辭著不敢坐,陶夭夭倒也就沒再勉強。
“多謝小姐收留,小姐還是不要叫我姐姐了,我受不起,我名字叫琉璃,小姐叫我琉璃就好。”
陶夭夭點點頭,”琉璃這名字好呀,清澈澄凈,定然和你的人一樣。”
琉璃低頭不好意思的笑笑,并沒有答話。
“聽你說你的父親欠下了賭債,也不知道欠下了多少錢,我有沒有什么能夠幫你的?”
陶夭夭決定傾其所有,籠絡人心,她一個人在這個虛情假意的府里生活簡直是太孤獨了。
“琉璃也不知道爹爹到底欠下了多少,多謝小姐費心了,琉璃在這里好好的干活,用掙得工錢慢慢給爹爹還債吧。”
琉璃低著頭,不敢看陶夭夭,許是初來乍到,還有些害羞。
“唉,你也真是命苦。”陶夭夭將手上的鐲子褪下來遞給琉璃。
“我窮得很,也沒什么錢,也就這個鐲子還值錢些,你拿著看到當鋪能不能換些錢來,還了你父親的賭債,你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不,小姐,你的東西琉璃不能要。”琉璃連忙退后一步,不肯要陶夭夭的東西。
“哎呀,小姐賞你的東西你要就是,你若是不要,那豈不是不給小姐面子。”
羽兒把陶夭夭手里的鐲子拿了過來,硬是塞到琉璃的手里。琉璃看了眼羽兒,便不再推辭了,拿著那鐲子,不知所措。
“沒事兒,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你來的時間還短,和我還不熟,以后就好了,你就安心拿著東西去吧,若是心里真的過意不去,以后好好在這里干活就是了。”
“是,琉璃以后一定好好照顧小姐。”
琉璃的聲音很小,依然不敢抬頭,陶夭夭搖了搖頭,這琉璃膽子這么小,以后該怎么吩咐她去做事。
“好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小姐你也趕快休息吧,琉璃呀,別傻站了,趕緊回房吧,明天還要早起干活呢。”
羽兒于是拉著琉璃給陶夭夭行了禮,兩人便退了出去。
“琉璃,你站住,干什么去呀?”
羽兒站在院子里,雙手叉著腰,瞇著眼睛,叫住了琉璃。
“我,我要回房去休息。”琉璃回過頭,顫顫巍巍的答著話。
“睡覺?誰準許你去睡覺的?把東西交出來!”羽兒不耐煩的伸出了手。
琉璃緊緊的握著那個手鐲,“可這是小姐賞給我的。”
“賞給你的?”羽兒說著便上手打了琉璃一巴掌,“你別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你配要小姐賞的東西嗎?”
琉璃捂著臉,緊咬著嘴唇,看了看手上的鐲子,還是無奈的交給了羽兒。
“磨蹭什么!”羽兒一把將鐲子奪了過來,“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老實些,否則我饒不了你!滾回去吧。”
“呦,這是跟誰發這么大的火呀?”
一個侍衛打扮的男人從黑暗里走了出來,一把攬住羽兒的腰肢。
“你注意著點,別讓人發現了。”羽兒一邊推拒著,一邊還讓那男人的手緊緊的放在自己的身上。
“發現?誰能發現?你那個傻主子?她現在應該睡得像豬一樣了吧!”
那男人笑笑,在羽兒的腰上掐了一把。
“你可別小看了那個小傻子,我覺得她精明的很,把我千辛萬苦攢下的錢都給坑走了。”
“那又怎么樣,你不也把她的首飾弄來了,你就放心吧。我們的羽兒聰明的緊,她終究是斗不過你的。”
“就你嘴甜。”羽兒拍拍那男人的臉,羞澀的笑了笑,和那男人一起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天學堂放假,陶夭夭便帶著羽兒出去視察一下她新買下的酒樓,本來她是打算帶著琉璃一起,和她增進增進感情的,奈何琉璃身體不舒服,她也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陶夭夭沒有想到,城中的這家酒樓,正好就位于秦佑卿的聚仙樓對面,想著聚仙樓里那些讓人垂涎的菜品,陶夭夭的心就涼了一截。
但她想要以此為根基,慢慢聚攏財富的心是不會變的,就算再難,相信以她現代人的智慧,都不會是什么難事的。
酒樓里已經沒有什么客人了,想當初這家位于城中心的酒樓也是京中不少名士貴族的常來之處。
“把你們的掌柜叫出來見我。”
陶夭夭隨便找了一個桌子坐下,把房契亮了出來。
那小二看了眼陶夭夭,沒看出什么所以然來,連忙進去把掌柜的叫了出來。
這酒樓掌柜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倒是憨厚老實。
“我就是這里的張掌柜,敢問這位小姐是?”
“我叫陶夭夭,這家酒樓正是家父陶韻名的財產。”
陶夭夭雖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但看她那氣勢,卻是沒有人敢侵犯。
“哦,原來是二小姐,敢問小姐此來何意?”
張掌柜的躬身行了了禮,到沒有因為陶夭夭年紀小而不尊敬她。
陶夭夭滿意的點點頭,“現在這處財產已經屬于我了,我看這里客人稀少,入不敷出,很是憂心呀。”
“都怪老夫無能呀,自從對面的聚仙樓開起來以后,大家便都去了那里,老夫也曾去那里吃過一次,那里的菜品和環境真的是十分頂級的呀,我們這里想要和他們抗衡還是很難的。”
陶夭夭點點頭,示意張掌柜坐下,“聚仙樓我也去過幾次,那里的確算是京中最好的了,這事情不怪你,只是眼下我也不忍心看著父親留下的產業一點點的沒落,不知道張掌柜有沒有什么好的想法?”
張掌柜長嘆了一口氣,“哎,老夫無能呀,眼下也是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呀。”
“依我看,我們把消費主體定位在貴族富賈上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在同等價位下,我們各方面都不如別人,我們又能拿什么吸引客人呢?”
張掌柜聽得似懂非懂,但又覺得極其有道理,不禁點了點頭,更是對這個傳言癡傻丑陋的小姐刮目相看。
“聚仙樓就在我們的對面,而且各方面已經做到了極致,想要正面和它們硬碰硬我看是行不通的,我的意思是,我們不如放低身段,該換個思路。”
“哦,那小姐的意思是?”
張掌柜抬起頭,表現出了極大地興趣,眼前的這個女孩雖然只有十幾歲,但眼光和理念,卻比他這個做了幾十年生意的人強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