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擇宇啟動了車子，顧歆還是坐了進去。

還好有這個疑惑的并不是她一個人，秦擇宇一邊開車一邊問后面的沈宸：“你要到哪里？”

沈宸簡潔答道：“最近的超市。”

“你要買什么？”

“墻壁式拼圖。”

顧歆：“……”她需要提醒一下沈宸，這種東西正常的超市是沒有的嗎？

秦擇宇也是一愣：“那個超市買不到，要訂制的。”

“停車。”沈宸突兀道。

秦擇宇問：“干嘛？”

“下車。”沈宸簡潔明了地答道。

秦擇宇失笑：“現在下車你覺得你可以靠雙腳走回去？”

坐在后座的沈宸還真的想了一下，答道：“不合算。”

這是什么回答？顧歆疑惑道：“什么意思？”

同一時間秦擇宇阻止道：“別問！”可是已經來不及，顧歆已經脫口而出。

顧歆疑惑地看著秦擇宇，奇怪干嘛要阻止她，而秦擇宇一臉苦笑，車位后面傳來秦擇宇快速的回答：“這沒簡單的計算你都不明白？從我們出門到現在10分鐘，你開車的速度維持在80邁，如果我按照時速7公里的速度回家的話，保守估計要2個小時。現在是早上8點43分鐘，按這邊的太陽高度角和陽光直射的強度算，到10點43分，我會出現輕度脫水，身體代謝被打亂，皮膚暗一個色度的損失，而我的收獲為零。顯然在沒有任何交通工具的情況下，我下車回別墅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顧歆終于明白秦擇宇為什么要阻止她了。向秦擇宇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秦擇宇解釋：“他20歲大學畢業，美國的學校那邊一直想留他深造，但是他不肯，之后就……一直無所事事。”

沈宸對秦擇宇的解釋不滿地哼哼了兩聲。

所以這是在告訴她沈宸是高智商少年，所以他的思維方式和普羅大眾不一樣？好吧，她適當理解一下這位外星生物。

好奇心作怪，她還是問了下：“他學的什么專業？”

秦擇宇專心開車，目不斜視答道：“雙學位，天文學和電子計算機。”

顧歆“哦”了一聲，心想怪不得他那么喜歡宇宙星系。

車轉了個彎，兩邊的建筑漸漸密集了起來，兩邊時不時地還有其他車輛擦過。劇顧歆來時的記憶，再轉2個彎就會到市區了。

秦擇宇減了速問身后的沈宸：“我和顧歆要去一下公司，你要一起去嗎？”

沈宸回答地很快：“不去。”

似乎早就料到答案，秦擇宇給出了第二個方案：“那你在公司不遠的盛天逛一下，那邊剛好有太空照片展……”

話音剛落就聽見沈宸略帶興奮的聲音：“好。”

秦擇宇補充剛剛沒說完的話：“中午下班我接你去吃午飯，然后送你回家。”

后座的沈宸沒有回答。

從后視鏡中，顧歆看到他白凈的臉上帶著笑容，躍躍欲試的樣子，像是滿心期待周末去游樂園的小孩子一樣。顧歆納悶，這個男人真的有27歲嗎？

秦擇宇先把沈宸在盛天放下。千叮嚀萬囑咐不要亂跑，然后才離開。

顧歆覺得好笑：“感覺你不像他表哥，而像他爸爸。”

秦擇宇失笑：“我常常也這么覺得。”然后抱怨了聲：“那個熊孩子。從我10歲以后的每年生日愿望就是沈宸能夠快點長大，到現在這個愿望還沒有實現。”

顧歆：“愿望都太假了，從我遇上你以后我的生日愿望流星愿望外加新年愿望就是你快點結婚，讓我脫離苦海，你看到現在不也沒有實現？”

秦擇宇哼哼了兩聲，說道：“你就浪費你的許愿機會吧。”

秦擇宇和顧歆上班地點不在一起，顧歆讓秦擇宇在就近地點把她放下，接下來自己走了過去。她看了看表，9點12分，勉強還趕得上sunshine案子的審查會。

這個案子二組和一組競爭奪標。因為秦擇宇的關系，她沒能親手參與案子制作，銷售部門人事流動大，現在她和一組的組長趙川手下帶的也都是實習的新人，雖然這批新人已經是千挑百選出來的“優等生”，但是畢竟沒有實戰經驗，那些新人不知道能不能挑起這次的大梁。

蕭言之所以讓一組二組競爭，提高案子成功率是一方面，但估計更多的是想借此機會讓她和趙川發現組中的好苗子，能夠好好培養。

她帶的組陰盛陽衰，組下三個新人：張璇，朱丹丹，史震寧，就史震寧一個男的，性格還是比較弱的那種。趙川手下三人：周婷婷，魯韋，齊昌倫。就周婷婷一個女的，還是個典型的女漢子，看著嬌嬌弱弱，但是力氣奇大，顧歆曾經看過她“力能扛鼎”的豪邁樣子，從此那力氣和身板不成正比的反差一幕就深深地映在了腦子里。再看看自己組的史震寧，顧歆深感造物的不公。要是小史多點陽剛的決斷力，加上他的細致認真，倒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思考間，就已經隨著電梯來到了天寶的銷售部。

