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她從未來來,這些下馬威都是小菜鳥。
帝青蘇平靜的看著發生的一切,挺直背脊跟在楚寒夜的身后穿過重重交錯的通道,來到特別看守處。
這里是關押重型人犯的地方。
抬頭看了看四周,這兒比剛才看到的環境更差,更惡劣,還未走進去已是臭氣熏天,可這兒的守衛卻更加森嚴。
帝青蘇平靜的臉越來越冷,心里惱怒龍瀾天和楚寒夜,只想狂揍他們。
他們這兩個二貨在明知帝青航是被冤枉的情況下,卻還是將他關押在這種地方受這種罪。
不知哥哥有沒有被別有用心的人動刑。
畢竟,也有楚寒夜顧不到的時候。
若是,帝青蘇深呼吸以平復自己的急躁,不管怎么樣,先見到人再說。
她的暴脾氣一旦現行,是真的不介意立即嘎了楚寒夜的喉嚨。
剛要繼續前行,卻被楚寒夜攔住了:“你只能一個人過去。”
帝青蘇點點頭,示意朝露在此等候,和楚寒夜進了特別監牢。
穿過臭水洼的通道,又轉過低矮狹長的甬道,好一會兒終于到了一間封閉的石室。
一路走來,帝青蘇也不由得在心中感嘆,果然如鐵桶一般,若要劫囚,簡直是天方夜譚。
哪怕有火藥,炸彈......
石室門口的兩個侍衛見到楚寒夜,連忙行禮。
楚寒夜點點頭,示意二人開門。待門打開,楚寒夜率先走了進去,帝青蘇隨即跟上踏進石室。
沒有聞到剛才的怪味,干凈整潔的房間,床鋪,被褥一應俱全。
可是,偏偏沒有人......
帝青蘇覺得自己被耍了,狠狠地瞪著楚寒夜:“楚寒夜,我哥呢?”
就差揪對方胸前衣襟順帶扼喉了。
“怎么,不叫夜王爺了?”楚寒夜兀自坐在床沿看著生氣暴怒邊緣的帝青蘇邪笑。
她今晚穿了一件黑色錦袍,黑色的斗篷,與白天的白衣相比,黑色讓她更妖媚更迷人。
嫵媚的大眼睛閃動熊熊燃燒的火焰,真是一朵含有劇毒的花,
明知接近她會受傷會萬劫不復,卻還是想將她采摘占有,甘愿就此沉淪。
“你耍我!”帝青蘇衣袖滑出手術刀,慢慢走向楚寒夜,想想又將手術刀收回。
“你說是那就是咯。如果你能讓本王滿意,本王可以滿足你的任何愿望。”
楚寒夜明知帝青蘇已經生氣,仍然不怕死的挑釁。
既然不能讓你喜歡我,既然你那么無視我,那就讓你討厭我,至少那樣每時每刻都能讓你想起我。
楚寒夜張揚的擺出一副接受帝青蘇投懷送抱的姿勢,痞笑著。
“你個王八蛋,你是欠揍。我打的你祖宗都不認得你。”
帝青蘇使出山貍貓的技能,用巧勁瘋狂地往楚寒夜臉上招呼。
只打臉。
“哎,哎,蘇蘇,別打了,別打了......”想不到她會動真格。看著沒力氣,可打起人來還真疼。
好一會兒,帝青蘇才停手。
楚寒夜擦擦嘴角的血跡,揉了揉模糊的眼睛,再摸摸紅腫的臉頰,還有還在流血的鼻子。
怎么前一秒是淑女,后一秒就變成了潑婦。
“我哥哥在哪?”
帝青蘇吼。雖然停了手,可拳頭并未松開握的緊緊地,大有他再不說實話就再打他一頓的意思。
“蘇蘇,你可是水做的嬌嬌女,怎么也有這么粗魯的一面,比那一晚還要狠。”楚寒夜可憐的抱怨。
聽到楚寒夜的話,帝青蘇紅了臉,想起了要愧疚。
如果不是他命大,他已經被自己給害死了。
今天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幫了自己也是事實。
剛才又不還手,依他那深不可測的功夫哪有那么容易被打?
只有一個理由,他任她發泄怒火,心甘情愿被自己打。
一個男人愿意被一個女人打,代表的是什么?
帝青蘇不想去深究,她只想知道他們把帝青航到底怎么樣了?
見到帝青蘇眼中的歉意,楚寒夜鄭重其事的對她說:“記住,你今晚到大理寺天牢是見你哥哥帝青航的。”
看到楚寒夜的神態,帝青蘇恍然大悟,眼睛也突然明亮起來。
看著楚寒夜,莫非......
楚寒夜點點頭:“帝青航是名動龍璽帝國的辣手神探,他的案子只有他自己才能查清楚,冤屈只能他自己洗。
而鐵桶般的大理寺天牢是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的,更飛不進來。
如果在他的案子做最終審理時他還沒有歸來,代表什么你應該很清楚。”
所以哥哥是自己栽贓給自己。
聽到楚寒夜的解釋,帝青蘇為自己的一時失控而有些小歉意。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一直都很冷靜的嗎?
都怪楚寒夜,戲耍自己在先。
可以前也被別人算計過啊,也沒見自己這么沉不住氣?
是在潛意識里覺得他不會欺騙自己嗎?
帝青蘇,你魔瘴了嗎?楚寒夜,怎么可能?
“既然來了,那就坐下來喝杯茶吧,時辰還早。”
楚寒夜忍著痛,小聲地溫柔的低語。
帝青蘇渾身雞皮疙瘩,她打的有那么嚴重嗎?
他不是彪悍的嗜血王爺嗎?那一點疼,也算疼!
是自己功夫見長,所以力氣和以前不一樣了?
帝青蘇決定回去找朝露練練手。
于是,朝露也很無辜郁悶的盯著豬臉,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又哪里做錯了。
為什么陪練的不是狼兄呢?