一組二組公用一個辦公室，平時相處沒有太大顧忌，但這次處于競爭位置，兩組人員都比較注意，一個會議室也是輪流使用。

顧歆出電梯的時候，正好一組人在趙川的帶領下趕往會議室，周婷婷見到顧歆友好的笑了笑，卻被趙川板著臉看了一眼，周婷婷立刻低了頭跟著同事后面，像犯了錯的小學生。

顧歆苦笑：這個趙川，什么都好，就是凡事都太認真刻板負責。他這樣的，去做行政法律這一行絕對有所小成，可惜在銷售界，他這樣反而不討好，要不然以他的能力也不會32歲還是組長的位置，區居于同期生蕭言之下，還和她這個后輩爭一個企劃案。

遇到了一組人員的冷遇，顧歆看向自己組的辦公區區域。史震寧有點緊張，站起來喊一聲：“顧組長好。”咖啡都有點撒了出來。

坐在旁邊的張璇，嫌惡地看了眼史震寧，對他毛毛躁躁的樣子表示不滿隨即和朱丹丹一起喊了聲：“組長好。”

顧歆應了聲，拉來自己辦公桌的椅子說：“把你們做的企劃拿過來看看。等一組空出會議室，我們就進去。”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由張璇從抽屜里拿了一份企劃。

翻開第一面，顧歆就皺起了眉頭。

這個方案邏輯混亂，宣傳方法，人員安排都混亂不堪，看到后面，她簡直有點憤怒，不是策劃案的糟糕，而是他們的態度！這本策劃，他們根本就沒有花一丁點功夫去研究，在網上隨便down了幾篇拼湊了事，這是當她看不出來嗎？！

“啪！”策劃被狠狠地砸到了桌子上。

史震寧被嚇得哆嗦了下，張璇和朱丹丹強裝鎮定，但是臉色發白，想起之前他們拿策劃時相互看的眼神和現在的反應，應該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局。

顧歆鐵著臉冷哼一聲，現在才知道怕？晚了！

她冷冷地將他們三個打量了一遍，在她的注視下，三人都低下了頭。試圖躲避目光直面接觸。

“說！是誰！”

她這一聲，讓剛剛從會議室里出來的一組人員震驚不小，包括一項冷靜的趙川也一臉吃驚地看向她們這邊，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三個人低著頭斜眼互相做交流，但是始終沒有說話。

“咚！咚！”顧歆敲了敲桌子，打斷了他們的無聲交流，瞅了一眼還杵在會議室門口的一組同事，說：“這個案子，我之前有沒有強調過很重要，讓你們好好做！現在你讓我拿著這份垃圾去探討方案實施的可能性？你們是不是不想做了？不想做就趁早說！不要在這里浪費人力物力！你不適合天寶，不適合凌越，不適合Z市！趁早卷鋪蓋走人！今天這件事情不給我個交代，就給我辭職信！”

顧歆平時雖然做事麻利，但是待人溫和，從來沒有說過重話，今天這通火氣，讓全場的人都是一怔，這樣子頗有幾分他們的上司銷售總監女魔頭蕭言的氣勢。

周婷婷捧著文案想說些什么，被趙川一手攔了下來。人家家務事，最好不要參與。

在全部門的人面前被訓，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三人依然低著頭，像是風中搖搖欲墜的小樹苗。

顧歆提高嗓音，又問了一遍：“還不打算說嗎？”

三顆小樹苗中有一顆抬起了頭，張璇終于受不了，但是出口的話讓全場的人又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大聲嚷嚷道：“你憑什么這樣訓我們！我們只是新人，能懂什么？這個方案一開始說好了你帶領我們一起做的，結果你一個人請假，放我們在熬夜，我們能做出個什么東西出來？”

顧歆拿起文案甩到她身上：“你敢說這就是你們能做出的最好文案？”

張璇抬起頭輕蔑地笑：“說的你能做出完美的一樣，你能走到這個位置，還不是靠男人？”然后像是抓到什么秘密似的說：“今天早上，我可都看到了。你從秦擇宇車上下來！”

顧歆只覺得一潑冰水澆地她透心涼透心亮。周圍的人更是安靜地連喘氣都不敢出聲，定定地等著下一幕的發生。顧歆和秦擇宇的關系自從那天秦擇宇無故來到天寶銷售部之后就一直處于謠言狀態，沒有人證實，也不敢明目張膽討論。

現在當著部門同事的面被張璇戳穿，還一副鐵證鑿鑿的樣子。辦公室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很多人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干巴巴定在那里。

而張璇正得意得看著她，像是得到證據審問犯人的大老爺，就等著扔個簽字，叛她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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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遲：今天周一了，沈少爺，你賣萌撒潑求個推薦收藏唄。

沈宸：滾。

遲遲：你信不信我讓你10章都出不了場？

沈宸：你想自殺我也沒有辦法。

遲遲淚奔咬牙：那我讓你50章以內連歆歆的手都碰不到！

沈宸：各位，給個推薦吧。

遲遲：收藏忘了說了！

沈宸：……還有收藏……

遲遲：這還差不多，小心我親媽變后媽，給我注意點……誒，沈宸？沈宸？人呢？……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要認真聽別人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